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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12月5日(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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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给我们留下了什么

生活总会发生很多怪异的事情,明明处处都想得周到,防不胜防还是会出事。好像所有的预防都算是白做,放任自流又绝不可能。没办法只好硬挺着脊梁扛起生活这个沉重的包袱。事故有时候就像算透人们的心理,冷不防趁人不备给人们痛痛的一击。

“出事了!……”

傅铭宇正朝着饮水点走去的时候,“嘭!”地一声一个异乎寻常的声音从锅炉钢架的另一边传了过来。尽管这样,傅铭宇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在这堆到处都是由钢铁堆积起来的大家伙里安装作业,偶尔有一两声钢铁撞击的声音传出是正常不过的事。他感觉到声音制造者应该是安装落煤斗那伙人干出的好事,心理在责怪那里干活的人,“干活的时候毛手毛脚,不知道小心,好在都是大块钢板组成的焊接件,如果是精密设备,这样的碰撞说不准会带来多大的损失。”之所以把其余作业的风险等级都定为四级。意味着在不违章作业的情形下一定是安全的,只要工人在作业的过程中不是疏忽大意,是不会发生事故的。

傅铭宇不相信一台荷载五吨的卷扬机,吊起一个只有两吨重的物件能有什么问题。说白了就像一个体格健壮的家庭主妇,从菜市场拎着一筐蔬菜赶回家一样。

没准真的出事了,好像有人朝着发出声音的那边跑了过去,好像又有人从那边跑了过来。跑过去的人是听到那边传出有人发出异常的叫喊声想去看个究竟,跑过来的人是确定那边已经出了人身伤害事故来找傅铭宇的。

“傅经理,落煤斗那边出事了?”跑过来的人满头大汗地说,满头大汗对于任何一个在那里生活过的人来说,都不会跟发生事故的严重程度联系在一起,即使是一个正常的人只要活动一下身体,都会满头大汗的。

并非思虑周密就是安全可靠,一个人的大脑只能管控自己的行为。至于别人是不是把心思都用在工作上就不得而知了。傅铭宇觉得自己已经做得面面俱到,唯一不足的是没有分身的法术,时刻监督着每一个工人的工作。在他认为容易发生事故的地方却安然无事,相反在他认为不容易发生事故的地方,却发生让人料想不到的意外。事故这条疯狗真的在人们防其不备的时候冒然窜了出来,不管这个比喻恰不恰当,反正事故疯狗咬人的事今天已经做实了。

“怎么会出事呢?”傅铭宇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不相信那个跑来报信儿的人说的是实情,接着又问了一句,“伤到人没有。”

“就是伤到人了我才跑过来报告的。”

“伤得严重不严重?”

“应该是很严重,那个印度人流了很多血,倒在平台上起不来了。”

傅铭宇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刚到饮水点,顾不上口渴不口渴,跟着那个人跑了过去。

一个印度黑小子倒在钢结构落煤斗平台上,银白色的工作服被血染得通红,看样子掉下来的落煤斗刚好砸在了右腿上,聚来的人齐大伙把落煤斗挪开了,腿骨断掉了,受伤的右腿如果不是有肉皮跟大筋连着,说不定跟身体就此撇清了关系。红红的血液不停地从扯烂的工作服里面流出来。肤色黢黑的印度小子即使平时看上去长相也够难看的,受伤的神经把他脸部表情揪扯得像老人给小孩子讲故事时,故意描述出来吓唬人厉鬼模样。疼痛的神经还没有达到让他难以承受的程度,大脑还算保持着清醒的状态。要不然他也不会想到最坏的结果,也许满脑子想到的只有一个念头——死亡。因此一半的表情是被心理追着他索命的厉鬼给吓的。只要能活着,至于以后还能不能再站起来,会不会终身成为残废倒还其次,受伤的黑小子嘴里不停地喊着什么?

“他在喊什么?”来到事故生发地的傅铭宇问几乎跟他同时过来的刘新生。

“他在喊,‘救救我!救救我!’……”

“告诉他,我们会像珍惜自己生命一样来救他!”

看到傅铭宇来了,围起的人墙向外散去。人墙并没有因为范围的扩大而变得稀松,尽管机械马达的轰鸣还在继续,但听闻消息的人们已经停止手里的作业。特别是那些印度人,第一时间都跑了过来。

“这有什么好看的!滚开!”过后还有人说起过当时的场景,说傅铭宇发脾气时的样子好可怕。

并非权力被赋予了威严,在人们尚且不知后果有多严重,人命关天的关键时刻需要权威拿出果断的决策。命令关键时刻起到了不可抗拒的力量,更何况这个胖乎乎的中国领导人满脸透露着不容置疑的严肃表情。

