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集(2 / 2)
石崇:(沉着脸官人稍待,我去喊来。(对仆人传话,园中所有婢女尽数出来列队。(仆人下,众婢女都出来站成一排。
使者:(看了一遍,问石崇受命前来,只为索要绿珠一人。敢问府君,哪一个是绿珠?
石崇:(生气地我园中所有的女子,官人可以随意挑选,我没二话。要带走绿珠,不可能!
使者:我们大王从来对府君敬重几分,所以才来相求。府君可得想明白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得罪赵府,府君担待不起。府君再想一想,如何?
石崇:绿珠我所爱,不可得!
使者:府君消消火。人犟了损财。依下官看来,此时请出绿珠姑娘,一点儿也不晚,回头赵府有重谢。
石崇:(强压愤怒地官人请回禀赵王,给臣下留条活路,不要逼人太甚。
使者:既然不肯,由不得府君了。(吩咐士兵搜园子!务必找出绿珠!
石崇:谁敢!
使者:拿下!(众士兵一拥而上,将石崇捆绑起来,众姬妾惊呼而逃。
石崇:你想干什么!
使者:拉你见官。
石崇:(绿珠慌忙地奔出来,扶住石崇哭我因你而得罪。
绿珠:(吃惊状,哭奴婢受大人厚恩,不敢有贰,今日大难临头,我无以为报,唯当效死节于君前。(转身飞奔入高阁。
石崇:(紧张地挣扎,却被士兵按住绿珠!先别……
使者:(醒悟状,对士兵抓住她!(众士兵飞奔入高阁,沿楼梯晚上跑。绿珠已经在楼顶,往下一冲扑下来,士兵在后面伸手抓,扑空。石崇与使者眼睁睁地看着绿珠从空中落下地。
石崇:(哭绿珠!卿如此烈性。我不过流放交、广,过几年就能放回来,卿何必如此当真。
使者:(惋惜状摇摇头,对士兵押走,封了园子!
489、中书省,白天,内景。
孙秀:(对使者卿带人搜捕石崇家满门,连同潘安、欧阳建家,就说这等人与淮南王司马允一同谋反,都押往东市斩首。(司马伦不自然神色,捏着下巴
49、东市刑场,白天,外景。
(街上,潘安被人捆走,其母号哭在后追赶,也被捉住,一起到了东市。刑场上已经有几十人被绑待斩
潘母:(哭叫安仁,你太不知足了!我早让你收敛、远离朝权你不肯,如今遭报应了。你行事如此,连累我这年迈之人倒也罢了,家小、族人因你而被诛杀,安仁,你悔不悔。
潘安:(泣不成声懊恼地我空活世上五十四岁,不知道天理人事,死了不屈。只是毁亲害族,有负阿母教诲!(母子痛哭,欧阳建仰天叹息状
石崇:(街上,石崇面不改色被人押着过来,扭头四下里看街景,惊慌起来这是哪里?是……东市,这是要斩首?(惊慌挣扎,被人死死按住,石崇大叫奴辈原来贪我钱财,谋财害命!
押官:(冷笑石季伦,你原来是个聪明人。早知钱财害人,何不及早散去?后悔晚了。(石崇痛苦绝望状。进入刑场,被人押过来,看见潘安和欧阳建,大惊安仁!卿怎么也到这儿来了?
潘安:(悲哭地季伦!我们得罪人了。
石崇:(仰天叹天哪,朝廷怎么变成这样!无罪被诛杀,这,这,这……苍天!怎么变了?
潘安:季伦!天早变了,卿还糊涂呢。
石崇:我这几年未参预政事,没想到朝局如此。
潘安:往昔我与卿时时谈论政事,卿都没听见?
石崇:我真糊涂,没往心里去。哪知今日竟发生在自己身上!(惊恐地上苍!武帝、献王的基业哪里去了?
潘安:(大哭季伦!武帝、献王的基业早就荡然无存,卿别再做梦了。
石崇:(大哭安仁,这可怎么办?
潘安:季伦,卿还记得我二人赋的诗吗?这真叫“投分寄石友,白首同所归”,命中注定。(二人大哭
欧阳建:(失神地松柏隆冬悴,然后知岁寒。不涉太行险,谁知斯路难。真伪因事显,人情难予观。(监斩官喊行刑,刽子手举刀,百姓围观的很多
百姓丙:杀的都是谁?
