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集（2 / 2）

（王敦士兵横冲直撞，见东西就抢，往怀里揣的、往肩上抗的，与百姓争夺东西，操刀便砍，百姓倒地。有兵士入室拉女子往外走，女子家人追出来抢夺，兵士便杀人。大队兵士砸开关闭的店铺、民宅，携带物品往外跑，百姓痛哭惊慌状。王敦在车上慢慢走过来，欣赏惨景，愉快解恨神色，谢鲲痛心状发抖，王敦看他一眼，嘲笑神色

1388、建康高阁，白天，外景。

小黄门：（元地站在高阁上，由小黄门陪同往远处居民区看刁令家的绸缎庄也遭抢劫了！（元帝无神地看过去那边最厉害！（元帝又无神地看过去

1389、大商店，白天，内景。

老板：（大商店里面到处是兵士走动，人人拿着或扛着店里的货物。伙计吓得躲在墙角，一个富贵打扮的老人正在哀求诸位壮士、将军，老朽这百年老店是受皇封的，你们不能抢啊……

老伙计：（搀扶他，低声员外，后面躲一躲，跟他们讲什么理……（将老人搀扶入内。老人还在哭诉

139、建康高阁，白天，外景。

小黄门：秦淮河两岸不知道抢成什么样子了！（元帝失魂落魄下台阁，小黄门搀着他，元帝闭目悲哀状

1391、太极殿东堂，白天，外景。

（元帝被小黄门搀着上台阶，要进殿。元帝失落状画外音：“早怕有这一天，这一天终于来了。晋祚毁在我手里了？王敦真翻天了？”走到大殿门口，回头往宫门外看。黄门拎着包袱，穿便服从皇宫角门溜了出去。元帝往外看，刘隗在远处正向这里奔过来，元帝摇头，入内

刁协：（刘隗气喘吁吁狼狈欲哭往殿方向跑，刁协在后喊大连，大连！（刘隗仿佛没听见，飞奔入殿，刁协跟着跑进

1392、太极殿东堂，白天，内景。

刘隗：（二人先后气喘吁吁跑进来，元帝抬头看。刘隗、刁协跪在元帝跟前，涕泪交流对元帝叩头陛下！臣等无能，没能制住王敦，致使京师危及，陛下屈辱。臣等计穷，只好来见陛下，臣等死罪，请陛下发落。（刁协也同样神色

元帝：（恢复常态王师败绩，王敦不日即来逼宫。朕无力保得二卿，请速离此地避祸。（刘隗、刁协面面相觑，又望着元帝。元帝走到桌前坐下，提笔在一张纸上写，然后拿着走到二人跟前，交给刁协卿二人速拨人马钱粮，自己想办法逃走，走得越远越好。（刘隗、刁协二人又面面相觑，未应声不走还等什么？

刘隗：（哭陛下！天下之大，却没有我二人容身之地，臣无处可去，有死而已。

刁协：陛下！臣生为晋臣，死为晋鬼，不逃也罢。王敦若来，臣一无所避。若臣避去，王敦向陛下要人，陛下何以自保？

元帝：王敦以诛二卿为名，料不会奈何于朕。二位贤卿赶快走吧！

刘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要臣往哪里去？

元帝：为今之计，只得北投石勒。石勒久慕中土贤士，定会厚待二卿，不只是提供避难而已。

刁协：（惊异地石勒乃国贼，臣当守死，不敢有贰。

元帝：（急得掉泪朕也舍不得与卿等分开。可是今以事逼，再不走，难道在此等死？如今晋室大乱，贤士无助。此乃时穷计屈，奉命违寇，非为投敌。卿忠义之节，谁人不知？且暂抛恩情，速速逃命去罢！（刘隗、刁协站起来，都不动朕为大晋天子，保不得忠臣，愧为人君。朕如今别无他计，二卿不逃，想束手待擒吗？难道要朕下跪求你们吗？

