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七、调禽戏雕(1 / 2)
只见蛊雕头顶盘旋着一颗白色的妖丹,白光又是一闪,缠在它身上的绳子“啪”的一声寸寸断裂。蛊雕骂道:“贼道士,雕虫小技也拿来对付你雕爷爷?受死吧!”话音未落,它的身躯在妖丹白光笼罩之下暴涨,足有原来的两倍大。紧接着,铁翅横扫,拦腰砍向元桅。
元桅伸手一招,断成碎片的绳子飞回他掌中又化为了长剑。见蛊雕的翅膀扫来,他也不硬挡,而是施法“分身”,蛊雕的翅膀从他身体中间一闪而过。不等它变招,元桅立刻掐诀咒曰:“我怀天地,任尔翱翔,急急如律令,疾!”
蛊雕感觉自己的脑袋猛地一蒙,好像被什么东西盖住了头。接着,鬼使神差一般掉头朝地上冲去。就在此时,它体外的妖丹又是光芒大作,一缕白光直直射入它的头顶,蛊雕顿时清醒了过来。
“啊!”蛊雕怒吼一声:“腌臜贼道,居然敢戏弄你雕爷爷?这回定让你神魂俱灭!”说着吐气吸胸,身体一缩,然后猛地张开鸟嘴,对着元桅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儿啼。接着,双翅张开,全身一震,大喝一声:“翼吹雪!”天空中立刻幻化出无数羽毛,犹如无数利箭,从各个方向射向了元桅。
原来,元桅看它长了一个雕样,就想试试道法“调禽”对它管不管用。哪知,道法虽然没有控制它的身体,却严重伤害了大雕的感情:“居然将我当做一只普通的小鸟来使唤!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儿就让你好好知道知道大雕和小鸟的区别!”这才使出大招,儿啼镇魂、羽箭伤身。
元桅却是一笑,说道:“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你还是只自尊心如此强烈的小鸟!想玩儿阴的?那就比比。”说着长剑一指,咒曰:“我思坦途,入尔心神,急急如律令,疾!”道法“追魂”随剑而出。
蛊雕发出的儿啼仿佛一柄利剑,直刺元桅的魂魄。但是行至半途就如撞上了一堵厚墙,不得前进半分。半个呼吸不到,便烟消云散了。
元桅再次单手掐诀,咒曰:“我武威扬,神阵堂堂,急急如律令,疾。”随手一甩自己的道袍,叫道:“小鸟儿,来试试看谁的道行深。”“障服”应手而出。
蛊雕仰天长鸣,怒吼一声:“老子是雕,是雕!我杀了你这个该死的贼道士。给我杀!”说着,全身颤抖,双翅狂扇,空中羽毛则更加密集,雨点般扑向元桅。
只听半空中传来“叮叮当当”一阵爆响,之后无数的羽毛从天而降,密如雪片。元桅笑道:“小鸟儿,就这点儿本事?道爷可是有点儿失望啊!”
蛊雕咆哮一声:“贼道士,休要猖狂,好好看看爷爷的手段。”说着,凌空一个盘旋,双翅猛地一扇,叫道:“雪胜枪!”只见空中飘落的羽毛瞬间便全都在空中旋转起来,紧接着所有的羽毛都集聚在了一起,不消片刻便凝聚成了一柄银光闪闪的长枪,直刺元桅的道袍。
元桅嘴上说的轻松,但是心里却是非常谨慎的。刚才几个回合的交手,他已经知道,这只鸟儿的道行绝对不简单,他当然不会掉以轻心。见银枪刺来,元桅不敢大意,急忙施法,一指面前的道袍,在“障服”之外又加了一层“气禁”。
即便如此,元桅依然轻视了蛊雕的这招“雪胜枪”。只见银枪碰上道袍后,并非一味的硬刺,而是凭空旋转起来,犹如一个钻头,在道袍之上碰出了一串火星。
僵持了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元桅便感到“气禁”已破,“障服”也撑不了多久。他暗自心惊:“两个呼吸而已,看来小鸟儿还有点儿道行。好吧,来个狠的。”想到这里,长剑一展,神思凝聚,喝道:“小鸟儿,让你看看什么才是最硬的。”
但见他手中的长剑猛然一缩,变的只有巴掌大小。接着,元桅一口咬破指尖,伸指一弹,一滴鲜血飞落剑身,整个剑身立刻泛起一阵红光。元桅左手一指小鸟儿的银枪,口中爆喝一声:“去!”同时,道袍一撤,红剑直奔银枪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