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他国细作(1 / 2)
果然,从半山腰的路上拐出来了个人,那人带着斗篷,看不清面貌。
“公子。”他给齐铭轩行礼。
“说吧。”齐铭轩抬手让他禀告。
那名看不清模样的人与齐铭轩说了些什么便离开了,齐铭轩和青衣侍卫有停留了半日,等到日落时分才离开。
“乔竹啊!”齐铭轩唤青衣侍卫,“咱们下山吧!”
青衣侍卫心照不宣,开始收拾行装,青衣侍卫听见齐铭轩自顾自地说:“咱们在卜阳城过的真是悠闲,我要是离开了这里,怕是怀念的很。”
青衣侍卫轻笑:“主人莫要这样说。”他家主人哪天不是过得悠闲。
经过昨晚一场火事,清越整夜没睡觉,回去之后,挨着床就睡了。梦里又想起在张家庄发生的种种事情,自己好像在上火中逃命似的,浑身热得厉害,结果一觉醒来,才到落日时分,身上还有一层汗水,她可太讨厌夏天了。
六斤在外面听见清越屋里有动静,敲门问清越,要不要起来用膳。她刚刚起床,没有什么胃口,不想吃热食,就问六斤有没有什么开胃可口的东西,
六斤说,厨房里可能还有一些给大人备的绿豆粥,清越便梳洗了一番后去了厨房找吃的。
她到厨房的时候,只有几个还没有吃饭的下人在忙碌,都是在厨房里打杂的人。
一个小丫头见到清越过来,疑惑道:“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清越见这个丫头长得自来熟的样子,笑嘻嘻的就凑上去说:“我是新来的,在大人府上住了些时日。”
小丫头心想难怪我没有见过你,“姑娘可有什么吃的吗?”她听见清越说话,在厨房里张望。
“你想吃什么啊?”小丫头问她。
“听说厨房里有绿豆粥?”小丫头点点头,从锅里给清越盛了一碗,已经不热了。
清越对吃的向来很挑剔,近来好几日都和五钱六斤一样吃大锅饭,天气还热,更加没有什么胃口了,这绿豆粥是给楼惯秋准备的,那个大妖怪晚上不吃东西,今天就归清越了。
“我还要一碗。”小丫头给清越备了个小板凳,清越就在那里吃粥,楼惯秋吃的东西果然和别人不一样,这粥好好喝,清越喝了一碗之后唤小丫头再来一碗。
小丫头见清越斯斯文文的在板凳上喝粥,感叹粥好喝时的眼睛亮晶晶的,于是又给她盛了一碗。
小丫头厨房里的杂事做完了,也搬来一个板凳和清越坐在一起。
清越被人看着吃东西有些不好意思,便和小丫头说起话来,她问小丫头叫什么名字。
“玉萧!”小丫头说,小丫头脸上有个酒窝,笑起来的时候甚是好看,清越便盯着她看。可是大家都以为清越是个小子,被个男子盯着看,玉萧立马害羞地红了脸,清越这才反应过来,移开眼神。
“我叫清越,你叫我清越吧!”小丫头看着才十三四岁的样子,天真又懵懂。
清越喝完粥,收拾完了和小丫头说话,“你们可是和五钱一样,从京都来的?”
小丫头一遍洗碗,一遍和清越说话,其实清越本来想自己洗的,可是小丫头怕清越洗不干净,抢着自己洗了。
“嗯,”小丫头回答,他们是在楼大人的厨房里伺候的丫头,这次随着大人出来。不过大人也没带几个人,算上她一共也就五个,在厨房里,还有一个和玉萧一般大的。
难得可以在楼惯秋的身边遇上个可爱的女孩子,清越几乎得空就和玉萧一起玩耍,另外,在在厨房里混熟了,有时她还可以吃上厨师大人的私房菜。
楼惯秋书房,张家庄的案子占了楼惯秋大多数的时间,王奎将银针拿去验,卜阳城的药师和仵作都查不出来究竟是何种毒药,于是王奎派人将银针送往了京都,京都要传来消息还要等上好几日。
刘守仁目睹了整个过程,一方面他气愤张虎自作主张,沉不下气,另一方面他也庆幸,所有的证据都把他排除在外,张虎成了他的替罪羔羊。
从张家庄回来,刘守仁就坐立难安,他将紫鸢香古方紧紧窜在手里。
“县令爷。”师爷见刘守仁表情难看,昨夜在张家庄的事可能吓坏了他。
“师爷,”刘守仁见师爷过来了,立刻抓住师爷说:“张虎死了,被人杀死了,我和楼惯秋眼睁睁的看见他死在了面前!”不是他刘守仁动的手。
师爷闻言,先是安慰刘守仁,让他不要慌张,张虎死了也就死了,楼惯秋也没有对您怎么样。
“你说张虎是谁杀的?你说会不是那位?”刘守仁害怕地问师爷。
“哪位?”师爷不明白刘守仁说的是谁。
几日前,刘守仁照例从县衙回府,马车在路过一处街角的时候,有人拦住了去路,车夫被堵在前方的人挡住了道,拉住缰绳,停了马,天色很暗,街道上往来没什么人,车夫喊话;“什么人!”
来人语气淡漠,掩着斗笠说了句:“刘大人,我家主人有请。”
刘守仁不知对方来路,警惕地很,便拒绝了他:“本官今日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明日来县衙再议。”
对方说:“大人误会了,我们来此,不是有事要求大人您,而是要和大人做个交易。”
“交易?本官何事要与人交易?”刘守仁向来不露马脚。
哈哈哈,来人轻笑,说出了几个字来。
刘守仁听了他的话,立马变了脸色,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看来是动摇了啊。
那人邀请刘守仁下来马车,同他走。来人伸出右手,说:“这边请。”
刘守仁让车夫在原地等候,只身一人跟着那人走向了一处窄巷子。
那人在一个院子门口停住了脚步,打开大门,恭恭敬敬的让刘守仁进去。“大人请。”
刘守仁停在屋外整理了一下,之后抬腿踏进了院子。
这里面不大,是个四四方方的院落,房屋围绕的正中间有一个亭子。那亭子里坐着一个眉目温润,气韵不凡白衣男子,男子身后候着一美貌女子。
他们似乎在此等了一段时间了,女子见刘守仁走过来了,上前来迎接。
这些人面生,似乎不是卜阳人,为何要神神秘秘地邀他过来。说什么做个交易,要不是因为拦路的人说了句事关紫鸢香,他才不会过来。
“你有何证据,证明我与卜阳城制香有关?”刘守仁坐在男人对面质问,也不绕弯子。
男人从身后桌上的木盒子里掏出了一根毒针,放在了刘守仁面前,白衣男人说:“因为我亲眼看见了。”
这毒针正是那日刘守仁丢给潜进府内的贼人的其中一根,刘守仁讥讽道:“原来那天晚上的贼,竟然自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刘守仁只恨那天没有将贼人杀死,他眯着眼睛,就算你们知道方子在他刘守仁手上又怎么样?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劝刘守仁说:“刘大人莫动怒。”今日他可不是来和刘守仁对峙的。
他递给刘守仁一只茶杯,接着说:“鄙人只是想探探刘大人那份方子究竟是真是假。”
是真的又怎么样?
片刻之后,白衣男子才说:“我想用那方子和大人做个交易,怎么样?”
刘守仁还以为对方有什么要求,如此大费周章,他说:“交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