刘隗：（与刁协感动地重新跪下，刁协抚摸着元帝登云靴，悌泪交流陛下！……臣等走投无路，行此一步，实属万般无奈。臣不论行至何地，也绝不敢忘陛下恩德，今生今世，不利晋之话不说，不利晋之事不做。臣对天发誓，望陛下信臣。

元帝：（拉二人起来握住二人的手朕知晓，朕知晓。二卿一去，不知今生今世，还能再见面吗？

刁协：（哭罪臣愧对陛下，无以回报。事到如今，还说什么！望陛下保重龙体，臣等拜别了！（刁协与刘隗忍泪出殿，元帝看着二人背影，眼中含泪

1393、建康台省，白天，外景。

（台省院内，僚佐们纷纷从屋里跑出来，携包裹的、找东西的，碰撞推搡的。

（屋里，几个僚佐正在来回跑，一时画外音嘈杂。

僚佐甲：我的手板哪去了？谁见我的手板了？

僚佐乙：别找了，乱兵就要攻进来了，快跑吧……（拿着包裹往外跑，僚佐甲惊慌神色

僚佐丙：（来到壁橱前，打开壁橱看了一眼，惊慌状哎呀，这些文物还没来得及交到武库，万一丢失了，损失无法弥补。（拿起这件看看，又放下，拿起那件看看，又放下，为难地转悠一圈儿没地方放。（又放回去，拿锁锁上橱门，提包裹也跑出去，边跑边脱了官服，扔到地上。官服被众人无数双脚踏过，变得赃污看不出来本色。

王彬：（王彬与官员戊从台省院门外往里跑进来停下。王彬看一眼众人惊慌逃跑的样子，对官员戊快进宫保卫陛下！（二人往外跑下

1394、宫门，白天，外景。

士兵甲：（殿中将军在台阶上惊慌状，士兵二人跑出，殿中将军惊慌神色。士兵甲跑过来殿中将军，他们都跑了。（殿中将军闻言站不住，仓皇出了宫门，脱了盔甲顺小路下去。安东将军带领二十余名兵丁赶到，左右张望。

士兵乙：（朝外面指将军！殿中将军逃走了！

安东将军：随我入宫保卫陛下。（众人随着安东将军跑进

1395、太极殿，白天，外景。

（元帝站在殿门口，王彬与官员戊站在元帝两侧。安东将军带着士兵跑过来，卫列左右。元帝心神不定，惊恐愤怒的神情

1396、街上，白天，外景。

（王敦的士兵继续行凶，百姓呼喊哭叫声响成一片

1397、刘隗家，白天，外景。

众人：（刘隗的士兵驾着车子，狼狈地停在门前。仆人及妻儿老小六七人，在大门里面站着等待状。刘隗从外面匆忙走进门来。家人及仆人都赶紧围上来将军。

刘隗：来不及多说了，赶紧带上细软、钱粮上车走！

军人：（门外，十几名军人陆陆续续地寻上门来。将军，我们怎么办？

刘隗：诸位将军！我如今走投无路，要过江投奔江北后赵。又愿意跟从的，请马上收拾东西，这就走。诸位少待，我去去就来。（走进内室，众人看他，既而议论跟着走还是留下

武将：（对身边的士兵及武将将军平素没有对不住咱们，咱们跟着将军一起走吧！

士兵丙：好吧。我去拿行李。

仆人甲：（对仆人乙我们好歹主仆一场，跟将军走吧，啊？

仆人乙：好吧。

1398、刘隗内室，白天，内景。

刘隗：（屋里一片凌乱。刘隗铁着脸坐在椅子上，刘隗妻子在屋里翻箱倒柜，刘隗站起来怒喝夫人！再不走命就没了！（夺过她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拉起她往外走，刘隗妻子悲痛不情愿状

