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郢呈儿(1 / 1)
大首礼道:“如今青隼因你之故,生出了新的状况,这个事情,我现在还未能知晓其中的缘故。为了安全的起见,你在未经同意,也不要独自从心识境地中,前去视探它,以避免发生一些不必要的变故。你于此,须要谨记。”
隼自然是点头应下。
大首礼朝驯园艺首夲仐老人道:“夲仐老,现如今从各族部,受诏令来我处遴选传讯人之职的人,已有多少人通过遴选了?”
夲仐艺首答道:“眼下距离发布诏令日起,已是过了十一日,在我到这里之前,总共已逾百众了。只不过在这中,大都也只能够与踏马驹做个简单的驾驭训练,还不能娴熟地对其进行驾驭,若将他们派去给部族传讯布令,怕还得要加紧经过几日的训练练习,才可行。”
大首礼听了夲仐艺首的答言后,叹言道:“这件事情,本是处于匆忙急迫之下的仓急之策,暂未获得成果,原也在预料之下。只是现下此事任重。眼下整个阖族中,各个族部的聚落建地,均距离远近不等,受当下的灾事所阻,大都难以向其他族部,或我处通传告讯,给其调配……唉,人手有所限制,就尽其力吧!”
夲仐艺首:“嗯,这档事情虽还未明见成效,却也并不是完全无果。只稍于近几日里,对那最先备选,或最见进步的人里,择出一部分,对其特别专事训导,想来最多只这几日时间,就能够将驾驭驭兽的技艺,练得娴熟。只要能够熟练驾驭得了踏马驹,也能够勉强去事职‘传讯人’的职务了,这样就可以为部族里面无法即时通讯传令的事宜,稍作一些分担了。”
大首礼听了,点了点头:“现今部族里面繁事不断,许多族部因巨水之上突发暴洪洪灾,这让得我族当中的不少族众,都因此遭遇到了灭身的灾祸,此乃我族之大不幸。我现又因先娒人事处危境,自身挪走不开,部族里面的诸多事务,多有顾所不及,这里边多亏得你跟族里面诸族老们的疾亟相助,不然我就枉受其职,愧对大首礼其位了。”
夲仐老人听到他说了如此的话后,忙对其道:“大首礼你无须对己自责。这样的事,实乃千古未见,放任谁身处其地位,也不可能有更妥的法子。对族人们的遭其不幸,我辈自当痛感惋惜,但此谓天降灾祸,我等虽介为凡,却也自当齐心竭力,协众度过眼前的灾患,才是最亟待的事情。这也是我辈族中,每一个族人所其必为的分内之事情,大首礼不必再为此多有愧言。眼下大司隶事身处危,大首礼不得不在此以身给予持护,其任之重,不下于族里面的任何一个人,还请大首礼无须要将此事挂介在怀。”
大首礼道:“我也不是在对自身的自责,只是身感惋惜已遭遇到不测的族人,为心难忍罢了!”言罢,他转过身去:“现天时已晚,你们先去吧。我这边的事情也不能多做耽搁。族务里的诸多事项,还就请你跟部族里面的诸族老们,多劳一番心了。”
夲仐老人领着隼,与跟大首礼执过辞别之礼后,两人从涎香阁里出来,沿着盘梯来回折返的阶道,一路而下。
先前上去之时倒还好,虽有些费劲,但还是脚定身稳;但他们现在这般直往下行去时,看着来回折返的盘梯,一眼不见尽头,脚和跟腿,都有些忍不住颤栗,生怕一时倏忽没给其把持得住,一头给栽将下去的话,后果难想。
好不容易从涎香阁上下来,待两人回到驯园时,已是时已入晚。
两人临分别之际时,夲仐艺首再三告诫隼,让他不要轻易在心识境地中,去跟被禁困的青隼,有任何交集,以避免再被其伤害到。在他叮嘱完隼后,就自顾自地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隼与夲仐老人分离之后,他自然还是回到驯园中,他们和踏马驹训练驾驭技艺的地方。
这时的驯园内,亦如昨日的这个时辰一般,到处都有不少从其他族部来到驯园,去尝试感知契兽的魂念心识。那些试着尝试去感知契兽魂念心识的人,自然也全都是年少之人。另外还有一些年长之人,都是护送那些少年们前来这大司地驯园,他们族部中的人。
来到地方后,他这时看见捏娃没有在练习驾驭驭兽的训练,他正在和一个与他年龄大致差不多,但个子却将近有成年人体格的人,在那说着话。
看到隼归来,捏娃领着那人,几步奔到隼旁边,对着隼朝那人说道:“他叫隼,和我一同来的,想来这几日你也是看见过他的。你想要向我请教关于驾驭驭兽方面的事,都是由隼教给我的,我自己也才刚学到一点,是真的教不了你。你真要想学这里边的知识,得向他请教才是。”捏娃对那人说完后,这才又对隼说道:“他叫作郢呈儿。他说他自前些日起,就一直注意着我们。他说他看见我们对驾驭驭兽方面的认识,要比其他人都要更加宽阔,说想要来向我们学习这方面的技艺知识,隼你来跟他说说吧!”
