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宠23(1 / 2)
温宓:…
她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用略带控诉的眼神望着他。
“陛下这样问,是疑心妾身与赵小将军?此前我与他莫说相识,就连见过一面都不曾,何来不轨之心?还道陛下信我,没成想这心意也不过尔尔。”
弘隽定定端视着她,不知怎的,忽而叹息一声,再度将她揽入怀。
“朕怎会疑你。赵阎能医好便罢,若医不好,赵敬学免不了要向朕发难。”
温宓轻轻蹙眉,直觉告诉她不对劲。
弘隽虽才践祚不久,可朝廷里里外外都由他掌控,不仅军权财权尽握于手,还接连拔除了许多簪缨大族,连太后母家都受了重创元气大伤。
有这样的能耐,还会惧怕赵阁老的诘难?
“那陛下想知道什么?妾身说给你听。”伏在他胸膛上,她感受到他的气息凝滞了一瞬。
“就说说,你是如何与木氏相约,又如何筹谋着离开的吧。”
“…”
温宓毫不惊慌,笑道:“陛下如何知晓?”
弘隽有些意外。
她竟然不打算隐瞒?
“你就不怕朕一气之下,拿了你的脑袋?”
“陛下舍得吗?”温宓柔柔地碰上他的肩,一副全然依赖的模样,轻声道,“就是陛下舍得,妾身也不舍得。”
“舍不得死,还是怕死?”
“妾身本就孑然一身,从不将生死放在眼中,只是如今有了惦念,就不想再轻易死去了。”
“惦念之人,”他顿了一下,忽然收紧她的腰,面上却依旧淡然,“莫非是你那不争气的好情郎?”
温宓捶了他一下,似是气恼,“陛下只管气我!”
弘隽笑了,指尖轻轻挑起一缕她乌黑垂落的发,摩挲了两下。
自她来到御前,他就不许她挽髻了。
尤其与他单独相处时。
他极爱她的发,如云似瀑,乌黑柔亮,每每仰面,那小脸便如浮动在漆黑天幕中的皎月。
不,她比皎月更美。
以致他常常分不清究竟是她在仰面,还是他在仰月。
“陛下!”袁中奎急急步入,低声道,“嘉德宫来人禀报,说皇后娘娘不慎落水,救上来时已不省人事。”
“好端端的,怎会落水?”弘隽挑眉,笑了声,“罢了,叫她好生休养,不必再来见朕。”
“陛下方才召见了皇后娘娘?”温宓觉察出异样。
“非我召她,而是她心中有鬼,必来见我。”
温宓笑问:“何出此言?”
弘隽笑而不言。
果不其然。当夜,芸善就拖着虚弱的身子赶来了御书房。
彼时温宓才被逼着跳了一支舞,弘隽抚琴相和。
舞毕,将她一把扯入怀中,暧|昧地拈起一颗葡萄塞入她口。
“旖旎曼妙,我心醉矣。”
芸善就是在这个时候求见的。
温宓欲起身,不料弘隽牢牢箍紧她,灼热的气息翻滚,不让她动弹分毫,“老实些。”
“宣她进来。”
温宓不解地蹙眉。
这样岂不是更招致仇恨?
芸善进来时,脱簪散发,面容苍白,看了二人一眼,一愣神,掀袍跪了下去。
“臣妾前来请罪。”
“你有何罪?”
“臣妾不该算计高夫人与赵小将军,害得赵小将军病发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