百姓丁:惨了,(手指着潘安、石崇、欧阳建。跟他们一起被杀的,还有潘安之母及潘安兄侍御史潘释、弟燕令潘豹、司徒掾潘据、潘据弟潘诜、兄弟之子,已出之女,无长幼一时被害,家族就一个孩子逃脱在外。赵王、孙秀为所欲为,惹得四海旷怨,百姓愤怒,京邑君子都不乐他们活着。(百姓丙不忍赌状点头
491、中书省,白天,内景。
羊玄之:朝臣都说武帝当年若不聘贾氏,社稷何至于被贾氏荼毒!赵王为民除害,深得人心。(司马伦憨笑
孙秀:(思考状此次诛杀诸贾,忘掉一人。益州刺史赵廞乃贾后姻亲,恐在外为变。
司马伦:(醒悟状孤把他忘了,如何是好?
孙秀:换上自己人,把他征入朝廷,慢慢对付。可以让成都内史耿滕代赵廞为益州刺史,征赵廞为大长秋。
司马伦:好,下诏书。
492、益州刺史府,白天,内景。
赵廞:夫人,孙秀灭了贾氏,忌讳贾氏亲党。我最怕他怀疑我,如今果然如此。我若入朝廷,定与诸韩一样下场。
郭氏:如何是好?
赵廞:益州天府之国,岂能假手于人!刺史的位置不能让出去。
郭氏:赵王与孙秀岂能容得!
赵廞:晋氏衰乱,我早有割据蜀地之志;这些年积攒了一些粮食,趁现在饥荒,倾仓廪,振流民,广收人心,可以做刘备。当初,赵王司马伦为镇西将军,信任孙秀,刑赏失中,扰乱关右,使得氐、羌不安,齐万年造反。累次大战之后,连年饥饿瘟疫,关西天水、略阳等六郡百姓缺粮,六郡流民十余万口流入蜀地求食。这些流民散在益、梁二州,朝廷不可禁止。我若将这些人抓在手里,不愁当不成刘备。
郭氏:流民如此嚣张散漫,如何统领?
赵廞:他们最听李特兄弟的话,我把李特兄弟抓在手里,就成了。李氏一支人众卓然不群,族人亲朋,多骁勇善谋者。这些年所到之处,无人能制。李特三弟李庠弓马便捷,膂力过人;性在任侠,好济人之难,与李特足为一时之关、张。我现在对他们兄弟特别好,他们在当地抢的东西,都分给我一半。要没有这些,你那么奢侈,这几年咱家早穷坏了,哪能过得这么宽绰。
郭氏:何时起事?
赵廞:朝廷派耿滕来取代我,失算了。耿滕来的那一天,就是起事日期。(站起来戴帽子往外走我得去开仓库,赈施流民,以收民心。
493、原野,白天,外景。
(穿着官服的耿滕带着士兵在路上慢慢走,路边有士兵偷看。士兵冲出去,杀了耿滕,耿滕士兵溃散跑下
494、中书省,白天,内景。
官员己:赵廞派军人杀了耿滕,接着杀了西夷校尉陈总。赵廞大都督、大将军、益州牧,网络了当地流民李特、李庠兄弟,聚兵几千人断北道,扼住关中入蜀要路。
司马伦:赵廞果然反了,卿有眼光。
孙秀:小人料事如神。
官员己:朝臣接连来问:“蜀地反了,如何是好”。
司马伦:告诉他们,就说“我当派兵镇压,诸君勿忧。”(官员己下
孙秀:明公说要派兵镇压,是应景儿的话还是当真要派兵?
司马伦:(认真地当真。赵廞在蜀地谋反,当然要派兵!
孙秀:此事,我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
司马伦:(不高兴地你说什么?
孙秀:蜀地反不反,关明公甚事!提升临近刺史讨平就行了。让梁州刺史罗尚代领益州刺史,专门讨伐赵廞。推给罗尚,明公落得清闲。朝廷这边那么不让人放心,该放手清除眼皮子底下的障碍,哪有功夫管那些!明公即了尊位,天底下哪儿不是明公的地盘,还在乎一个小小的益州!
司马伦:(思考,领悟状对,千秋大业要紧。我该关心的是:怎样为自己谋得更大的收益。
孙秀:明公太聪明了,我教给明公……
司马伦:知道,知道,卿早告诉我的:脸上一定要装得像真的一样,而心里别当真。明天我在朝堂上,只对赵廞口中叹恨,让陛下发诏书,晓喻罗尚相机讨伐就得了。
孙秀:明公真聪明,比有司强多了。有司那两个人,连句瞎话都不会说,教都教不会,笨得要命。
侍从:(入内散骑常侍张轨有表奏,说愿为陛下保据河间,以防西北不虞。请为凉州刺史,开赴藩镇。
司马伦:张轨,汉朝常山景王张耳十七代孙。刚毅忠直,是个至诚君子,我一看见他心里就不自在。他想到西北去,对我们可有妨碍?
