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犯了忌讳（1 / 2）

这烧烤店打杂的事情是没必要做下去了。去涩这个身份和圈子所限，一些高大上的行业，比如金融、投资之类的都接触不到。其实也还好，这些留给天佐、天佑去了解，那边似乎更高效一点。

在没有经济压力的情况下，找工作也是一种社会实践，也有这样那样的收获。一句话，每天都在积累，只是多或者少的问题。

后山的旅游项目落实下来了。据可靠消息，项目的出入口确实设置在了去涩所在的村子里。现在已经有投资商的人员进场对村子进行摸底考察了，仅仅只对去涩所在的村子。看来牛四小姐还是给力的。

在村里，去涩的功劳自然是大大的。村里一致通过了一项人才培养方案，为考上大学的村民提供在校期间的学费以及每年两万的生活费。

村里的摸底考察工作推进得自然是相当顺利。摸底的范围也是相当广，比如各家各户的祖籍、家谱之类。作为村里人，别人打听这些就有点光宗耀祖的感觉了，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细。考察队细心聆听、仔细地记录给了老村民莫大的肯定与鼓舞。去涩的外婆就在此列，差不多把家里的老底都兜出来了。去涩旁听的时候也觉得挺有意思的，这段时间也放缓了找工作的事情，考虑是不是要在考察队里找个兼职做做。

“老人家，您家里有没什么传家宝啊？”

“传家宝……？有……我去拿……”外婆跑进屋里拿出一个碗。

嗯，这个碗，是花生的饭碗。前几年，某个走街串巷的“寻宝人”看中了花生的饭碗，信誓旦旦说这是古董，可以帮忙请专家鉴定。这个鉴定费谈来谈去没谈成，不过这没鉴定的碗就被当做传家宝给收了起来。

“……老奶奶，这个……也算是吧。还有没有其他的？不管是不是宝了，只要传的比较久的就行。”

“没了。早些年兵荒马乱的，后来又砸砸碰碰的，留不下什么东西。就这宅子都是我和老爷子逃难到这里再布置的。”

“那便于携带的呢？比如书籍、信件之类的。”

嗯？旁边的去涩警惕心上来了。指明书籍、信件？自己这刚刚送出去一本全本，一张残页，正庆幸没什么捅出篓子呢。这是麻烦找上门了？

去涩未动声响，默默起身去其他户看看，看看别的户怎么个情况。果然，这是针对自己来的，其他户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其他户的调查人员虽然也是细细询问、细细记录，但大多是程式化的。可以看出自己家的这两个调查员跟其他调查员有着明显的区别，很明显的是自主性更强，所负责的户数也最少。

不用想了，是牛家安排的人。

随即去涩联系上了牛四小姐，“小姨，村子里来了一些调查员。这事您知道吗？”

“还没正式跟你说呢。旅游开发的投资批下来了，这个项目由我来负责。我安排了一个考察队对你们村子进行摸底，也是考虑怎样将村子纳入整体开发计划。”

“这样的，有几个调查员似乎特别关注我家。这让我感觉不是太舒服。这样不是很好吧。”

“有这事？我先了解一下。回头我联系你，再给你个答复。”

半小时之后……牛头人连线到了牛多能。牛多能，跟牛头人是堂兄。能力是有的，当年也会族长的有力竞争人选。最终也是棋差一着，没能坐上头把交椅。

没当上头人，也有没当上的好处。不需要考虑大局、全局，只需要努力往自己碗里捞好处就行了。牛多能这些年的影响力也没削减，反而在桌下跟其他堂兄弟之间有着不少的利益往来。

“多能哥，小敏和小丘现在在马村那边。这个您知道吧？”

“知道。他们俩跟我说了这事。”这句话的意思是，这事是他们自己做的，不是我安排的。

“您也知道。小四要自力更生，要了马村和山头的那个项目。家里说好了的，给资源和支持，不掺和。小敏和小丘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大合适。”

“是。小四这次是立了大功，放弃了很多，家族给她补偿。家里也不再干涉她的私事。这是我们都商量好的。不过，小敏和小丘刚好也申请脱离家族，也自力更生。我觉得挺好啊，年轻人就该多锻炼，多在外面找机会。我是赞成的。他们都在外面混饭吃，只要家里不掺和，我觉得没什么合不合适的吧。”

牛四小姐认干亲，脱离家族搞旅游的事情是公开的。找回了原本，这不稀罕。找回了残页，那就真是奇事了。牛多能是个心眼多的人，这眼睛一眨巴就想到那地方肯定有古怪，这个干亲有古怪。

这牛头人的一手好算盘。找了这么个借口把女儿继续往那里丢，肯定是有更大的好处了。你能放一个人过去，我就能放两个。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谈出个什么结果。

这个事还真难处理。就跟牛多能说到那样，家里的势力还真不好直接干涉。这小敏和小丘以前是在牛多能手下办事，却是另外两个堂兄弟的儿子。如果处理不当，那就需要面对三个堂兄弟的压力。家和万事兴，但家也是个小江湖啊。

去涩还是蛮快得到消息的。

现在去涩对牛家人的意见很大。特别是这个牛头人，所谓慈不掌兵，连个家人都管不住，早点退位得了。

居然说这跟牛家没关系。跟我玩这套。

“姨，跟你爸说一下。做正常生意的，我们村是欢迎的。不过，有人不欢迎这种窥视的小动作。那人让我转告你们一下，到今天为止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到了明天，还看到这两个小鬼在这地界晃荡，那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了。到时候，就请家长出面了。”

“你……你要做什么？”

“你把话带到就好了。”

“你别乱来啊。”

“是谁在乱来啊。自己闯祸还不知道。赶紧的把人给弄走。”

对于去涩的警告，牛头人并没多在意。反而觉得这是个机会，用这两个小子试一试，看看那村子里到底有什么古怪。这次不是通过电话，而是比较正式地叫了牛多能过来议事。

“能哥，小敏和小丘脱离家族的事情，我找族老确认过了。以后家族不干涉他们，这是没错。但是，亲情是断不了的。小四也一样，虽然家族不会再动用资源，但我个人还是会照顾她的。这不违反原则。小四要是在外面惹了事，家族不会庇护她。但我个人在不影响家族利益的情况下，还是会出手帮她挡一挡的。你说是吧。”

“是这个理。离的是家族，不是父母。”

“那小四在外面惹的事够大，是会连累到我跟她妈的。现在，那边对小敏和小丘的打搅，意见很大。我怕他俩闯出祸。他俩以前一向听你的，你给他们提个醒吧。这事跟家族无关，跟我无关。我也就传个话。当然，等会我也会通知到多山、多水，毕竟他们也是当爹的。”

如果听劝，这事也就完了。不听劝，那就让两小子当探路卒。

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那是退了之后能满足对方的利益诉求，不再步步紧逼。明显的自己选择退让是没用的，只会让对方更嚣张。第二天再次看到这俩惹人厌的货上门时，去涩就知道这事没法善了了。

接下来就按照去涩的编剧往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