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不想当惹她哭的罪人(2 / 2)
“六千万。”有人迫不及待的举起叫价牌,摆明想将它拿下。
但看中这条项链的女士不少,她们互相较劲,将价格抬到七千九百万才肯消停。
黎栀瞥一眼即将成交的太太,在发现对方是傅瑾言的母亲时,兴味地抬起右手。
她轻启唇瓣:“八千万。”
临门一脚蹦出一个黄毛丫头,贺楠卉险些维持不住嘴角的笑。
她再次举牌:“八千五百万。”
“九千万。”
“九千三百万。”
黎栀晃动酒杯:“一亿。”她的话音一落,宴厅陷入短暂的安静。
诸多宾客面露诧异,倒不是因为这个价格有多离谱,而是她杠上贺楠卉的举动。
贺楠卉背靠贺傅两家,竞价的女士们就算再喜欢那条项链,也会选择卖她面子。
哪像黎家千金这么随心所欲。
“一亿两千万!”贺楠卉仅剩的理智被激得荡然无存,满脑子想的都是赢回颜面。
她挺直背脊,轻蔑的眼神时而落在黎栀身上,似乎在说‘跟我争?你还不够格’。
黎栀装作囊中羞涩地放弃。
待主持人一槌定音,她看一眼洋洋得意的贺楠卉,忍不住笑了。
“黎小姐。”贺斯泯捕捉到她眼底的狡黠,陈述事实:“你故意的。”
debeers的钻石虽然罕见,但其价值顶多八千万,她却硬生生的抬了一点五倍。
细细一想便能品出不对劲,只有被情绪左右的贺楠卉没察觉。
黎栀大方承认:“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不妥?”她的语气藏有一丝试探的意思。
贺斯泯听出来了。
他猜到黎栀的试探是因为他跟贺楠卉的那层关系,她怕他生气。
“不会。”他淡漠的语气像在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不用顾虑。”
黎栀没再多问,循着主持人的声音抬头,将视线放在那幅南宋时期的水墨画上。
她不太懂行,全凭喜好。
恰巧这幅画符合她的欣赏水平,她戳两下贺斯泯的胳膊:“你觉得拍多少合适?”
“不超过三千万。”贺斯泯的余光在她沾上酒液的唇上停留两秒,又淡然移开。
他摩挲着腕骨的佛珠,等下一件瓷器送上台,便示意成德拍下,欲要前往后台。
后台宾客寥寥,他们很顺利的办完手续,刚摁下电梯,却被一位翩翩少年唤住。
“表哥。”傅瑾言抬步走来。
他到场较晚,不知道母亲被黎栀抬价的事,只是看她跟贺斯泯一起,难免诧异。
两人的视线交汇一瞬,他敛下眼底闪过的情绪,问贺斯泯:“你明天有时间吗?”
贺斯泯现在一看见他,便想起好友调侃多时的‘替身’一词。
他扫视傅瑾言的眉眼,不懂黎栀怎么能想出这么荒谬的办法。
但不得不承认,
他们确实有两分相似。
贺斯泯拉回越飘越远的思绪,对上他的视线:“有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