孙秀:我也怕他。他想出西北,正好了却心病,管他干什么去!明公只管答应,他走得越远越好。
(几个月后
孙秀:这几个月过去,朝野安静,明公该加九锡了。
司马伦:别让人家看笑话,咱们也是受人拥戴的。
孙秀:明白。我让陛下下旨,百官到王府敦劝明公。明公假装推让不受,让他们再来敦劝。再不受,再敦劝。如此者三回,然后接受。这样,占住理儿,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司马伦:成。
(几天后
宣诏官:(入内皇帝诏曰:赵王司马伦护社稷有功,加九锡,增封五万户。
司马伦:臣谢恩,领受。(宣诏官退出
孙秀:(走出来按礼,三让。明公怎么就答应了?
司马伦:合适啊,怎么不答应。我四个儿子都升官,让你为孙秀为侍中、辅国将军、相国司马,跟张林平级,好不好?
孙秀:(笑臣还有事务,先告退。(出来,侍从过来说话朝臣反响如何?
侍从:听人说,散骑常侍杨准、黄门侍郎刘逵欲奉梁王司马肜以诛赵王。
孙秀:(恐惧地赶紧找缺儿,把杨准、刘逵转为外官。
495、中书省,白天,内景。
孙秀:(恐惧地杨准、刘逵走后,我还是心惊肉跳,对谁都不敢放心。朝臣个个不顺眼,他们肯定都怀着贰心。
司马伦:我也看他们不顺眼。人太多了,总不能都撵出去。
孙秀:明公英明,朝臣撵不完、杀不绝,我得想想办法。(思考状有了,我就是聪明。这样:我让牙门赵奉夜间闹鬼,诈称宣帝神语,命明公早入禁中。等天明,明公要大张旗鼓地在芒山立宣帝庙,以“答谢宣帝盛情”。让朝臣都知道,宣帝确实降下旨意了。
司马伦:对。谁不怕巫鬼,此计可成。
496、太极殿外,白天,外景。
孙秀:(群臣散朝往外走,孙秀、司马伦在内。孙秀观察众人,大家都淡漠状。孙秀对司马伦闹鬼后,群臣不会不信吧?
司马伦:(恐惧地你怎么这么说!我刚心里有点儿底,让你这话一搅,又没底了。以后别乱说话,惊得我心里难受。
孙秀:(后悔神情,改成打包票神情明公不要担心,包在我身上。我把掌管军权的职务都换上腹心人物,保管万无一失。让司马望之孙义阳王司马威监侍中,出纳诏命,作禅让之诏,使尚书令满奋为副,持节奉皇帝玺绶禅位于明公。一旦登上宝座,人心没了着落,自然顺从明公。
司马伦:(心不在焉地好,就依你。
孙秀:这次,明公一定要三让,别让人家笑话。
司马伦:(仍旧心不在焉地都依你。
497、赵王府厅堂,白天,内景。
(群臣陆陆续续进入厅堂,赵王兴奋地接待说话。司马威看朝臣,欲说又止状。看孙秀,孙秀点头使眼色
司马威:(神色不自然地赵王加九锡以来,海内安定,上天屡降祥瑞。宗室诸王、群公卿士都盼望赵王更进一步,以协海内之望。(群臣淡然看着,无人动静。司马威看孙秀
孙秀:臣以为义阳王之言有理,请赵王顺天应人,更进一步。
司马威:请赵王顺天应人,更进一步。
群臣:(都相互看,然后都说请赵王顺天应人,更进一步。
赵王:(高兴而茫然地既然诸贤都有此意,我就答应了。
群臣:恭贺赵王统领万民,混一海内。(赵王乐呵呵地。看见孙秀使眼色,走过去
孙秀:与明公说好的三让。
司马伦:我老觉得群臣说的不是实话。万一我一推让,他们顺着我的话答应了,我就落空地里了!还是答应的好。
孙秀:(笑了明公说得是,反正一个样。
司马伦:(二人入内室,司马伦试穿元服,回忆状来的朝臣里面,没有直言敢谏的铮臣。不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我心里不踏实。
孙秀:(思考状一试便知。
498、太极殿外,白天,外景。
司马威:(群臣散朝往外走,司马威拿着诏书拦住嵇绍嵇侍中,陛下法尧舜之举,卿没什么意见吧?
嵇绍:陛下何时法尧舜之举,臣等不知。
司马威:陛下禅位给赵王,百官都到赵府敦劝,朝野上下无人不知。卿怎会不知?
