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啊，西施（1 / 2）

“主上，西施姑娘求见。”婢女在门口通报。

西施？

黑皮肤深眼窝的大姐姐？她摧毁了范蠡最美好的期盼。真不想见。不过，她怎么带过来十九个宫女？

范蠡翻身起来，走到外间起居室，说：“请进吧。”而后背墙面窗坐了下来。

窗外日头偏西，一树桂花开得茂盛，金黄色的花束冲破绿叶的遮挡，一丛又一丛溢出了树冠，整个院落浸润在浓郁香甜的花香里。

西施缓步走进来，脚步轻柔无声，跪坐在范蠡身侧，柔柔的说：“奴婢拜见主上。”而后附身下拜。

她换了一件淡灰色的麻布衫，外面穿着羊皮小袄，乌黑的长发没有梳起来，披在后肩上，一身侍女的打扮。低着头，默默不语。

范蠡发现她的发型、身段似乎改变了许多，特别是脖子上的皮肤，不再是暗淡偏黑的颜色，变得光润白皙，透出淡淡的粉红色。难道换了一个人？

“抬起头来说话。”

“是。”西施答应，缓缓扬起脸，看向范蠡。

西施抬起头的那一刻，范蠡几乎惊到昏厥。

老天爷！范蠡忘记了呼吸，心脏跳动如同奔马，全身血液沸腾起来，在身体各处冲撞，捶打耳膜，冲撞眼球，头脸变得热滚滚的。

眼前的女子，比他想象中的西施美丽千百倍。肌肤白润，带着粉红，细腻如丝绸，两道弯眉，浓淡适宜，齐整如切。最美的是那双眼睛，杏仁眼，深眼睑，眼中蕴涵着润泽的流光，看一眼，就能融化人的心。俏鼻，饱满的红唇，微弹的下巴，每一处都是无可抵挡的诱惑。

“主上，主上。”西施轻声提醒。

范蠡从呆滞中清醒过来，失态了。他头脑晕乎乎的，如同喝多了酒。是啊，酒不醉人人自醉，女人美艳到如此程度，看一眼就醉倒人。

“之前，不是你啊。”范蠡语无伦次。

“因为害怕乱军，奴婢与宫女换了装束，躲在了侍女之中。”

换装易容不过是普通手法，凫明手下的越国士卒瞎了眼，居然轻易被骗过了？

西施俯身下拜，说：“士卒们说，后宫所有女子都得殉葬，一直把我们关在屋子里，只等越王到来。要不是主上相救，奴婢已经变作了刀下鬼。因此，冒昧求见，面谢主上救命之恩。”原来勾践早已决定屠杀全部嫔妃宫女，且预做了安排。对于马上要死的人，士卒们不会过多关心，情有可原。

范蠡点点头，他口舌干燥，变得不会说话了，结结巴巴的问：“那么多人？怎么会有二十个越女？”

“她们不都是越女。奴婢自作主张，偷偷把年纪小的姑娘们都带了出来。她们才十五、六岁，是从卫国买来的歌舞姬，要是死了，真是太可怜。虽然多带了几个人，因为是越王赐给上将军的婢女，士卒们并未阻拦。”

“好，做得好！”范蠡连连说好，说：“你，有勇有谋啊。”

西施笑了，眼角、眉稍、鼻翼、嘴唇，脸上的每一处都变成了笑，如同无形的手，摇荡起范蠡的灵魂，让他又陷入痴呆状态。

“都是你教的啊。”西施说。

哦，他明白过来。当年，范蠡亲自调教西施等越国美女，并护送入吴，与西施是老相识了。

系统启动。屏幕扭曲闪动，启动过程受阻，显现出一条警告。

警告！脑波活动紊乱，系统不能正常加载，敬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