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兴奋的老兵(1 / 1)
民团的扩充,使老队员个个都当了队正和队副。这是令人兴奋的事情,老子手底下也有人了啊。老队员个个有马有枪,看上确实比新兵威风多了。
老毕很自然的成了总教官,杨宇成了大队长,周义成了副大队长。不过,他二人依然要当一小队正,各自训练一个小队。
杨海和李文是内定的岑溪县民团的大队长和副大队长,他二人官升得最快,很惹人羡慕。不过现在还没到去岑溪建团的时候,他二人现在是小队正和小队副,带一小队先训练两个月再去岑溪。
老队员都见过血,亲手杀过敌,他们身上自然而然的有一股悍气,他们当中大多有年纪比新兵小的,但新兵亦不敢小看自己的这些小上官。
时夏收秋种已毕,农民进入一个小闲时段。往年,农民在这时多是去田里除除草,家里有牛的就给牛养养膘,上山砍些柴备用。要不就是出去帮忙干一些活,赚顿口粮。当然,这样情况是在没有徭役的年份,如果有,他们多就被征调去了。来帮工的人越来越多,男女老少都有。民团一下多了两百多人,大嫂和二嫂再也顾不周全这许多人的吃食,她二人去招了八个附近的妇人帮忙做膳食,自己当起了监工。这些妇人多是背上一孩子,手牵一孩子的,干不了多少活,不过胜在勤劳,倒没耽误工作。
每天的天刚亮,训练场里就跑出一张张年轻的脸孔,这是民团必不可少的晨跑。由于人数不少,跑在路上就颇为壮观。老队员都是年轻人,他们新官上任,见不得别的小队跑得比自己的快,口里就不断吆喝“跑快点!别像个娘们!”说粗口很正常,当时杨煜训练他们时也没少骂粗口。
跑完晨跑回来就是吃早饭,然后就是让新队员们学习列队。这时候粗口喝骂就更大声了,比起杨煜当时有过之而无不及。人总是这样,自己以前受过什么样的苦,挨过什么样的骂,就会让后来的人也要跟着承受。小队正,小队副们都很兴奋,老子熬出头了,现在轮到你们了!管你们这些新兵里有没有单手举百斤的,管你有没有自小习武的,通通都要听话。
历史总会重演,憋了一肚子气的新兵,到了午饭和晚饭时,总会气消。原因无他,饭是纯白米的干饭,还有菜有肉,这在家里是年节才有的事,挨着变态些的训练也捏着鼻子忍了。更何况他们还都穿上新的统一的军装,还有皮鞋。晚上依然的要识字,才没识几个字的老队员装模作样的当起了先生。如此模样连老毕都看着汗颜。
这是民团没有厚积,就发展过快的结果。幸好李裕民和马必鸣夜里无事,二人溜达至学堂,发现此事,大怒之下,喝退这些家伙,将新队员分聚两室,一人教一室。二人虽说不上是什么饱学之士,但教导起来,无论三字经的典故还是千字文中的典故,都说得朗朗上口。比起那些算是老队员的蹩脚货何止好十倍。
老队员在训练新队员,老毕每天也训练老队员一个时辰。毕竟是经历了大半年训练的,老队员们的列队和口令整齐划一,看得新队员羞愧不已,各种技能的训练更是令他们大开眼界。逐渐的他们对各种训练少了抵触,认真对待起来。
当新队员们对在训练场的生活逐渐适应的时候,谁也没料到对他们更大的折磨突然而至。就是夜袭!
当新队员训练了一整天,夜里一睡就像死猪的时候。寂静的夜空里响起了极度不协调的哨子声,接着就是队正和队副那令人讨厌的大嗓门。
“起来!起来!你们这帮吃饱就睡的懒猪,真要是敌袭,你们的脑袋已经搬家了!”杨煜当时这样喝骂的,现在又一遍重现。豪无意外的,新队员得到了跑训练场二十圈的奖励。新队员越是叫苦不迭,老队员越是兴高采烈。他们得意洋洋的教训道:“你们知道我们当时跟你们一样是新兵时是怎么过来的?当时训练我们的是团练啊,团练那人你以为像我们这般好说话,罚跑一下就算了?指头大的勒竹鞭子就是一顿抽,管你是大哥表弟的!”
可怜的杨就这样在老队员的嘴里被形容了恶魔的化身。
一直到很多天后,新队员们一叫就起来,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列队报名。这才使牲口一样的队正队副们对这游戏玩得索然无味。不过,偶尔突袭还是有的。
一个月后,姜福来总算把刺刀装好。这一把看似简单的三棱形刺刀看似简单,实际上它的打造和安装固定都费了杨煜和姜福来,廖先能三人的不少心思,杨煜是粗略的掌握方法,要求又高,最多是大概的说明一下。剩下的基本是姜福来和廖先能他们苦心研究了,幸好他们管理的作坊,熟练的工匠不少。而木器作坊的廖先能对机关消息总有一些离奇的见解,他先用木头做成模块,然后姜福来转换成铁制品。经过多次的试验,一把可收可放的四十公分长的刺刀就固定了在枪管上。这装置内设弹簧片,无论收或放时皆不易松动。
然后就是不论新老队员每天都要练习刺刀一个时辰。
杨煜知道威名震天下的戚家军在战斗时是使用鸳鸯队来克敌制胜,他找到老毕,让老毕研究一个三才阵的刺刀制敌之法。为什么不用大名鼎鼎的鸳鸯阵,原因很简单,士兵使用的兵器不同,不同的兵器就该去找出不同的,最适合的战阵和用法。
步枪上装刺刀,长度上略有不足,适合短兵相接。这种距离真可说是“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景况。而这种情况最少也得是杀敌一万自损三千的情况。杨煜非常不喜欢这样。老子的兵是精锐,是用大量银子喂出来的,一个换三个太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