嵇绍:臣等只知主上之位被人篡夺,实不知有尧舜事。
司马威:(生气地你活得不耐烦!(群臣惊恐,停步看他们
嵇绍:(厉声喝我乃先帝与当今之臣,有死而已,终不敢有贰心!(转身走。司马威凶相毕露抽出剑朝嵇绍背影指,朝臣看过来,司马威胆怯,走下
499、太极殿正殿,黄昏,内景。
士猗:(惠帝不在,王舆、士猗带人冲进殿,群臣恐惧状窃窃私语陛下顺应人心,禅代给赵王。朝臣听命者受赏,违逆者诛斩。(群臣恐惧状不动
宣诏官:禅位开始,百官更换符录。(宦官们捧着印绶进来,朝臣胆怯的看看,接过来
5、中宫寝室,夜里,内景。
宦官:(急匆匆入内看,惠帝睡在床上,打鼾。宦官摇醒惠帝陛下,快醒醒,义阳王司马威及黄门令骆休带人进来了。(惠帝醒了,坐起来。宦官吩咐宫女给陛下穿衣服,快点儿。
惠帝:(坐床上穿衣什么事,半夜三更的。
宦官:赵王知会三公八座,朝臣一致认为陛下应禅位给赵王。赵王派义阳王司马威、黄门令骆休来取玺授,请陛下恩准。
惠帝:(没听清楚状禅位给赵王?收朕的玺授?
宦官:是这么说的。(惠帝失落地哭起来,宫女心酸状,宦官低头不语。
司马威:(急火火带着骆休进来太上皇,请交出来玺授。
惠帝:(抬头看司马威阿皮,你告诉朝臣朕不准。
司马威:(不耐烦地对宦官快拿玺授!
宦官:(恐惧地走入内,拿出皇帝玺绶递给惠帝,司马威伸手接个空陛下,把玺授交出去吧。
司马威:(喊叫拿过来!(宦官畏惧状不动,义阳王过来拿。惠帝忽然急扑过去,将玺绶抱在怀里,趴在床上死死压住不动
司马威:(怒喝交出来!(惠帝不动
骆休:(缓和地太上皇,请交出玺绶。
司马威:(冲过来拿过来!(扳惠帝的身子,从惠帝怀里硬夺
惠帝:(尖叫阿皮,你干什么?
骆休:(恐惧地过来对司马威与太上皇好言相商。
司马威:与他商量不通。(使劲夺
惠帝:(大叫皇叔当年嘱咐朕以社稷为重,朕不敢放手。
司马威:他会讲理了。(凶狠夺你给我放手!
惠帝:(死抓住不放来人!救命!(司马威死命夺,惠帝绊倒在地上仍然不松手。司马威气急败坏地将惠帝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将玺绶拿到手,众人跟出去。惠帝大哭先帝、皇叔!玺绶没有了!怎么办……(坐在地上哭,宦官和宫女低头流泪
51、太极殿正殿,黎明,外景。
司马伦:(穿皇帝礼服,被众官员以乘舆法驾迎入殿,坐在帝座上,满奋将皇帝玺绶献上来,放在司马伦手边。百官山呼万岁,司马伦不自然表情大赦天下,从今日起,改元建始。送太上皇迁居金墉城。(殿外,士兵护送惠帝乘云母车,卤簿数百人出宫们,惠帝在内哭,宫女也哭,跟着走。群官看着惠帝走,不忍状
52、宫城门,上午,外景。
陆机:(停下来,对惠帝队伍里的嵇绍当今不许百官出城相送,都送到这里罢休,嵇侍中也停下吧。(嵇绍摇头,坚定地跟着走,陆机感动状
53、野外,白天,外景。
司马伦:(司马伦皇帝仪仗队伍在野外走,前面是洛阳宫。封拜已毕,亲祠太庙。太庙已经拜完,还要干什么?