1399、刘隗家，白天，外景。

刘隗：（众人都扛着包裹，等在门口。门外约有二百个士兵，静悄悄站着。见刘隗拉着妻子出来，马上上车。刘隗出来看到这么多士兵，喜出望外貌诸君，走！（众人顺着街道往外走

14、刁协家，白天，外景。

（几个仆人蹲在院子里，互相交换眼色

141、刁协寝室，白天，内景。

刁协：（刁协的夫人搂着两个孩子哭个没完，刁协着急地都别哭了！赶快收拾东西走吧！（焦急神色往外面看这帮奴才也不听使唤了。（走出来

142、刁协家，白天，外景。

刁协：（从屋里狼狈跑出来，对门口的三个仆人训斥怎么就剩下你们三个了？人都哪儿去了？

仆人丙：（为难状他们都不愿意去。

刁协：（哭这帮小人，我得势的时候，他们对主父竭力逢迎巴结，我落了难，谁也不帮一把！（又进屋，仆人又交换眼色，刁协又狼狈出来了给我加三倍的价钱，招募随从。

仆人丙：唯。（进另外一间下人屋，里面蹲着十来个仆人。仆人丙面无表情地大人说，给三倍价钱，看谁愿意去。

仆人丁：我家有妻儿老小，不能跟着主父北走……

仆人戊：主父对下人素来刻薄寡恩，这次一走就回不来了。还不如留在京城，跟过去有咱们什么好！

仆人丙：（转眼珠，面带喜色赶紧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出去看看还有愿意跟从的没有。（出了门撒腿跑，边跑边回头惊慌狼顾

仆人戌：（思考状他跑了吧？

仆人丁：（恍然大悟状咱们也走吧！（二人奔进各自的屋子，拿了包袱往外跑

刁协：（才屋里出来，喊那两个奴才，站住!（二人不理，飞跑出门。另几人也跑出去你们，你们……（刁协与家眷亲自往车上装细软，然后众人上车

刁协长子：（正在驾车，对刁协大人，车上坐不下了，您骑马吧！

刁协：（无奈又不耐烦地好吧好吧！（亲自跑到马厩里牵出马，上马，护着车，手忙脚乱地奔出来

143、僻静街上，白天，外景。

贼甲：（刁协一家狼狈走，远处墙角落里，两个人贼眉鼠眼正在往外看王大将军正在抓捕他，他的首级很值钱。别放过这次发财的机会。

贼乙：（兴奋地好，小弟跟兄长干了！

144、街上，白天，外景。

（大街上，王敦士兵们还在抢劫，士兵们打人声、毁物声、哭叫声连成一片，街面上一片狼藉

145、东宫厅堂，白天，内景。

太子：（太子司马绍坐在堂上，温峤在侧。画外音隐隐约约传来百姓挣扎的声音。太子大怒，站起来，穿盔甲。温峤惊异的眼神，欲言又止。太子出厅堂，院子里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传我将令：东宫全体将士整装，随我出去平叛！

众人：唯。（屋里，温峤站起来走出来。

太子：（二门以外的空地上，军人整齐列队。门内，有人从一侧把战车引过来。众人神情严肃，望着内门。太子从内门里快走出来，温峤追过来。太子上战车走！

温峤：（过来谏阻太子！大将军兵势正盛，太子不可与他硬拼！请静观形势，听陛下诏命而后动。

太子：这时候陛下操纵不了局势，若不出救，后果不堪设想！

温峤：太子，不可！

太子：卿闪开！将士们，随我与叛贼决一死战！（勒马缰绳驾！（

温峤：（上前拦住太子的马匹，拉着鞍鞚焦急地大声谏太子！臣听说善战者不怒，善胜者不武，您身为太子，如何万乘储副而以身轻天下！

太子：（猛醒状，无计可施愤怒地抽剑斩鞅唉！（垂下头

146、大街上，白天，外景。

（大街上破败不堪：倒下来的桌案、店铺幌子、踩得一塌糊涂的食品、水果、蔬菜；踩扁的器皿、箩筐等。家家关门闭户。后面，王敦人马走了过来。王敦在车上站着往街上四下看，店面少许门板破损关不上门户的，里面的人瑟瑟发抖，惊惧的眼神望着外面。王敦不自在又不以为然神色看脚下，路旁有倒在地上的百姓尸体，流血处处可见。王敦熟视无睹，洋洋自得地驾着战车，从容不迫地走来

