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炮击盖伦船(1 / 2)
张鹏下令调炮,等会儿很可能打追击战,船艉三门炮可能用不到,把船艉的两门副炮调到船舷两侧。
调炮也很简单,锥形火炮底座上的螺丝拆掉,火炮搬运到船舷两侧空的炮位上,螺丝拧紧就可以了,不超过十分钟时间。
炮位木板上有铁制导轨,导轨上有铁制火炮基座,火炮底座安装在基座上,可以推出收回火炮,基座与导轨之间可以锁定,避免开炮后座力震动移位。
16门火炮分配好,这样船艏一门主炮两门副炮,船舷两侧各两门主炮,四门副炮,船艉一门主炮。
荷兰盖伦船降速到6节,启新号还是9节,一小时后启新号追到盖伦船后面3米。
盖伦船船艉一门火炮开火,炮弹飞了一千多米远掉海里,随后打旗语,询问来意。
开这一炮并不是为了命中启新号,而是警告开火,你喵的再不离开,我们就轰死你了哦!
到时候别怪我们没提醒你,让你走你不走,不把握住机会,被打了怪得谁来?
瞭望手赵二奎喊道:“船老大,红毛番打旗语了。”
张剑波笑道:“好家伙,这些夷人还知道先礼后兵呢。”
张鹏问:“说的啥?”
瞭望手赵二奎道:“太远了,看不清楚。”
杨峥好奇问道:“张伯,他们打的旗语咱有人能看懂?”
张鹏解释道:“以前看不懂,吃过亏,开台王曾让我们学过红毛夷的旗语,后来跑船的多少都要学点各种旗语,大致能看懂。”
杨峥了然:“哦,我还以为这时候已经有全球通用的旗语了呢。”
张鹏道:“旗语也不复杂,双手挥动两面旗子,特定的动作就是特定的意思,地方不同,动作和意思也就不一样。
水师里有专门的旗语兵,咱们跑海的会不会旗语不重要,只有很多艘船的船队才需要。”
距离拉近到2米,已经进入主炮副炮的射程,但没有开炮,连炮窗都没有打开。
对面已经发了好几次旗语,瞭望手赵二奎终于连蒙带猜地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船老大,他们在问我们来意。”
张剑波转述,张鹏道:“告诉他们,我们需要六分仪,问问他们给不给。”
这老头,还说看不上六分仪呢,这会儿却要“借”人家的六分仪。
海上行船导航比食物淡水更重要,没有六分仪船还怎么定位?任何船只都不可能把六分仪或牵星板借给别人。
这就和问禹王九鼎有多重一个道理,敢伸手借的,必定不怀好意。
刚拿起两面旗子的赵二奎傻了眼,问道:“六分仪咋发?”
张鹏嫌弃道:“你爱咋发咋发,还号称千里眼呢,看清楚对面几门炮了没有?半天连个炮都看不清楚。”
张鹏嫌弃是正常的,老头看不上这些年轻的水手。
开船做事总是毛毛躁躁的,总是差几分就能做好,非懒的不做,牛皮吹的震天响,该起作用时总拉稀,比老兄弟们差远了。
身位一位老海王,别说嫌弃水手,哪怕打骂他们,水手们也不敢反抗,除非虐打,船老大的威严很重呢。
“公子,以后得搞个千里镜,这些后生眼力还差的远。”
杨峥和张剑波偷笑,昨晚谁说老祖宗流传下来的都是好东西呢?这会儿不仅惦记上了六分仪,还惦记上了望远镜。
不过没有拆穿老人家,老人家的面子还是要的嘛。
“好,以后人手一个千里镜,比红毛夷的还要好。”
再派两个水手爬桅杆,一会儿后看清对方盖伦船上的武力配置。
船艏炮看不到,船艉两门炮,船舷两侧各有6个炮窗,只不过只有各5门炮,看口径只是6磅12磅炮,6磅口径93毫米,12磅口径117毫米。
看来这艘盖伦船共12门以上火炮,应该不会比启新号多,两者口径相差不大。
火炮质量却是天差地别,盖伦船的火炮不用说,肯定是前装滑膛火炮,铸铁熟铁或青铜铸造的,倍径不长。
启新号却是后装滑膛火炮,低碳钢制造的,倍径不短,射程肯定比盖伦船的火炮又远又准,开炮速度还快好几倍。
两者都是武装商船,不是专业海军,对火炮的使用半斤八两,不是很专业,差别不大。
双方瞭望手互相打旗语,赵二奎的旗语不专业,也不知道他俩在用旗语交流啥。
张剑波提醒道:“距离两里,红毛夷挂满帆,开始转向,想把左舷对准我们。”
杨峥提醒道:“这是抢占t字头呢,想先一步抢占顺风位,并用一侧船舷的火炮齐开火,从我们船艏打到船艉。
我们船艏船艉炮少,炮战吃亏,必须也抢占t字头。”
张鹏听的大概懂,恍然道:“怪不得呢,以前没想明白,你这么一说老头子就明白了,这种战法怎么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