孙秀:没事了,陛下回去休息。(忽然起了大风,队伍刮得东倒西歪,司马伦皇帝麾盖折断,司马伦缩头恐惧状。
骆休:(恐惧地皇帝麾盖折断,是不祥之兆。(司马伦不快神色
孙秀:风雨无常,哪朝都有。武帝当年也常出怪事,不要理会。
司马伦:就是,(对骆休少乱说话。(骆休低头。入城,路过东宫,司马伦看过来,不高兴地对孙秀皇帝都废了,要皇太孙作甚!把皇太孙司马臧废了,还当他的濮阳王。江山归我了,应该我儿子继承。我的四个儿子都当侍中,大郎为太子,二郎为京兆王,三郎为广平王,四郎为霸城王。你也加中书监、骠骑将军、仪同三司。该赏的都赏遍,别让他们抱怨。反正官职俸禄是公家的,咱们赚人情。
孙秀:(恭维地就是。
司马伦:朝廷外的士人也不能让人家收走人心,全都赏赐。
骆休:不在朝里吃俸禄的,没法儿赏赐。
司马伦:(不快地怎么没法赏赐?骆休:这样得层层统计,范围太大,抽不出来人力。
司马伦:真麻烦。
孙秀:我有个主意。凡申请贤良、方正、直言、秀才、孝廉、良将的,不用考试一律录取;凡拥护新政的,不管他是什么出身、什么来头,统统加以爵位。太学生十六岁以上,都赏公务掾;郡县二千石令长皆封侯;郡纲纪升孝廉,县纲纪升廉吏。
骆休:(迟疑神色唯。
54、太极殿东堂,白天,内景。
司马伦:(入内,宦官给脱礼服,萎缩官员见礼,司马伦伸懒腰点头出去走走是挺风光,今天累得慌。(宦官端上来茶我聘任的人当中,有没拜官的吗?
骆休:有。
司马伦:一个一个说。
骆休:侍中嵇绍不受。
司马伦:嵇侍中向来强硬,不用管他!少一个也没关系。
骆休:尚书令王衍疯了,不能拜官。拜官前一日,王衍用刀追着砍他的婢女,当真疯了。
司马伦:疯了?算了。
骆休:羊皇后外祖父平南将军孙旂不受,也不让他几个儿子受。
司马伦:他疯了?
骆休:许是疯了。几个儿子都不听他的,他就整天哭。
司马伦:这一阵子闹瘟疫?怎么这么多人发疯。嵇侍中也疯了?这一阵子老出怪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卿听听:我在西宫住的好好的,野鸡也到院子里来住。人在前院儿生儿育女,野鸡在后院儿生蛋。昨天发现了,让人追打,野鸡钻到西钟下面,轰了半天才飞走。怪事!世界变成这个样子。这一阵子我看什么都邪行,许是要中风?
骆休:陛下基业如日中天,正当受用百年。臣看陛下身轻体健,龙体没有贵恙。
司马伦:(得意笑了原来别人想的跟我一样。对(萎缩奴才从前当过官儿没?
奴才:(赶紧走过来奴才家世世代代没人当官,奴才是第一个。
司马伦:(大咧咧地感觉怎么样?
奴才:(傻笑不自在。
司马伦:拿俸禄自在不自在?
奴才:如同做梦一般。
司马伦:好啊,朕的新政,让人梦想成真。你一向不被你老子看重,如今该扬眉吐气了!
奴才:(悲痛地低头父亲不在了。
司马伦:你升官那天,拿着俸禄去向他报喜,你当时乐得,嘴都咧到耳根子上了。我不信你老子不高兴。你准是瞒下了不告诉你老子,他见人家升官你不升,气死了。是不是?
奴才:(为难地是气死了。
司马伦:我说什么来着!你跟我这么多年,没注意你还会骗老子!给我跪下,你都怎么说的?今儿给我如实招供,不许欺君罔上。
奴才:(下跪哭着奴才不敢骗人,奴才告诉老父亲奴才升官儿了,老父亲当即昏死过去。待救过来,老父亲指着奴才的鼻子,说奴才“奴卒厮役,超阶越次,不得……不得……”
司马伦:不得怎样?
奴才:(为难地不得……好死。
司马伦:(生气地这是他说的?
奴才:(恐惧地不不,是百姓说的。
司马伦:百姓还说什么?
奴才:奴才不敢隐瞒,百姓早传满了,说新政不终。
司马伦:(站起来大喝滚!滚出去!(奴才连忙退出,司马伦坐下喘粗气,对骆休真邪门。我这么爱护百姓,百姓还说我不终。我几乎都赏遍了,每次朝会,貂蝉盈坐,京师里的貂尾不够用,连狗尾都用上了;府库里面的东西都没够赏!冶铸司里,金银不够铸官印,现在还有很多白版侯,哪朝哪代赏赐有我这么广!说我不终,邪门。
占官:(入内启奏陛下,臣夜观天象,五星经天,纵横无常。
司马伦:(惊异地主何征祥?
占官:将有乱兵起。
司马伦:孙秀呢,快找孙秀。(孙秀入内占官说将有乱兵起,卿快给拿主意!
孙秀:(思考状濮阳王司马臧曾是皇太孙。反贼若起事,将奉司马臧为由。把他杀了,以绝后患。
司马伦:(对骆休听见没,把濮阳王司马臧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