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1 / 1)
元泽上身一动,就要迈步过去和这个狂妄的年轻人理论一下,却被元涛伸手拦住。一转眼,元涛便恢复了惯常的嬉皮笑脸,对那年轻女子笑道:“既然如此,姑娘,你想要我们耍点什么呢?”那年轻男子见元涛不但不理他,反而调戏起身边的姑娘,顿时怒气勃发,大喝一声道:“大胆的贼道士,让你们滚,你们不滚,现在想滚也滚不了了。”说着,“仓啷”一声抽出手中宝剑,一指元涛:“早就见你这杂毛贼头贼脑,定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今日私上万云山,在我玄南道门前鬼鬼祟祟,是何居心,从实招来?”
元涛被气乐了,他实在不明白这些人的自信是哪来的?你玄南道在万元山,那万云山就是你玄南道的了?我们天一道乃天下道门正宗,也不敢说中行山就是天一道的。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连皇帝老儿都知道的道理,这些宗派中人却如此坐井观天。当年大师伯说天一道关闭山门三十年,说的也是不许门下弟子下上,也没说封山三十年,不让别人上山呀?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元涛回头对元泽说:“师弟,为兄错了,还是你来吧。别出人命啊!”元泽早就不耐烦了,一步跨到那对年轻人面前说道:“你们想怎么耍,在下奉陪到底。”元泽出身贫寒,却有一身傲骨。上山之后,更是耳濡墨染师门“不以有感之心而轻天下,但以所成之道而济苍生”的教诲,内心对于“有身份的人”的“自持身份”是极度鄙视的,这也是他今天看这两人极为不爽的原因。
那年轻女子见元泽一脸的不屑,心中怒极,对那男子说道:“师兄,别跟他们废话,杀了这两个小杂毛。”元泽一听,内心更加厌恶,心说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我们俩干什么了,就要直接杀掉?这他妈还是咱大虞朝的朗朗乾坤吗?一时之间,元泽悲愤莫名。还没等他酝酿完情绪呢,只见那青年男子一挺长剑,直刺元泽咽喉。元泽的满腔悲愤无处发泄,一口真气从丹田循身而上,途径肝脏过滤、胃部加热、心脏加压、肺部润滑,直至口腔加装了唾液,最后运用有生以来最畅快的一个喷口音,对着男子吐气发声:“呀呀,呸!!!”耳轮中只听得“砰”的一声,气息所过之处,长剑应声而折。后面尾随而至的口水,尽数凝聚成一个大团,越过长剑,直扑那张让元泽厌恶的臭脸。没等男子反应过来,口水弹已经击中了他的脑袋。却见水弹并不四散溅开,而是像布袋一样包裹着那颗让人生厌的脑袋左右晃动。男子双手晃动,步履蹒跚,隐约能听到“啊、啊”的挣扎声。女子惊叫一声,立刻掏出一张“霹雳符”甩手扔在了男人的头上。又是“砰”的一声响,只见男子头上水花飞溅,接着头顶鸡窝的晕倒在地。
元涛走到元泽身后说:“你今天是不吃大蒜了?人都被你给熏倒了。”元泽一晒:“今儿下午净赶路了,咱不还没吃饭呢嘛?要不我还真得吃一头蒜。”元涛嘿嘿一乐,道:“我今儿才发现,你这心还挺黑的。”说罢,二人不禁相视大笑。
那女子扶起男人来回摇晃,惊恐大呼:“师兄、师兄,你怎么啦?师兄…”元涛见她叫的凄惨,主要是听着吓人,便走过去伸指一戳他的膻中穴,那男子“啊”的一声,吐出一口元泽的口水,苏醒了过来。
那男子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又返身弯腰在地上呕吐起来。一边呕吐,一边伸手点指元泽。半晌才站直了身子,咬牙切齿说道:“你们等着,有种的别走。”说罢,拉起那女子便向山上奔去。女子不自然的把手从男子手中抽出,一边上山,一边掏出手帕使劲擦元泽的口水。
元涛对着上山的背影喊道:“怎么着,打不过就找大人去呀?快点儿啊,晚了我的人可就来啦。”刚说完,就见山路转角处转过两个人影,正是甄玉楼和贾石头。还没等元涛打招呼,就见那一对青年男女欢呼一声,叫道:“甄师兄、贾师兄,你们快过来,有人来咱们玄南道踢山门来啦。”甄玉楼二人一愣,抬头看到元涛师兄弟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顿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甄玉楼脸色一沉道:“住嘴,踢什么山门?那是咱们玄南道的两位贵客。现在,向后转,给这两位贵客道歉。”这对男女一听,登时愣在了当地。那女子说道:“师兄,是他们先口出不逊的,为何要我们道歉?”男子也说道:“师兄,你什么也不问就让我们道歉,太过分了吧?”甄玉楼一翻白眼。说道:“不用问。他们俩是什么人我知道,你们俩的德行我也清楚。让你们道歉就道歉,哪儿那么多废话?”这对男女一听,脸上立刻涨得通红,女子更是紧紧的握了握手中的宝剑。石头历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儿,一见那女子使劲,立时说道:“哎呦,你还想对师兄动家伙怎么着?不服咱们就试试。”
元涛见此情形,也不好让人家自己师门的人先打起来,便上前说道:“玉楼、石头,算了。此事确是元泽最先出言不当,不过我们已经陪过不是了。二位师兄年轻气盛,不过是维护师门罢了。此事就此作罢,咱们就不要计较了吧?”说着,向甄玉楼使了个眼色。甄玉楼见状,便道:“两位道兄不计较是你们大度,我们玄南道却也不能失了待客的礼数。你们上山去吧,之后我自会禀明师叔的。”说着瞪了那一对男女一眼,二人一低头恨恨而去。
见他们转过山脚,元涛对甄玉楼说:“玉楼,我们俩刚上山就给你们结了个仇人,真是不好意思。不过,真不是我们哥儿俩惹事。”甄玉楼一摆手:“无妨,早就看他俩不顺眼了,仗着我师叔的势一贯的欺凌弱小,正想找个借口收拾他们呢!”元泽在旁边插话道:“唉,看来你们俩在玄南道挺厉害呀,这俩人好像很怕你们?”石头一笑:“反正不怂,要不然能让我们俩下山抓童胜金?”甄玉楼倒是没石头那么自信:“算不上多厉害,只是我们俩修炼的比较勤奋。不过,就是再怂,收拾刚才那俩货还是手到擒来的。”顿了一下,甄玉楼脸色一变,不再说笑,正式道:“二位道兄,甄玉楼、贾石头奉师命恭请二位上山。我师父在山顶跨虎堂前恭候。”元涛、元泽一听玄南道掌教亲自恭候,顿时表情庄严,同时稽首道:“岂敢,烦请二位师兄引路,容我二人拜见掌教真人。”甄玉楼和贾石头左右一分,让出道路中间,各伸一手,同时道:“二位道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