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化形(1 / 1)
零零零,就在这时,街头一处角落里传来了阵阵清脆悦耳的铃音,秦元掌心处,赤玉紫玉铃铛响了,自主地浮现出来,和那阵铃音产生了微妙的共鸣。
不到一会儿,其他的五枚铃铛出现了。皇女绿珠左手上戴了一只碧玉铃,右腕手环则是青玉神铃。那双玉足各自占据了黑白二铃,而颈脖部位的雪白肌肤上面挂了一枚金铃。七只铃铛齐齐地悬浮在了高空,随即像是无主之物一半般。
七铃合一,组合成了一枚金灿灿的仙铃。
七杀魔君过去曾经盗走了佛门密宗的无上器,法宝名为合欢金铃,仙铃一响涤荡震动神魂。可让修士为之动容,它们本就是一体的,数枚铃铛重合为了金铃,外放出了七色霞光。
刷的一下,秦元又是招了一次双手,赤红如血、紫钻一般的摄魂铃和乱魂铃齐齐地飞了回来,如若七杀魔君再生,可以重新祭炼把仙铃再现。金铃一经由成型,仙光流溢,它们似乎和其他五只神异铃铛共同震动了起来。
“好漂亮的铃铛。”小鹦鹉似的黑亮八哥张开了羽翼,用尖喙啄走了一只紫玉铃,以红绳挂在了八哥公主的黑亮羽毛覆盖的脖子部位。
“皇女陛下,别来无恙。竟然运用五枚铃铛奏出了一曲天魔之音。”
七杀魔君号称曾经一统了天下,七杀铃音又名天魔答,摄魂夺魄、操纵修士神魂,将之祭炼成活尸傀儡。比起炼尸更邪异,金铃代表了佛门一件密器,名唤合欢,实则是佛门七宝铸成,又被七杀这位魔道魁首逆改了作用。
统御魔道后更是成了名符其实的君主,当然臣子们可能受了天魔音蛊惑。天魔之舞、天魔音、天魔琴,皆是万魔之主天魔的神通体现,一曲仙音响奏在了世间,可让修真者神魂不稳,任由神铃的主人驱使。
“你应该不知道吧?这枚金铃又叫合欢之铃,该件佛门之器出自密宗。”密宗实为无上佛教的一大分支,尊不动明王为佛主,又称明妃、佛母。佛门所在的西天佛国多达了三千古佛,不动明王所传承下来的道统,不为正统佛门所容。和佛处在了对立面,白骨菩萨讲究以杀证道、生死互转,这种法门熔炼天佛和天魔,绝不可能容于佛门。
密宗和道门的合欢宗、九天玄女的素女功相似,阴阳二气,代表着天地本源的混沌仙光,太阴母气、太阳火精互为相反的仙气。沾了母气两字,好比截取了大地玄黄母气之精的天地玲珑塔。地下龙脉孕育的玄黄母气精粹,又名大地之血。上古神话里面有了一座十二层的玄黄母气玲珑塔,实为一宗佛器。
地下主龙脉诞生了玄黄母气精粹,和传闻中的九天息壤一样皆为浩土精魄、同一属性的至宝。真仙、九劫散仙见了都得目光火热,那是传说中的一桩无上圣物。
“金铃一响,预示着你我就分不开了。要么你把其他两只铃铛送给我,要么我就把它们送你。反正总之一句话,本姑奶奶跟定你了。”绿珠巧笑嫣然,她化成了一抹倩影,落在酒楼雅间,上了一壶灵水冲泡的好茶。
“请。”皇女到了,秦元接过了茶盏,饮了一杯灵性茶水,对结成了内丹的盖世大妖魔而言,早已进入了道家的辟谷境界。但食用五谷,享受着浓郁的人间烟火气。纵然成了灵魄期以上的大能、散仙,也不会真的绝对不履尘世,所谓散仙历经了九次天劫雷霆考核,散仙便是在于红尘中化战仙。
散仙不归属正统的真仙体系,白日飞升的仙需要在金身渡劫期度过九九天劫,而散仙又叫人间之仙、战仙,九劫散仙度过了成仙劫,从一开始就由灵魄散发着的真元,转变为了最精粹的正统仙灵之气。修行路上超脱了普通的真元法力,沾染了一丝丝仙气。
“接下来你想去哪儿?”
“想去山上的道观看一看。”最近他都在参考魔道修士病公子的心法,既然已经走上了煞妖丹,又是妖魔。秦元知道了这名妖异的俊美青年,修习了一门血炼神光的魔道神通,其外放出来的血丹舍利,炼成的通灵铜尸统一称为银甲尸。
炼尸傀儡和血炼神光的品阶相对应,血炼神光修炼到了大成之时,灵魄、元婴可称血婴、魔婴,其炼成的血尸附着了一丝灵魄的神识,量产极品的五行灵尸金甲尸王。
当然了,秦元只是参考了血炼神光,不可能真的转修此门神通。他的煞妖之躯还在使用,镇压重重煞气转变为类似佛门的金身。注重了防御性能,而血炼神光偏重于摄取、御物,大成的赤炼神芒亦可布置成层层叠叠的血色晶壁。
万法殊途同归,他炼了一具天鬼,把病态青年当成了身外化身。修为大进后,自然可以占据了病公子的尸身,转变为了正统的鬼修。鬼修之法重在锤炼神魂烙印,和散仙之路一样。
病公子脸色苍白,除了毫无声息与常人无异。其右掌手心处多了一截尺许长的锋芒,血刃透发出了道道光辉,坐落在了山上的一座小道观,上面标注了羽化二字。
他突然间心血来潮,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道观四周,呼啦一下子运转了魔道的无上血炼神光,就要进观,正在这时观内传来了主人的一声道喝,接着一名头戴了玉簪的小道士手里赤红光霞闪烁,那竟然是一面飞轮状的顶阶法器。
出自炼器大师之手,类似一圈光轮的产物与之擦肩而过。他看清了这名童子,修为不俗,御物之法用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赤炎轮又一次掉转而回。
病态青年白衣飘逸,他唰地一仰手,血芒劈斩了出去,将轮子一下劈飞了。那名童子见了血芒临头,大叫了一声不好,真赤炎轮飞了回来,挡在这位俗家弟子的面门处。残缺法宝的威能远超了顶尖法器,使得看家的道观童子吃了一记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