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与我何干?(1 / 1)
爱德华斯亲王无法理解,他不明白陈长青为什么要动手。 自己此前并没有和对方接触过,算上平安镇那次,两人只见了两次。 但这恰恰是爱德华斯不理解的地方。 他为什么要杀自己,双方没有仇,没有结怨,但对方却打算杀了自己。 之前爱德华斯亲王没想明白,所以主动提出要和陈长青合作,但在陈长青拒绝之后,他马上就想明白在自己提出合作之前,陈长青就已经下了杀心。 否则,他也不会一出手就打爆恩斯大公爵的脑袋。 只可惜,后来他虽然想明白了,并且也试图让手下给自己争取时间。 但双方的差距太大,以至于自己的手段在陈长青面前,就好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可笑,完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而看着对方无法理解的困惑眼神,陈长青神色不由多了几分思索: 因为你手下杀了人。 爱德华斯愣住,眼里闪过一抹疑惑: 杀了人? 没办法,作为西欧土皇帝一般的存在,杀人这种事情太常见了。 特别是在血禁颁布之前,手里没有几百条人命,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血族。 面对沉默的爱德华斯,陈长青甩了甩手掌,此前被拿在手里的巴拿马草帽,再次被戴在了头上: 那对母女。 瞳孔一缩,因为情绪激动,爱德华斯苍白的脸色突然浮现出一抹异样的潮红,一副情绪失控的模样: 就因为这个,你就要杀我? 爱德华斯想过很多可能,甚至包括多年前自己杀死对方亲人,多年后对方来找自己报仇的狗血剧情。 但他怎么也没想过,自己的死,居然是因为一对其貌不扬的母女。 这让爱德华斯无法接受,强忍着咳血的冲突,蔚蓝色的瞳孔直勾勾的盯着陈长青: 那对母女是你什么人? 难道说,那对母女是陈长青的爱人,或者晚辈? 话音落下,和爱德华斯想的不一样,陈长青摇了摇头,神色带着几分淡漠: 不认识,只见了一面的陌生人。 我其实不在乎她们死不死,毕竟生活在这种地方,早晚也是一个死,但问题是,人我中午已经救下了,晚上你就给我杀了,这让我很不爽。 爱德华斯亲王直接愣在当场,瞳孔刹那间瞪的滚圆: 就因为这个? 低头看着对方,陈长青将手里的香烟点燃: 难道不够吗? 神情一阵阴晴变化,体内不断加重的伤势。 爱德华斯脸色愈发苍白,之前的红润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脸上几乎看不出血色的爱德华斯,深深的看了陈长青一眼。 他没有说什么报复的狠话,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黑暗议会不会为了自己,从而派人来夏国找陈长青的麻烦,更何况也没人知道陈长青杀了自己。 现阶段的金三角龙蛇混杂,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即便自己是血族亲王,但死了就是死了,没有任何线索,注定是一场无头案。 而随着不断有鲜血从喉咙流出的他,爱德华斯亲王目光复杂: 大意了,一开始就不该来这个地方。 话音落下,被陈长青的一击沧海打中。 虽然表面看没什么异样,可实际上身体内部已经千疮百孔的爱德华斯亲王,此刻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如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 而在他皮肤下,随着一股股力道爆发。 骨骼,肌肉,鲜血逐渐混合在一起,在重力的作用下,粘稠的暗红色液体从他体表渗出 分割线 时间仍然是夜晚,天空挂着一轮明月。 平安镇外的一条乡间小路,脚下是泥泞的黄泥。 一只青蛙趴在另一只青蛙的后背上,过着没羞没臊的日子,旁边的水洼上站着一只飞虫,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这一幕,然而下一刻。 心烦意乱的诸葛艮,满脸心事的跟在陈长青身后。 随手从地面上捡起一块石子扔进不远处的水洼。 噗通!一声。 水花溅起,看着受到惊吓慌乱逃窜的青蛙,诸葛艮的心情不由好了很多。
谷</span>但他并没有看到被水花卷起,漂浮在水中的那具昆虫尸体 抬头看着前方的陈长青,诸葛艮张了张嘴,神色带着几分迟疑: 大佬 陈长青停了下来,看着诸葛艮一脸纠结的模样,这让他不由的眉头一皱: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神色带着一抹尴尬,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金三角潮湿的空气,他搓了搓掌心的汗液,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递了过去: 没什么,大佬您抽烟吗? 陈长青并没有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香烟,而是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小半包红塔。 他手里的香烟虽然不多,但还有三五根。 从烟盒里掏出一根香烟,随着打火机冒出的一抹明晃晃的光。 褐色的烟丝被点燃,伴随着暗红色的微光,一口青蓝色的烟雾从陈长青的鼻腔喷出,他瞥了诸葛艮一眼,仿佛知道他的心事一样: 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 诸葛艮嘴巴张开,他下意识想要说些什么。 但看着陈长青的目光,短暂的沉默过后? 诸葛艮猛地抬起头,情绪激动的喊道: 死得太惨了,他们完全就是一群畜生,要知道那孩子才三岁半,大佬你没看到,月光下空洞洞的眼睛就这样看着我,仿佛在问我为什么。 回来的路上,陈长青注意到诸葛艮情绪不正常。 很显然,他应该是听到自己和爱德华斯的对话。 陈长青冷漠的态度,对于刚刚看过一场人间惨剧的诸葛艮而言,具有极强的冲击性! 只是面对情绪激动的诸葛艮,陈长青想都没想,直接反问道:问什么?问你为什么不救她?还是问我为什么不早点来,这样她们就不会死了? 诸葛艮:额 陈长青的话,让诸葛艮当场愣住,他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毕竟不管是陈长青这位大佬,还是自己。 在他们来之前,这对母女已经被这群血族放血杀死。 其实诸葛艮也清楚这件事情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但一个三岁半的孩子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诸葛艮心中莫名感觉堵得慌。 而看着沉默不语的诸葛艮。 陈长青弹了弹烟灰,磁性十足的低沉声音响起: 你知道你和挂掉的那对母女有什么区别吗? 诸葛艮莫名的打了个冷颤,看着陈长青的眼神,神色迟疑的他不确定的开口道: 我们是朋友? 陈长青摇摇头,一口青蓝色的烟雾从口腔喷出,幽幽的语气说道: 不,因为你是夏国人。 说着,他弹了弹烟灰,打量着身旁的诸葛艮: 中午帮她们,是因为我想帮,这和晚上杀这些西欧人没有任何关系。 诸葛艮楞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诧异的他下意识开口道: 难道不是因为血族冒犯了大佬? 陈长青之前的交谈他听的一清二楚,这也是诸葛艮情绪低沉的原因。 在他印象里陈长青不是这种性格冷漠的人。 但不得不承认,一个鲜活生命在自己面前凋零,这种感觉让人心情沉重。 只是面对诸葛艮诧异的询问,陈长青翻了个白眼:狗咬你一口,你还能咬狗一口?我可是企业家,放在几十年前要被挂在路灯上,你觉得我在乎这些吗? 脸上的表情不由僵住,诸葛艮抬头看着陈长青,神色带着几分不解: 额,我还是不明白。 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抬头看着天空皎洁的月光,陈长青语气平淡的说道: 我之所以救你,是因为他们在我面前动了自己人,这让我很不爽。 当然,站在全球的角度上,在不考虑国家和人种的因素,本质上你们是一样的。但因为你是夏国人,而我刚好偏向种族主义者,所以他们死了。 至于其他国家的人? 说着,他弹了弹烟灰。 月光下,陈长青五官硬朗帅气,但此刻眼神却充斥着冷漠: 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