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暗度陈仓(2 / 2)
不管怎样,徐林虽然为这座城市的复活感到惊讶,但这里肯定不会是他的久留之地,他现在只想拿到自己的赏金然后消失在阳旅的茫茫人海之中,不过事情总是不会顺遂人意不是吗。
就在徐林他们出了黑市(因为有联邦的证件一路上都很顺利到了一个有着错综复杂的小巷的街区的时候,没有一点动静的街区引起了小队的警觉,廖文向徐林建议换条道,徐林也同意了。
“找到了,这里有一个联邦小队,还抬着一个人,和情报里的描述很符合。”徐林前方一个男声响起,这惊得徐林身后的小队全部端起了自己的武器,但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这些动作毫无意义,因为人群如潮水一般涌来,在小巷中,在楼房上黑压压一片根本没法统计有多少人,但在这座城市,如他们一般强欲的人有很多。
徐林所在的小队被团团围住,两方都架起了武器,紧张的局势一触即发,双方都没说话,看来是没有沟通的可能性,似乎徐林唯一的下场就是会被乱枪打死在这里,不过为了活下去徐林总归是做出了挣扎,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不知道各位到这里是想干什么,我们是联邦的士兵,现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还佩戴着行动记录仪如果你们想动手的话,希望你们能好好考虑一下后果。”
“你少拿那玩意儿吓我们,我们这里这么多人,我就不信它能把每个人都记录得到。”一个粗眉毛,长圆脸的大汉见有些人有动摇的表现立刻站出来对徐林吼道,也是吼给在这里的所有人听的。
“对,你不用吓唬我们。”大汉的讲话很快就引起了一片应和声,这让人群的热情愈发高涨起来。
“好,你们的决心我见识到了,不过凡事都有的商量,不如你们把要求说出来,能满足的我们一定会满足你们,毕竟真打起来的话,刀剑无眼,我们固然会全部死掉,你们也没法保证不会死人吧。”徐林见没办法用联邦的报复吓退这些人只好与他们进行谈判,反正最坏的情况就是放弃那五百亿罢了,不过能获得自由这一点已经能满足自己的心里预期了。
“看在你这么识相的份上,好,我们可以谈谈。”那个粗眉毛的大汉又站了出来建立了与徐林的沟通,俨然一副带头大哥的样子,不过这种人一般是最没危险的,因为他们会将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扬名立万对他们而言就是毒药,徐林现在要做的只是奉承他。
“还未请教?”一般而言获取名字是建立信任关系的第一步。
“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想秋后算账吗。”好吧,这样的场景看来并不适合这样来取得信任。
“哪里的话,只是互相知道名字的话会更好沟通不是吗,那就让我来开个头吧,我是周卜青,是这个小队暂时的领头人,是假名也没关系,可以说一下你的名字吗。”徐林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说着。
“你叫我赵正就好。”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那粗眉汉子也报出了自己的名字,至于真假当然是无从考证。
“好,赵大哥带这么多人把我们围住有何贵干。”徐林顺竿爬的叫起了赵大哥,可以看出来这让赵正很是受用。
“我们得到情报有一个联邦小队抓到了那个通缉犯,而那个情报的描述跟你们很像,所以把你们抬着的那个人给我们看一眼就好,要是不是,你们离开我绝不阻拦,但要是是的话。”赵正没有把话说完,不过他的言外之意任谁都看得明白。
“这不是误会大发了吗,赵大哥您想想要是我们真的抓住了那个通缉犯我们早就通知联邦的大部队过来了,那里轮得到我们这些大猫小猫三两只来进行这个任务,要我说这绝对是假情报,我们的这个犯人绝对不是那个通缉犯,我可以拿我周卜青的名誉担保。”
“行了,我不相信你的名誉,我还是相信我的眼睛,是不是假情报让我看看不就好了,毕竟你的名誉可不值五百亿。”赵正打断了徐林继续解释的必要。
“这可不行,这个犯人关系到重要机密,不能泄露。”徐林拒绝的话说到一半围住徐林他们的包围圈一声声光束枪准备就绪的声音此起彼伏,然后果不其然徐林就认怂了。
“看看也好,可不能因为这个狗屁机密伤了我们兄弟的和气。”徐林退后对廖文点头示意让他把那个营养舱的盖子打开,廖文也点点头,也不知道他领会了什么,走到营养舱的旁边打开了盖子,然后哦趁所有人都没看清的时候用佩戴的刀划过了那具躯体的脸,一瞬间那具躯体的脸变得血肉模糊难以分辨。
“你他娘的在干什么。”这个时刻所有人都懵了一下,然后赵正对着廖文吼道。
“这不关我的事,是他干的。”徐林见局势不妙高举双手迅速撇清了与这件事的联系。
“哼,懦夫。”廖文不屑的笑笑,对徐林的行为感到可耻。
“我可以认为你把这家伙让给我了吗,好好回答,我这里有行动记录仪的哦。”廖文对着高举双手的徐林喊道。
“随便,给你了,我不要了。”徐林边喊边向包围圈的外部走去,由于良好的认怂行为倒也没人开枪,所以他很轻松的就走到了包围圈之外。
“好。”得到徐林承认的廖文很开心。
“好个屁,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说,你为什么要毁那家伙的容,是不是心虚了。”赵正没有得到廖文的回应变得暴躁起来。
“当然是为了保护机密,现在你们不得不赌了,如果这里是那个价值五百亿的通缉犯歼灭一个联邦小队当然值得,但如果不是呢,你们就为了一件对你们没有价值的东西杀害了联邦的执法人员,所以你们敢赌吗。”廖文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虽然他说的这么自信,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也在赌,赌这群人里面没有亡命之徒,没有那种为一个可能搭上性命的愣头青,虽然这样的几率很小,但要是赌赢了,他的前途就在一片光明之中了。
“真是可悲啊。”徐林心里想,他不是在为自己没有勇气可悲,而是为廖文的队员感到可悲,他们全将性命系与廖文的赌博上了,根本不由自己掌握而是交由命运这种虚幻的东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