隼听完捏娃的一番叙述,他明白眼前这个名字叫‘郢呈儿’的少年,是想要学习他自带来的一些关于‘契兽’和跟‘驭兽’技艺知识。
他自身早已熟知到关于驾驭驭兽方面的技艺知识,虽不比驯园里给教授的那些要更高明,但也不是非类般的末等可比,也不知对方是怎样知晓到的。只是现下部族中遴选传讯人这事,只要人能够熟练驾驭得了眼前这些踏马驹,就可以任职那传讯人的事务,并不须要再去深层次与契兽进行契合匹契。他见对方一心好学,他对自身早已经熟知的,那些关于驾驭驭兽方面的技艺知识,给予传开出去,并未怀有一丝多余的芥蒂,所以当他听见捏娃说,眼前的郢呈儿,想要来向他学那些事关于驭兽驾驭方面的知识,他自然愿意向其教授。
那叫郢呈儿的少年,这个时候看见隼在看向他,他神态上先是显出一分紧促之色来,然后才有些嗫嚅的开口道:“那个……你好啊,我叫郢呈儿。那个……那个我能来跟你们学习些驾驭契兽技艺的知识吗?”在其说完后,他立即又作补充道:“不须很多,就只是驯园里给教授的那些。我听驯园里教授执司给我们讲授的那些,许多我都弄不大明白,这几日我见你们对此事,已是颇有心得的样子,所以就想要来向你们请教,不知可行不可行?”
隼听他说完之后,回答他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行的,你想来学,来学就是。只是眼下部族里遴选这传讯人,并非要会得跟契兽匹契契合,只要能够娴熟驾驭得了这里的踏马驹,就可以了的,你为何还想往更深入,但也更困难的地方去倍功用事?”
那郢呈儿听到他如此一问,一张带着稚气的脸上,显出一些窘态的表情来,他嗫嚅的半响后才说道:“我…………我想自己以后能够拥有一只独属于自己,跟自己契合的驭兽,成为一个真正的‘驭兽人’,不只是现时部族里面极须要的传讯人。我见驯园中所授给我们的那些驾驭驭兽技艺,大都只是一些最基础,只适合于驾驭这种驯兽的技艺,并没有多少关于真正驾驭驭兽的技艺知识,所以我知道我们来这里所习得的驭兽知识,除了能够驾驭得了这些踏马驹以外,对于用在真正驭兽人的驾驭技艺上面,还是不能够的。这几日看见你们所训练练习的技艺里,除了在驯园中所教授过的,还有些我们在驯园里从没学过的,就想你们除了有在驯园里给教授的驭兽技艺外,定是还有来自其他相关这方面的技艺知识了。”
隼听他把情况给分析得八九不离十,点了点头,认可了他所说的。
捏娃在一旁道:“你看嘛,我就跟你说了等隼回来,你来向他请教,他定不会藏私的。我说得可不假吧?”
郢呈儿忙点头:“是,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能让我来跟着你们一起学习驭兽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