147、太极殿，白天，外景。

元帝：（太极殿前，元帝从容脱戎衣，著朝服，望着宫门外的景象自言自语想得我的位子，何不早说！我自还琅邪，何至于困百姓如此！（扭头对官员戊写一道诏书送给王处仲，就说……（寻思状。官员戊恭敬地听着就说“公爵若不忘本朝，于此息兵，则天下尚可共安。如其不然，朕当归于琅邪，以避贤路。”

官员戊：（下笔写好臣马上去。（四处看，王彬指挥士兵迁来一匹马，小黄门拿来宣诏服，官员戊往怀里揣诏书，来不及穿状

元帝：不用穿了，去吧。（官员戊狼狈打马走

148、街道尽处，白天，外景。

官员戊：（官员戊飞马在路上跑。对面王敦的军队正走过来。官员戊迎着走来，下马。王敦摆手，队伍停下。官员戊掏出诏书对王敦大将军，皇帝诏书在此，大将军接诏。

谢鲲：（连忙下车，招呼王敦侍中宣诏，大将军，下车受诏。

王敦：（站在车上不动，不情愿神色对谢鲲卿代我接诏。（官员戊疑惑的眼神，王敦不屑的神情

谢鲲：（紧张神色看一眼王敦，赶紧朝官员戊下拜臣谢鲲代大将军接诏。

官员戊：（稍有不满的神色念诏书皇帝诏曰：“公爵若不忘本朝，于此息兵，则天下尚可共安。如其不然，朕当归于琅邪，以避贤路。”（谢鲲惭愧神色叩头，王敦不以为然寻思状。谢鲲接过来诏书，站起来

王敦：上车，走。（谢鲲迟疑着上了车，军队往前走，官员戊孤零零站在一边往这边看着，越来越远

王敦：（王敦车子行到一个岔口，停车吩咐暂且不入城，到石头扎营。

谢鲲：大将军到京城，当入拜皇帝，以免缺少臣子礼节。

王敦：（冷笑再说吧。（队伍走下。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破败的酒幌子还在风中摇曳。

149、台省，夜晚，内景。

（台省院内，到处冷冷清清，地上乱七八糟，文件、书卷在地上扔着，一个活物也没有。台省屋内，地上乱七八糟，帷幔在风中摇摆。也是一个人也没有，打开的壁橱里，空空如也，地上一个被砸坏的锁特写。地上出现一个人影从门口走进来，是王导。另两个官员跟进来。一个官员掏出火石，打亮了点燃蜡烛，屋里明亮起来。另一个官员关上门，拂了一下坐位，扶王导坐下。

官员：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王导：分头通知台省各司掾属，各就各位，一切恢复正常。

官员：唯。（门“吱呀”一声响，门外掾属探进头来

王导：进来吧。

掾属：（回头对外面司空在这儿呢，诸君进来吧。（门打开，众官僚鱼贯而入，站了一屋子，七嘴八舌大人，宫里怎么样了？

王导：（站起来诸君休慌。陛下无恙，东宫安稳。今日看来，时局稍有平坦。诸君都打起精神来，恢复工作，明日上朝，自然知道。（众人各就各位，点亮了灯，扫地面、整理文件，忙活起来。台省夜景。四周黑漆漆的，只有中书省几间屋子透出亮光来。偶尔有人出出进进。

141、元帝寝宫，夜晚，内景。

太子：（元帝生病打扮，面色苍白躺在床上。太子在旁坐着，注视着他。小黄门端了一碗药入内，太子接过来下去吧。（小黄门退出。太子尝了一下药，关切地陛下，吃药了。（元帝坐起，太子给他披上衣服。元帝喝了药，太子递过来手巾。元帝用手巾擦拭嘴角，忽然咳嗽起来。太子给他捶背。元帝看着太子，无言。太子安慰陛下且放宽心，让臣子们周旋去，一定有回旋的余地。

