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都是缘分（2 / 2）
好一会儿，“您这是……”牛头人小心地问到。
“祖上留下的。我也不知道是啥。现在看来我这礼物送对了。送四姑娘了。喜欢就好，合用就好。”
“您这礼太重了。我们……”
“瞧您这话说的。哪有你们我们的。都是家里的，谁合适归谁。我那个女儿和这个外孙是不适合的了。倒是我这个干女儿合适，那就传给她了。”
老太太也是高兴。这戏演的面子里子都有了。其实老太太也通透，心里明白着呢。这姑娘不是跟家里闹矛盾吗？咱就给她涨脸，回去后腰板也直一点。东西是谁出的，其实无所谓。
这个事除了老太太，其他几方自然也是欢喜的。去涩不说了，就一张破纸，换这么大人情，拿这么大面子。值了。
牛头人的收获超出预期。能把祖传的物件补齐，这是足以在族谱里面大书特书的功绩了。家族的内部至少三十年不会有反对声音了。更别说功法效果和效率的提升，这个好处是实打实的。
四姑娘就感觉这段时间太玄幻了，自己肯定带了主角光环。自己手上的全本比家里补全之后的原本效果还要好，就算自己另起山头没问题。原本取回的功劳其实不算什么，谁都能办到。但是补全的功劳就不同了，自己要占9%。以后自己在同辈里面都是排前的了。其实，自己真的没做什么。另外，这个去涩绝对是一个强援。这世界变化快啊。
结合这事情，牛头人感觉自己进门时有点托大了。这家肯定还有隐藏的势力和关系。也肯定很自家祖辈上有渊源。既然对方不肯点破，那自己就不好开口了。
“一家人”一起吃了个便饭，也实在是没什么共同话题了。牛头人带着女儿告别。这一趟真可算是满载而归。
牛头人的私人车辆出了村子后与大部队汇合，这样才算安全了。“小四，这是怎么回事？”
上山的事情已经有人汇报过了。四小姐没啥处理空间，简单照实说。去涩找到原本的过程没什么好隐瞒的。然后就是风长老的背叛。两人劫后余生，为了稳住去涩让他看了原本。受他邀请去到他家，经他展示了那张残缺的单页。
几天相处下来，跟老太太感情不错。有觉得两家可能颇有渊源，所以就认了干亲。
整个故事是和去涩做过几轮推敲的，在细节上也做了准备。牛头人也不疑有他，照单全收。
理清楚整个“过程”后，牛头人只是觉得这个事太顺利了，不过自己毕竟是得利的一方。从各方面来看，这件事没什么后手在里面。那就不去细究了。
“风长老死了。不过，他应该不是一个人。这个事情你不用管，我来处理。不是针对你个人的，你不用担心后面对你的影响。
这次你过来，家里都是不怎么赞成的，也没抱多大希望。现在看来，你的运气很好，结果也很好。这一家我也看不透，不过东西不是假的。这个情，我们得承。你既然认了干亲，那你以后多走动。
这次功法回归，肯定很多人争抢。这里面角力比较复杂，你就不要掺和了。这次的奖励，会在商业上给你兑现，有什么要求你尽量提。
残页的回归不会放在明面上，最终只会在核心圈子里流传。这个残页补齐的功劳很大，你提什么要求都不过分，你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嗯。知道了。”
牛头人沉默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口。“你这次是主动提出打头阵，我之所以同意，本来想让你玩玩的。结果，让你办成了，还有额外收益。不能说不好。只是，你毕竟是女孩子，如果考虑的是问鼎的话，叔伯那边的关卡比较难过的。其实……怎么说呢，你现在开始发力，有点晚了。”
四小姐上面还有三个哥哥，其实表现都不差，都是下一代继承人的优秀人选。除了这三个以外，其他叔伯的子女中也有优秀的，也是有资格的。牛头人的个人资源支撑三个儿子发展显得有点捉襟见肘。正确的做法应该是跟其他几个叔伯一样，早早地选定一个目标，全力培养。
这时候再冒出一个女儿来分薄资源，不仅仅是拉低三个哥哥的资源水平，更可能打破之前形成的平衡，增加更多的不确定性。
其实对这个女儿，牛头人并未有过继承人的期待，之前的布置也并未考虑到这方面。所以女儿表现出了这么一丝迹象之后，自己并没有多少欣喜，反而是压力。
“爸。我懂你的意思。我这次就是想玩玩。要说我跟他们争什么，也只争着好玩。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至于风叔的事情，我有点怕了。我……想出来单干。”
“嗯？”
“把这个山头给我，我来开发。我放弃在家里的所有权益。”
开发这个山头的问题，这个丫头不止提过一次了。这次居然说单干，这就有点意思了。这个女儿，自己是了解的，聪明是聪明，但经验和经历是很欠缺的。在自己看来，也就是没长大的孩子，做事也就像在过家家。不至于因为自己几句话就跟家里撇清干系啊。
“你认真的？这个项目，说实话，赚不了多少钱。就算是开发得很好，也就那样。”
“我要还人情的。”
四小姐能说出单干的话，还是去涩给她的底气。也是她经过几番思考后的最优解。
风长老的做法将牛家血淋淋的那一面展现她的面前，虽然只是掀起了一角度但也足够吓人了。一个长期陪伴在身边的人都不能相信，那还有谁可以信？年轻的她找不到答案。她最直接的选择就是逃离，越远越好。
自己出来的单干，并没有失去什么。牛家以前能给自己的，依然能给自己。三个哥哥还能不管自己这个妹妹么。至于所谓最核心的功法，自己也有了，效果更好的。
“还有其他方面的要求吗？”
“其他先留着吧。我暂时想不到。”四小姐摸了摸脚下三只小猪。
“这是野猪？”
“嗯。还很小。长大了会很凶的那种。”
“你也是爱好奇特。”
“还好吧。都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