第十七章:撂下狠话(1 / 2)
“去,去,去,我们都去。”一道扯着破锣般的嗓音,打断了楼重礼。
楼重礼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这一下,呛的他难受。
叫喊的正是文书山,此时他声音都变了,感觉到楼重礼凌然的杀气,他恐惧的腿都忍不住开始打颤。
“楼道友,风某本就打算去拜访道友,没想到能在此相遇,实乃缘分。
风某此前得到一壶佳酿,正想与道友分享,哈哈,看来此绝世佳酿,确实与道友有缘啊!”
风如缘看着此时笑眯眯的楼重礼,他知道这家伙动了杀机,掏出一个土黄色的葫芦,主动跟其打招呼。
他平时也有这么个爱好,那就是闲来品品茗,无事喝喝酒,倒是与楼重礼老早就成为酒友。
“哎呀呀,怠慢了,怠慢了,实在失礼,重礼不知哥哥在此,抱歉、抱歉。”
“唰”楼重礼此时飞至,一脚把后面的钱太美踹到另一匹沙陀兽背上,然后自己坐在风如缘身后,一脸谄媚的问道:
“哥哥,何种佳酿,竟被哥哥当称绝世,弟弟实在等不及了,来、来、来,先尝尝、尝尝。”
风如缘看着这家伙,实在无奈!
他才不信这家伙没看到他呢!估计他刚刚的杀机,也是故意的。
这家伙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太鸡贼!
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酒盅,打开葫芦盖,朝酒盅中滴了十几滴,递给他。
楼重礼从葫芦盖一打开时,闻到酒香,已经咽了好几口口水。
此刻,哪还忍得住,接过酒盅,一口饮下。
“过瘾、过瘾,此酒当得上绝世,绝不输于‘百花酿’!”喝完之后,楼重礼转头看向落花宗的梅怜花,笑着开口说道:
“梅仙子,重礼过后在镇北城宴请仙子,希望仙子一定要赏光啊!哈哈”
梅怜花听着楼重礼的邀请,第一次含笑应邀:
“呵呵,楼兄邀请,怜花到时定带‘百花酿’赴约。”
“哈哈~~哈哈,那真实极好、极好,众位道友,那就随我镇北军一起吧!
沿途匪患众多,与我镇北军同行,也好保护众位道友。”
楼重礼十分爽朗的,对着此行从沙漠出来的众人,说着连他自己都不信的鬼话。
他旁边沙陀兽上的钱太美,此刻嘴唇动来动去,像是在嘀咕什么,可众人哪个耳朵不好,都听的真切。
“本少爷看这塞北,最大的匪徒就是你们镇北军。”这就是钱太美的原话。
可众人却当作从来没有听到过。
后面的文书山终于把心放到肚子里,他心中默默的决定,以后绝对不会再来塞北。
两次差点被杀,这让本来就胆子不大的他,腿肚子现在还在抽抽。
骆良胜在天空看着事情处理完毕,对着军阵大声吼道:
“镇北将士,前军转后军,护队回城。”
伴随着他吼完,“呜~~呜~~”号角声再次传来,军阵整齐的转身,从中间让开一条通道,却并没有行动。
只等着沙漠队伍进入大军中,才开始合拢,并同时往回程的方向行军。
屠无输看着周围都是金黄一片,即震撼于大军的军容严整,又震撼于它的惊天气势。
他现在十分的好奇,如此大军,这惊天气势是怎么来的?
祖母曾经告诉过他,所谓“势”,是一种不可琢磨之意境。
若修行者掌握“势”,那势必能踏入元婴境。
可踏入元婴境的修士,却又未必能掌握“势”。
他感受过祖母的“势”,也感受过骆爷爷的“势”。
祖母的“势”,好像是那种赤裸裸的毁灭之气;
而骆爷爷的“势”,就是一往无前的霸道之气。
两者之间好像有差别,但他又说不清,差别到底在哪里?
想不清到底哪里不一样,他也没有再继续思考,只能说见到的太少了。
无输再次骑坐沙陀兽背脊,继续默默的运转功法,哪怕一点时间,他都不想浪费。
大军再次行军三十几天,终于到达了此次的目的地“镇北城”。
说是叫镇北城,其实应该称之为“镇北关”或者“镇北要塞”。
因为它直接是把“天断峡谷”两头一堵,建起了高耸的城墙,这就是镇北城。
“天断峡谷”是横梗在塞北大草原的,天断山脉中唯一的通路,又有“黄金峡谷”之称。
东西两边是高入云端的天断山脉,塞北大草原被一分为二,北边是“天风草原”,南边是“祥云草原”。
屠无输第一次见到如此雄伟的城门,目测得有几百丈高,从下往上看去,城楼上人影变得十分渺小。
虽然惊诧,但屠无输没有过多的好奇,因为他就是这样的性格。
只要认准了一个目标,旁边的所有风景,对他来说都是浮云。
刚进城,那个一路跟风如缘品酒畅聊的楼重礼,就朝他这边走来。
催马走到路天翔跟前,笑眯眯的对他说:
“路大人,我想暂借一下这位屠小兄弟,大人不会不答应吧?”
路天翔看了看柏云松,只见他抬头望天,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样子,心里暗骂:“老奸巨猾!”
他也就是稍稍耽误那么一思索的时间,就听着楼重礼悠悠叹息的说道:
“看来陆大人很为难啊!
塞北”
楼重礼刚说完塞北两个字,路天翔就一阵头皮发麻,果断的打断他的话语,说道:
“楼大人,轻便、轻便!”
说完后,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楼重礼又一次被人打断,心里别提多恼了,他只不过想说:
“塞北怎么说也是云岚皇朝所辖之地,在塞北绝对不会丢失任何人的。”
这让楼重礼感觉,除了他们塞北之人,其他地方的人,都很没有礼貌。
就这样,无输跟着楼重礼走了。
他不知道楼重礼要带他去哪里?
可看到诺大的军营,他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