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融入（一）（2 / 2）

“你怎么能这么做，那可是你的家人啊，你这个……”马卡洛夫听后也是有些怒火中烧，他虽然对于希拉并不熟络，也没有什么过深的情感，可是他和尼基熟啊，一想到那个老相识死后，最宠爱的女孩还被捡回来的弟子变成了魔偶，这种事情让马卡洛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于情他们之间是老相识一场，于理自己的孙子拉格萨斯是尼基给治好的，现在他面对的就是一个选择，是尼基走上歧途的徒弟阿沃尔，还是和尼基亲如成女儿希拉。

“可能和您想的有些不一样，希拉的灵魂已经不在了，现在在这里只是希拉的肉体和魔力组成的魔偶，至于灵魂，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阿沃尔出于求生，还是打算说出真相。

阿沃尔的话成功的将马卡洛夫的思路打断，并且为他自己赢得了转机，马卡洛夫心痛的表情暂缓，睁开眼睛重新的看向阿沃尔的方向：“什么意思，把你做的所有事情都说一遍，别想继续隐瞒了。”

“啊，我会说的，我所经历的一切。”阿沃尔感受着身上渐渐减小的压力，冷静的说道。

在这个静室，源自阿沃尔心里从来没有告诉过希拉意外任何人的秘密，终于在马卡洛夫的逼迫之下全盘托出，包括魔法的效果，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魔法可控的程度，尼基的猜想以及最后希拉变成薇薇安的过程，一切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希拉的事情……阿沃尔你还真是……算了，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可说的，不管是你还是“魔偶的心脏”都是受害者，而真正造成这一切的可能还是我这个粗心的老头吧。”知晓了一切前因后果的马卡洛夫无话可说，态度也是变得矛盾起来。

虽然他想要为老友做些什么，可是却做不到，本来以为收留阿沃尔算是一种弥补，但是阿沃尔偏偏因为自己的疏忽，把那个危险的魔法学会了，归根到底自己的弥补根本就不成立，因为同样是自己将阿沃尔的魔法前途给改变了。

所有的事情都纠缠在一起，就像是一团乱麻，理不清，剪不断，而偏偏将这团乱麻系上的还是自己，事已至此马卡洛夫也无法在说什么，尽管阿沃尔可能是一个潜在的危险，但是马卡洛夫也不能就这样将这个没有错的孩子杀掉，或者说他有些不相信尼基教育出来的阿沃尔会变成将人的灵魂炼成的恶人。

马卡洛夫在最后的最后只是做出了一个最简单的确认：“阿沃尔，你说过你和希拉约定过不会炼成灵魂的吧，这个约定你还会遵守吗？”

问出了这个问题的他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阿沃尔打断放弃这最后的底线，马卡洛夫就会杀掉阿沃尔，然后自己再自杀，以此来结束一切，如果阿沃尔选择继续遵守，那么他就会承担起教育阿沃尔的责任，用尽全力将阿沃尔变成一个正派的人，不管是哪个，他都已经准备好将这件事情了结了

然而听到了马卡洛夫问题的阿沃尔却是露出了意外轻松的笑容：“为什么不呢，约定就是约定，我是永远都不会背叛希拉姐姐的，就算所有人都不记得这个人，我也依旧会是她存在的证明。”

看着经历了难以想象灾难的幼小男孩轻松的笑容，马卡洛夫已经完全相信了这句话的真实性，能够露出这种笑容的人如果会是炼成灵魂的恶魔的话，那么可能世界就真的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