围观的印度人跟着稍稍的向后散去,并没有远离出事地点,不否认有人惊慌失措的表情是对受伤同伴的同情,更有甚者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好像生来就喜欢闹事,只要有事可闹,哪怕刚才还在沉迷欲睡,立时就精神亢奋。互不犯干涉,谈不上种族歧视,凭着同在五星营地住宿,印度人给北星中国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能不说这是一群好斗分子。印度人在居住数量占有不可抗拒的优势,自由放任的行径似乎不把那里的法规当回事。有时遇到小黑撕皮摞肉打起来,旁边不但没有人拉架,反倒喝起倒彩,好像打架不是一件坏事,倒是一种乐趣,越打得欢越好。头破血流让中国人看得心惊肉跳,他们却成了司空见惯,一旦遇到印度人打架的事,中国人都远远的躲开,小心别把自己掺和进去。

眼前,有的像是在等待着这个印度同伴死去,那样马上就开始闹起来。像一群黑猩猩窃窃说着只有他们自己才能听得懂的话。尽管他们相互并不认识,平时不会为一个亲近的眼神而轻易施舍给同类。但同是印度人,在这个不属于自己国土的地方,为了自己做人的脸面也要表现一下团结跟同情的姿态。最好从中能捞到好处。只要工资一分也不少,即使不干活闹上几天也不算白闹。

傅铭宇好像看透了这帮家伙的心理,像久历沙场,处乱不惊的老兵发号着施令。

“你们几个留下,把他的上衣给我脱下来。其余的人都滚得远远的!”

由于刚刚发生事故,血管里的血小板就像抗洪抢险的官兵正组织力量还没来得及达到快速的止血和凝血的效果,也许受伤的是一根很粗的血管或者是多根细血管,血小板做不到尽快止血和凝血。红红的血液从工作服的下面还在不停地外流。

傅铭宇在查看印度人伤势情况的时候,吩咐刘新生,“赶快打电话联系救护车”。

人们不知道傅铭宇的要脱掉那个受伤印度人的上衣干什么,总之,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说什么人们就做什么。

“把衣服给我撕成布条。立即止血,不能让身体里的血顺着这个口子流得太多。”

在傅铭宇开始准备给那个印度人止血的时候,受伤的印度黑小子嘴里偶尔的说出几句印度话。

“傻看着干什么?赶快过来帮忙。不要挪动他的身子,把他流血右腿给我轻轻的抬起来。”

傅铭宇几乎使出了最大的力气喊叫着,声音有些沙哑,他原本是说给旁边中国人的,几个印度人听不懂中国话,看到别人动手也跟着挤了过来。

人聚得越来越多,刚过来不知就里,有人不管不顾地小声问了一句,“人死了吗?”。

尽管那人绝不是幸灾乐祸的口气,但凭着对生命珍爱的心理,飘过来的声音尽管像落叶一样砸不出任何响动,但在人们心理还是激起一股反感的情绪。“这个人怎么这样说话?”

“滚开!全都滚开!都跑到这儿干什么?难道是看热闹吗?”看到傅铭宇发了怒,知趣的都悄悄离开了。

一个亲眼看到整个事故经过的印度人,用只有他们才能听懂的印度话向闻声过来不明真相的同伴,讲述自己看到的整个过程。嘴里嘁嘁喳喳地说着,手势比比划划地配合着,把黑小子受伤的一举一动表演着,时而焦急、时而惊惧、时而愤怒的表情倒像他才是那个倒下的人。

“啊!”的一声,受伤的黑小子发出了一声让人痛心的惨叫,接着亮晶晶的汗珠顺着脸上滚了下来。

“你能不能小心点?”其实那个人动作已经很轻了,只好自认倒霉,对一脸怒气的傅铭宇没有啥可辩解的。

“联系好救护车了吗?”傅铭宇又一次问刘新生。

“十分钟之内一定到,不是医院的救护车,是裕廊岛专门用来处理突发事故的救援车。”

“还得要等上十分钟!……”

救援车没到来的时候,傅铭宇凭着自己简单的应急措施已经给伤员止住血了。

拉着长音,不停闪烁着蓝光的救援车开到裕廊岛二号锅炉下面的时候,傅铭宇已经指挥人们把伤者从高处抬到了宽敞的空地。医护人员从车里跳下来手脚麻利地接过了受伤的患者,小心地放在了一个便携式车载担架上,进行了简单的处理,推上了救援车,朝着岛外的方向去了。伤者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像发着不断哀嚎,爪子牢牢扣住泥土垂死的乌鸦。双手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量紧紧地抓着傅铭宇的右手,一句接一句地说着,“救救我!救救我!……”有的人原本为他受伤有些痛心,但又被他怕死的样子有点感到好笑。即使不明医理的人,也看得出他的伤情远远没有达到危及生命的程度。

“他在说什么?”傅铭宇在给伤者止血的时候,以为他是疼痛难忍。

“他说的是印度土话,我也听不明白。”刘新生说完用英语跟旁边的一个印度人说,“他刚刚说的是什么?”