元帝：走一步看一步吧。道畿，你不要冲动，一定得稳得住。好好地呆在东宫，哪儿也不要去，明白吗？

太子：明白。

元帝：去吧，回东宫去吧。

太子：唯。（关切地看元帝，元帝慈祥地笑笑。太子眼中含泪，退出去。元帝躺下，闭上眼睛

1411、宫门，黎明，外景。

宦官甲：开宫门。（宫门打开，宫院里面有宦官扫地，场地基本上打扫出来

1412、太极殿，清晨，外景。

宦官乙：（朝臣们陆陆续续入宫，站在太极殿前面两侧，上朝前的正常情景。王导等人手拿手板等在那里，脸色沉重。上朝！（王导等人入殿

群臣：（众人入殿，两旁站好。元帝穿朝服，神情憔悴，慢慢走出来。群臣下拜山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元帝：（无表情平身。（坐下，群臣起立众位贤卿，这几天的情况想必都知晓，朕就不再多说。大将军旗开得胜，如今屯兵在石头。他的意思，诸君知道吗？

众臣：（面面相觑，七嘴八舌地微臣不知。

元帝：茂弘。

王导：（出列臣在。

元帝：（无力神情卿率领百官公卿到石头城见大将军，拜问朝事。

王导：（不安地唯。

元帝：（站起来去吧。（走出去

宦官：退朝。（百官下拜山呼万岁，抬头看元帝背影，已经不见了。众人站起来，聚在王导周围

王导：（不安地走吧。（众人往外走。温峤在后面，紧走几步追上周顗

温峤：大将军此举似有所在，既以诛杀刁协、刘隗为名，二人已除，大将军该不会滥杀无辜吧？

周顗：卿少年不知道事。人主自然不是尧、舜，哪能没过失！有了过失，人臣就能举兵胁主吗！共相推戴，悉心照应，也保不了能过几年；而一旦如此，能不出乱子？处仲刚愎强忍，狼抗无上，他的欲望，从来没有限度！（温峤琢磨状，若有所思地点头

1413、石头城厅堂，白天，内景。

王敦：（在厅里仰面坐着，谢鲲在旁低眉顺目。王敦得意地朝廷现在没办法。刚刚听说朝臣要来拜诣我，看来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谢鲲：（小心地大将军的威风，可谓空前绝后。

王敦：（得意地笑，既而变为怀疑，恶狠狠瞟谢鲲，谢鲲神色不安状。王敦转了转眼珠，假意做轻松笑我若总领朝纲，当以周伯仁为尚书令，戴若思为仆射。

谢鲲：（面露轻松，恭谨地明公英明。

王敦：（收回眼神，回过身来，背对着谢鲲脸上扭曲，嘴里却柔声细气有先生匡正着，我没法不英明。（谢鲲在身后抬眼看王敦后脑勺，不明白状

1414、石头城门外，白天，外景。

官员：（公卿百官到石头，甜嘴官员出来迎接，对王导大将军吩咐，请诸位大人到厅堂拜茶。

王导：（安慰地好说，请。（众人走过去

1415、石头城厅堂，白天，内景。

王敦：（王敦坐在屋里，正揶揄地看着谢鲲。画外音众人走动的声音。甜嘴官员画外音：“诸位大人在此稍等，下官禀报一下。”王导画外音：“有劳。”王敦对谢鲲长史赔我一起接见众大臣，如何？

谢鲲：遵命。

甜嘴：（入内禀大将军……

王敦：知道了。（甜嘴退到一边，王敦出厅，站在门口，众人都站在厅外

众人：（作揖拜见大将军。

王敦：免礼。（王敦得意地走过来，逐个看众人。从左到右，一个个看。王导垂目，老朝臣垂目。王敦在戴渊跟前站住，盯着戴渊看。戴渊不看他，表情不卑不亢。王敦盯着戴渊的眼睛，眼里颇有杀意卿前日之战，有余力吗？（王导紧张神色

