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二十五章 天狐城会场的近况(下)(1 / 1)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在青木宗的这些人里,还有一位她意想不到的存在,那就是于嫣然。
此女似乎是自己前世的师尊,听白泉的说法虽然在名义上是师尊,但是应该相当于是实际意义上的母女关系,自己前世从小就被其精心养大,在后来前世叛离崂山之后,对方也跟着一同离开了崂山成为散修,且似乎名头不小的样子,从这一点就能够看得出当年二人之间的感情之深。
据说这次她会来灵狐界,也是为了确认自己究竟是不是丽思寒的转世,之所以在青木宗的众人当中,也是因为叶倾城的缘故。
当自己第一次来到天狐城会场当中时于嫣然似乎就想要和自己交流的,只是那个时候她和弥姨一同被虞姬老祖给召唤了过去,因此根本没有腾出这方面的时间。
于是在她与其他人一同等待天外天当中出结果之际,于嫣然便赶紧欣喜的和她来说话,只是一番交谈下来是让于嫣然既失望又开心,开心的是如今的华樱过得很好,且其身为九尾一脉,资质可以说是整个人界当中都名列前茅的,只要有充足的时间,修炼到妖帝应该都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就连瓶颈估计都不会遇到,比起当初因为修炼了错误的功法而最终在初阶上仙止步不前的丽思寒可以说是好了太多了。
至于失望……当然就是因为华樱其实并没有任何关于她的记忆,众所周知不管是再怎么强大的修士,一旦进入了轮回当中,转世成为下一世,那么他就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另外一个人了,除了一些隐秘的关联之外,与前世根本没有任何的联系,尤其所有人在投胎之时都会自动遗忘这一世的记忆,哪怕就算你转世,也无法再记起前世的一切,否则这天地岂不是乱了套了。
华樱之所以能够记得叶倾城,是因为当初在三途川送别丽思寒之际,叶倾城以当时还剩余的前世灵魂之力将关于自己的部分记忆铭刻在了丽思寒的神魂当中,虽然在投胎之后这些记忆被人界冥冥之中的天道给抹去了一部分,但依旧还保留了一小部分关于叶倾城的,这已经是当时的叶三郎所能够做到的极限程度的,也正因为这一小部分模糊的记忆,才使得他们二人能够重新的走到一起。
光是记得自己都保留得那么艰难,对于当时的叶三郎来说自然无法再进一步做什么影响,毕竟这可是关乎到轮回天道的,即使借用前世灵魂之力的他当时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做的比那时更好了。
让于嫣然失望的地方就在这里,华樱根本记不起关于她的一切,即使这丫头依旧对她恭敬有加,把她当做是亲密的前辈,可对方眼神里隐藏的那生分却是不争的事实,两个人就是两个人,丽思寒就是丽思寒,华樱就是华樱,不能等同而概之,见过对方之后,于嫣然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
如果此间事了后叶倾城还活着的话,华樱多半也不会留在灵狐界而是会去到青木宗陪在叶倾城的身边,那么她不如也留下了陪他们夫妻二人好了,曾经东方大陆修真界当中也有过不少宗派势力或者世家家族邀请她,可她全部都婉拒了,如今看来在青木宗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在场青木宗众人里,和青木宗丝毫关系都没有的还有一人,那便是天星宫的星光老祖,他可以说是这帮人里真正不在乎叶倾城生死的人了,他们宗派并不并入青木宗,还得看叶倾城活不活的下来,如果这小子死了,那么以其为中心建立起来的青木宗虽然近些年可能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时间久了照样会分崩离析,他当然不可能带着自身的宗门并入这样的宗派,除非其存活下来才有可能的。
剩下的不怎么相干者,便是爆山等来自上界的四位修士了,他们本来只是觉得叶倾城资质极高,因此颇为看好,觉得这小子有可能飞升上界,这才愿意加入青木宗,可是在第六圣主现身之时,他们的想法便产生过动摇。
而在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却让他们坚定了留在青木宗的想法,虽然第六圣主切断了后续的投影,但是只凭借在那之前的片段以及他们后来从楚傲天与童帝口中得到的情报,似乎叶倾城的背景之深,就连在场众人都是摸不着头脑的,尽管他们不管怎么调查叶倾城都原来的确只是区区一名凡人,是经由寻龙门才慢慢踏入的修真界,顶多就是寰白二人所说他前世是西方大陆的高阶魔族,怎么也都难以让人联想到上界去。
而且看第六圣主那副震惊的模样以及恨不得将叶倾城杀之后快的样子,说明这小子即使在堂堂第六圣主的眼中也是极为棘手的那种存在,甚至都不愿意让其成长起来,所以他们选择将宝押在叶倾城的身上,即便赌输了也对他们并不会产生太大影响,如今这个东方大陆修真界当中能够威胁到他们四位的少之又少,就更别说谁想要对他们不利了。
就在这样各方人马各自心怀鬼胎的情况中,时间缓缓向后推进到了一天以后,诡异的是整整一天的时间过去了,除了周围围观的高阶修士越来越多之外,天外天里竟然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传出。
在这期间焦急的华樱在弥裳的陪同之下也回过一次虞姬的洞府,然而得到的答复与一天之前一模一样,那就是整个天外天已经与人界处于断开连接的状态,不止无法探测其中情况,更无法进入其中。
如果不是寰宸宇和白泉作为叶倾城的本命灵兽依旧活得好好的,恐怕众人都要开始怀疑叶倾城是不是已经陨落了,毕竟他不过区区的一名初阶天仙,对手可是借用了傲雄本尊的第六圣主化身,二者之间的差距可是大到难以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