“他说他眼看着钢丝绳断了,想跑没有跑掉,结果给打倒了。”

受伤的黑小子一定以为自己的小命这回算玩完了,甚至不相信把他交给医院就能治好,不相信医院能全力救治。尽管他还很年轻,不知遇到过多少次,被抬进医院的时候明明还活得好好的,再也没有见到活着出来过,如果就这样死去他心里不甘。

那个跟刘新生说话的印度人,用他们之间彼此想通的地方土话又跟伤者交代了几句。傅铭宇猜想一定是在告诫他,不要承认事故的起因和责任是他导致的,受伤的印度黑小子当时要说什么,被傅铭宇止住了。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事实总会澄清的。”

***

伤者被抬走了,刘新生并没有离开事发地点。看着摔得变形,像一堆废铁被冷落在一边的直接肇事者——落煤斗。有些捉摸不透,像是遇到一道再简单不过的几何题,但凡有点头脑的人也不会弄得这么糟糕。“跟其他物件比起来,看上去块头不算大的家伙,吊上去,跟上面的钢结构焊接在一起,多简单的事,可它怎么会掉下来?让人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么宽敞的地方为什么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印度黑小子的身上,难道他头脑愚蠢到打算接住吗?”

几个相同的落煤斗分别布置在一个平面上,第一个落煤斗刚刚开始安装,足够宽敞的空间,只要头脑有点自我保护意识,眼看落煤斗掉下来早就跑掉了。一个成年人,如果连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需要别人时时关照才能安全的活下去,那么他的智力跟猪有多大的差别。不要以为这样的比喻是对人格的侮辱,拿猪跟愚蠢的人比较,难道猪心里就高兴?据生物学家研究,猪的智商跟三岁左右的儿童不相上下。

刘新生并非对伤者心理缺少同情,并非伤者得到特殊关照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事情说起来总觉得轻松的,事实却不那么容易。不管伤者愿不愿意,给北星公司带来的麻烦却是让人恼火的。多少人加班加点好不容易把工期赶了过来,又要因为停工延误下去。受伤的黑小子原本想到北星公司挣好多钱,这回好了,弄不好再也没有挣钱的机会了。不是北星公司不愿意他把钱赚走,事实给北星公司带来的损失是他想都想不到的。对待生命固然不可缺少同情的心理。但不代表这里国家的安全部门也同情北星公司,不代表对北星公司罚款、停工、整顿手软一点。同情成不了逃避损失、责任的根由。北星公司已经很多年不再遇到这种平白无故发生的事故了,刚来到这儿公司名声就遭到抹黑,尽管安全事故跟其他事情不一样,但把名誉看得第一重要的北星中国工人,哪一个心里不是压着一个包袱。以这样的局面迎接工程的开头,让人的心里总觉得不安。以至于后来那里工程结束很久,还有人不止一次提起那次的事故,开始人们认准是重伤无疑,结果却成了轻伤。第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事故发生的时候,人们心理该是过了怎样一段提心吊胆的生活。

非数月之别离留下终生之勿忘,实终生之勿忘深怀数月之忧思。

只有澄清事实,才能给人们一个交代。真正说得清事实的只有赵西海一个人,只有他跟受伤的印度人阿布在一起,任凭世上再神明的侦探也洞悉不了有人故意潜藏的心机。

“你在干什么?请你不要再哗啦、哗啦的制造烦恼了。”在傅铭宇给受伤的印度人包扎止血的时候,一个人的行为引起了傅铭宇的反感。

他是在说一个叫赵西海的中国人,他正准备用手拉葫芦把因钢丝绳断裂掉在平台上的落煤斗吊起来,落煤斗就象有人在生气的时候动不动就拿摔家具来撒气摔坏的搪瓷盆一样,圆的成了扁的。作业的时候只有他跟受伤的印度人在一起。傅铭宇的心理已经把责任怪罪到赵西海的身上,怪他在作业的时候没有照看好那个受伤的印度人。即使从外表上不能确定那个受伤的印度人具体的年龄到底有多大,不过从他茫然稚气的脸孔上推算不会超过二十岁,如果不是遇到这种意外的伤害,从他如同抹了一层油铮亮的黑色头发,亮闪闪的眼睛,还有脸上泛着那层淡淡的将要褪去,还没有完全褪去细细的绒毛上,断定这是一个再健康不过的小伙子。

“安全出了事故,一切都完蛋”,平时唠叨没完的一句话,绝不是危言耸听,真正得到应验的时候,工人们心理像遭到狗咬一样簌簌发抖。尽管人们并不知道事情的结果到底严不严重,人心惶惶再也无法安心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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