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3(1 / 2)
“哈,清醒了吗?你做梦比较快!”
“臭老桑!拿命来!”
兮月爆喝,笑容难得的从她面容消失,这注定是一个不安稳的早晨。
嬉闹过后,两人舒舒服服的凝神泡澡,排出体汗,将药草的精华收纳经络当中,舒服地发出幸福软语。
不消一会儿便精神饱满,飒爽出浴,没了公演的鸟事以后,方采寒还真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是来休憩放松的,直至瞧见还卧在软椅上睡得香甜的季晅,方才浴所多大的响声都无法将他吵醒。
“哼,他倒是完全习惯敛红坊的作息了。”
方采寒悄声蹲伏靠近季晅,那躁动的瞳孔完全不安什么好心。
“还真能睡。”
“季晅公子他,昨日也劳碌不少,多半也深感疲倦吧。”
方采寒摇摇手,在唇间比出一个噤声,然后吸足一大口气。
清脆嘹亮的鸟鸣声在耳畔炸开,本该是悦耳婉转的啁啾,邻近耳畔却如端起尖枪兵刃,直接捣鼓突入脑门,在耳廓里的腔室回荡又回荡。
季晅只感觉自己还在校准机关,却被突如其来的刺耳噪音轰出梦境。
心神刚被跩回现实,就一阵扑香盈斥鼻腔,睁眼一看,白皙颈项立在眼前,带着深浅不一的痕迹。
细想可知,方采寒不知什么原因跨坐在软椅上使劲对着自己的耳朵吹着口笛。
季晅紧摀住耳朵就要起身,刚巧撞着还俯身吹笛的方采寒下颚,嗑得颧骨发疼,恼火升起。
“大清早的,你有毛病?”
“是啊,这都要午时了,早上好。”
见人起身,方采寒三两步退后拉开距离,仍是不可避免地撞着下巴,所幸自己没有把舌头塞入齿间吹笛。
“有屁快放!”
轻拍两下椅背,整理自己睡过的空间,同时将这股早晨怒火撒向软椅,要不是眼前这人自己打不过,他宁愿上去跟她拼命。
“等会儿要谢戏,你还是早点给兮月上妆。”
“谢戏关我屁事?”
季晅扶着自己的脑门,他还感觉到方采寒吹得那一声鸟鸣还在耳腔回荡,从未散去,引得自己脑袋剧烈疼痛,口气差劲不只些微。
“这么说,你不想抓风无情了?”
方采寒干脆坐在季晅对坐,眼神暧昧无所谓,散漫的赏着兮月厢房外的林景。
“等等。”
使劲掏自己的耳朵,势要把方采寒吹进去的鸟鸣都挖出来。
季晅拍拍脑门,压下咤怒,深做两个吸吐后,才平心静气地问:“你见到他了?”
“嗯。”
方采寒仍盯着窗外景致,鼻息间漫不在乎地轻哼全然展现傲气,自己承诺过的誓言,定当是有把握。
“我与他约定谢戏当见,只是不晓得是哪一天。”
“那你叫醒我做甚!”
季晅翻过白眼,终究错漏一口怒气没忍住。
“依我推估,不是第一天,就是最后一天。
我怎么知晓你的计划是什么呢?才想请你从旁指挥呀!”
方采寒抽出腰间匕首玩耍,眼眸间发出淡淡的光辉,也不知是嗔怒还是兴奋。
“还有,你最好注意说话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