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 立后风波(2 / 2)
而西涧群臣都一致认为后位悬空四年已是极限,虽未被崔氏一族拉拢,也纷纷上书,恳求西涧帝再度册立皇后。
西涧帝见状,只好依了群臣的上谏,传下口谕让群臣举荐能担任后位重任之人。
此言一出,朝臣有半数都举荐了淑贵妃,对淑贵妃更是大肆赞扬,认为其是后位的不二人选。
就在西涧帝犹豫之际,另外未举荐淑贵妃的朝臣,也纷纷上书共同推荐淑贵妃,一时之间淑贵妃成了群臣唯一举荐之人。
正当淑贵妃欢喜之余,崔氏一族的掌权人感到危机暗涌,遂着人秘密往宫中送信,言明让淑贵妃去西涧帝面前自我贬低,推却册封。
淑贵妃得信后不免陷入天人交战之中,犹豫数日后,正打算依照信中所言去西涧帝哭诉推却册封。却又传来崔氏长房中一向内敛修身养性的长子崔铭,她的亲外甥当街纵马,不仅撞伤数名百姓,更撞死了如贵妃的庶出弟弟,朝中的户部侍郎。
顿时,如贵妃的薛家对崔氏发难,联合了几个文官重臣纷纷列举崔氏家族几大罪状,要求严惩崔氏长房长子崔铭,降罪崔氏一族。
同时,一份被誊抄的崔氏二房行商账本记录在都城中散布流传,依账册所载,二房的经营涉及众多,大部分僭越,暗地里不仅经营了皇家独有的生意,甚至还有地下违规产业,而所得竟是国库的数倍有余。
两件事被经过大肆宣扬,民生愤懑不已,对崔氏多是不满之词。
崔氏一族顿时焦头烂额地思索解决之道,从而对于立后之事便有心亦无力。
而朝中一时风向大转,矛头全部指向了惩戒崔氏一族,对北耀国和亲以及立后之事都缄默不言。
几日过后,崔氏掌权人铁血断腕,迅速处理掉有关皇家生意的部分,将地下违规产业不断放大,甚至制造出了产业之间更大的矛盾,暗指皇家产业是产业竞争者恶意造谣,纯属子虚乌有。淑贵妃的兄长更是大义灭亲,亲自抓捕了二房众多经商之人下狱,并上奏西涧帝要求严惩下狱的二房之人,更言明要将二房的家产充公国库。
西涧帝阅过所禀奏章后却并未下旨处置,而是将一切交由了吏部和户部共同详查,限期三月。
而后宫中,自皇后离世,后宫事务便由淑贵妃代为全权管理,经此一事后,西涧帝虽未剥夺其管理权,但却特许如贵妃跟着淑贵妃学习打理宫中事务。
户部与吏部在调查崔氏二房不法经营的过程中,更查出了崔氏用囤积下的财产公然在边境建设马场,训练马匹。其中更牵涉出了淑贵妃之子的二皇子常去马场亲自训练马匹,甚至以二皇子之名招揽了许多能人巧匠。
二皇子有所图谋之风不胫而走,崔氏一族人人自危,淑贵妃拉着二皇子在西涧帝面前哭诉喊冤,西涧帝只是淡然的下令继续查,勒令两人在各自宫中闭门思过。
因宫中风波太甚,温沅汐原想去宫外别院或庵堂小住一段时日,却被西涧帝以其身体不好,应留在宫中休养,不宜长途跋涉而委婉拒绝。而后却又大肆赏赐了她许多珍奇异玩,以解她的愁闷。
温沅汐望着满室的珍贵古玩,毫无兴致。将事情交代给了小寒,让其安置妥当后,便独自倚窗忧思。
温沅汐接连给骆墨珏寄出了好几封信,却都未收到回信,心里不免失落,又有些担忧,心中五味杂陈,却不得解。
崔氏的案子三月限期一到,吏部和户部便一起以崔氏二房擅做主张,越俎代庖,皆为二房之错结案。
西涧帝看过结案公簿,却并未有所指示,甚至连续十几日朝政,也再未提及此事。但西涧整个朝局却波涛暗涌,群臣皆处于惶惶不安、草木惊心的低气压中,对于崔氏更是满腔怨言,从前交往过密者开始疏离崔氏,原本就与之不合者,更是巧立名目借机折辱崔氏之人。
崔氏掌权人无奈之下,深夜长跪求见西涧帝,与西涧帝促膝长谈后,于第二日在朝堂上再次奏请要求严惩二房有罪之人,更提出自愿降职罚俸,以抵监察不当,导致二房欺上瞒下,做出不法之事的罪过。
西涧帝最终颁布令下,囚禁二房有罪之人,查清不法之财,悉数充公。更言明二皇子之事纯粹是子虚乌有,崔氏虽有失察之过,却有举报及大义灭亲之功,功过相抵,不奖不罚。
温沅汐听完小寒悲愤地转述,只是淡淡笑了笑。
“今日可有去术仁医馆?”
“去了,特制的药丸也给您取回来了。”
“还是只有药丸?”伸手接过药丸,温沅汐语带希冀地问道。
“是。”小寒恭敬地答道。
“你下去吧!”握住胸前的墨玉,温沅汐神情低落地说道。
看着药丸,温沅汐不禁喃喃自语道:“墨珏哥哥,你身处何地?又在做什么呢?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呢?为何这么久都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