戴渊：（不卑不亢地岂敢有余，是力不足。

王敦：我之举动，天下以为如何？

戴渊：（思考片刻不明真相的说是逆，体谅大将军诚心的说是忠。

王敦：（盯着戴渊的脸看了良久，嘿嘿冷笑卿可谓能言善辩。（戴渊神情依旧，朝臣紧张神色。王敦白了一眼戴渊，回转身打量其他人。看周顗的脸，周顗不动声色。王敦假装亲热地喊伯仁，卿当年被杜弢所困，多亏我发兵相救，卿才保全了性命。卿对不住我呀！

周顗：（也是不卑不亢大将军戎车犯顺，下官无能，亲率六军，而不能胜任其事，使王旅奔败，以此对不住大将军。（王敦愣住，不知该怎么答

王导：（解围地大将军以诛奸臣为名，如今奸臣已除，正所谓功成名就。大将军可以回朝拜见天子了！（王敦得意微笑。解说画外音：“元帝封王敦为丞相、都督中外诸军。内外大权，尽归王敦掌握。”

1416、原野，白天，外景。

（刘隗携妻子及亲信众人在原野上有秩序地行进，刘隗神色黯然扭头望着故乡。解说画外音：“刘隗投奔石勒，受到重用，拜为镇南将军，封列侯。”

1417、原野上，白天，外景。

刁协长子：（刁协骑着马，护着家眷马车仓皇往前走。刁协在马上东倒西歪，白发苍苍，病困状喘息。驾车的儿子停车父亲，听路人说，前面就是江乘，我们赶紧去投宿吧。（刁协疲惫不堪状，家人不安状看着他。草棵里，两个蒙面贼探头看过来，对身后几个蒙面贼摆手示意，其他人都注意地看过来，过去牵正在啃青的马

贼甲：（跳出来站住！（贼众扑上来。刁协及家眷大惊状，催马、驾车快跑。一个蒙面人掏出绳套扔出去，正套住刁协的脖子，拽将下来。马车上掉下包裹，车上人也不回头，飞快地跑了。贼乙跑过来，抽刀将刁协砍倒。贼甲拾了包袱，打开看，里面有细软。众贼都摘了面罩，贪婪看。这些够咱们乐一阵子的了，刁协的人头还能领一大笔赏钱。

贼乙：（上前手起刀落，将刁协人头斩下，拿在手里喜对众人到石头城领赏去！

1418、石头城厅堂，白天，内景。

王敦：（刁协的人头放在一个盒子里，王敦正在端详。王敦面带微笑对左右让刁氏一族收葬了吧。（从人拿走刁协人头

贼乙：（正在王敦前面跪着，恳求大将军，小人的差事，大将军满意吗？

王敦：（淡淡地好，看赏。（左右端过来一盘银子，闪着白光。

贼乙：（贪婪地看着，叩头谢大将军。（抓银子往怀里踹，倒爬出去。王敦受用神色坐在座位上

1419、太极殿东堂，白天，内景。

殿中将军：（元帝正在擦泪，新殿中将军站在跟前不安地汇报首级已经送到大将军那里去领赏了。

元帝：（含着泪刁协对社稷忠心耿耿，竟然不能免祸。忠臣的下场如此悲惨……

殿中将军：人死不能复生，陛下保重龙体。

元帝：（猛抬头，愤怒地低声卿秘密派人把杀刁协的人给朕处死！

殿中将军：唯。

142、勾栏巷，夜晚，外景。

（贼乙与三、四个酒友从勾栏巷一个大院里出来，后面有老鸨嗲声嗲气地送客声。贼乙与酒友在门口告别，醉醺醺、一摇三晃地往街上走。屋顶有人看过来，朝下面打手势。下面两个精壮汉子点头，走出来，跟着贼乙走。房顶上的也跳下，跟过来。贼乙拐到一条更黑暗的小路上，盯梢者跑过去，从后面揽住贼乙的头，一手利索地将短刀插入贼乙腹中。贼乙哼了一声倒在地上。另两个也赶到，一人将贼乙左耳割下揣在怀里，三人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