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肆无忌惮4（2 / 2）

“野虎。”细语讥笑一遍。

夜晚的风很大，两人的衬衣在黑空中舞蹈，季晅几乎整张脸服贴在瓦砖上，才能避免自己被风吹落，他从来没爬过这么高的地方，除去逃亡时爬的那棵大树的话。

迎风送来方采寒身上未散去的香气，还有一只白皙手掌。“你不睡吗？”

风劲很强，季晅拉住方采寒的手，才被她捞上房顶，勉勉强强坐定在她躺卧一侧，滑向屋脊背坡后，风势温和许多，却收不起已经被刮乱的头发。

季晅倒也很释然，学着方采寒的模样躺在屋顶上。虽然兮月已经熄灯休息，但整个敛红坊灯火通明，好似一天才刚要开始，在夜晚的星空中绽放成一朵金碧辉煌的湖中花。

“这就是醉金夜不归？”

“是啊，会一直持续到四更，然后休息到明日午时。”

“真是日夜颠倒的生活。”

“我看你挺适应的。”方采寒眼角余光扫过，一股笑声梗在喉间愣是没憋住。“作息也是，衣着也是。”

“全是拖你的福啊。”虽然穿着粉色衬衣显得有些滑稽，但百丝脉的奇人可没少过，季晅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俯瞰热闹的敛红坊，这里也确实是个充满奇人奇物的地方，方采寒也是、白玉倾也是、兮月也是。想到这里，那一口委屈便随着放松重重吐出。“《山河世间》是个什么故事？”

“一名从军的女子，和一名文弱书生的感情。”

“然后呢？”

“然后会在舞台演出，自己看。”

“你演从军的女子？”

“白玉倾嫌弃其他艺女不够力道，指名要我。”

“挺适合你。”

“你不是找我来聊这个的吧？”拍拍衣袖，方采寒挺起身子，昏光打在她的面庞上，映射得好看。“不是要找我做些什么？”

“那个啊……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请你下次见到吴琴公子的时候把他带来。”

“你还在意物品遭窃？”

“如果我的猜测正确，他大概是江湖神偷风无情。”

“何以见得？不会是因为名字吧。”撇过侧脸，方采寒的瞳孔里充满不信任与猜疑，季晅认得，那是一个感兴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