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封锁 (三)(1 / 2)
“有意思,他们已经没有了在公馆内的慌乱——常识被更改?认知污染?虽然这里发生了难以想象的恐怖杀害事件,虽然我们被吓得差点尿裤子、歇斯底里的尖叫,但以常理而已我们还是安全的——哈,真是便利,如果我也能让人的常识认知紊乱、扭曲,以后在密斯克布索罗大学图书馆里借书和收购就不用办理那些冗长得好像墓志铭似的手续。”
明参小声嘟囔着,回应他的并不是往日沙哑尖锐的禽鸟聒噪,而是常人难以觉察的细微猫叫——不是,我听得到,大诗人——我真心的建议你去应付自己面前的事宜,小鸟,不过要稍微注意,当然,稍微呵,要是你多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我真的会把你丢到装满虫子的罐子里,欣赏你别扭的物资和嘹亮的歌喉哦?
“时间在推动,如同它酝酿美酒时那样,我能感觉到里面在发生的事——就好像是生长着的萎靡腐烂,不做出措施只会让结果愈发的糟糕。”
据明参所知,塔楼拥有处理大规模认知污染事件的经验——他曾经在一些地方,通过某种’特殊‘的手段体面而从容的查阅过塔楼的一些档案文件并嗤笑塔楼守望的无知与拙劣的应对方案。
那个没见过的家伙与桑铎是一定可以察觉到公馆内在发生某些不太正常的’事件‘的,因为明参离开时,用自己的拐杖在几处隐蔽的地方刻上了能发散邪恶力量的阵路纹列,嗯,只是发散,足够引起’异人‘和某些仪器的察觉。
场面愈发的混乱,只会让事情愈发的有趣,而明参相信塔楼不会在第二天找上自己,因为根据惯例,皮卡温是不会把自己的名字安排在来宾名册上的。
至于某些侍者和客人的口供和指正好吧,’剔删‘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只不过’剔删‘带来的’影响‘很让人难受,但只是难受几天就能免去许多可以避免的麻烦,这怎么看都是十分划算的计量与交易不是吗?
“显然有着异样的建筑,在加上一群除了分化和享受之外就什么都不会的贵族——嘘,让我来猜猜,塔楼守望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会有三种猜测。”
东陆人伸出三根手指,自顾自的说道。
或许是因为右手食指上的‘漆黑象牙塔’有些太惹目,周围几只黑色、有着好似昆虫触肢与头足类生物器官的猫咪大胆而好奇的凑近,伸出怪诞且令人反感作呕的前足,试图去拨弄东陆人的手指,不过因为距离实在太远、高度相差过大,它们——祂们——祂——他——我——并没有成功。
“身为新晋塔楼守望的纳克萨在某种巧合之下不小心触发了安置在徽章内部的‘拟巡警危急广播阵列’——真是个不小心的冒失鬼,马虎行事的新人,等待他的将会是文书检讨的提交,但这并不能解释为什么他会把那个女孩带出来。”
他压下无名指。
“大胆猜测,大胆猜测,亲爱的——在罗闻纳里奇公爵举行的宴会上发生了某种意外,也许是凯闻巴多秘教团,又或许是其他秘密结社,比如谢尔盖斯彼联合盟国的小众信教,甚至可能是谢尔盖斯彼联合盟国的国教——达拉蒙斯受福众——对于克乍索帝国上层的渗透被纳克萨觉察,而对方在发现自己的行径暴露之后触发了某种大规模的常识认知更改——哇哦,伟大勇敢的英雄,你遏制了一场灾难的爆发,我们真该给你一朵小红花,好小子,你是我们的骄傲——蠢货。”
他压下食指。
“一些年轻的蠢货在追求着在长辈交谈与传闻中出现过的神秘世界,他们好奇且急不可耐地通过在地摊或杂室又或是骗子那收购的某种所谓魔导书,在宴会上实施了其中的仪式——很不幸,他们那脑容量只装得下贝柱蒸水蛋的小脑瓜没有想到这会带来一系列难以想象的后果,比如某位的‘意志’从概念的冗眠中轻微具现,又比如某种邪恶生物的降基——伦呐,看看这些不虔诚的信徒,圣瓦伦的羔羊将会肩负起为此地举行净化的仪式。”
明参压下中指。
“毕竟有谁能想到圣瓦伦教会的成员本身就是邪恶生物?有谁想到圣瓦伦教会的人会被凯闻巴多秘教团污染——虽然那是我做的。”
“人类总是下定义,因为这样就可以把自己不了解的事强行贬低到自己好像能够理解的地位,他们总是不愿意去稍微了解一些自己不了解的事,傲慢者往往如此,中位者往往如此,蠢货也往往如此,正是因为这样,历史的发展和某些规律的螺旋才总是难以跳脱——这就是刻在人类基因序列之中那数量繁多的愚蠢行为之一,唔,所以大多数人的一生只是从无知的婴儿变成自以为是的婴儿。”
打着哈欠,蓄着黑色杂乱头发的东陆人弯腰,胳膊撑在大腿上,双手捧着自己的脸。
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嘴角在微翘,真正恶劣的性格和不堪入目的思维令明参感到愉悦,尽管他知道塔楼很可能不会牺牲一个人就可以把事情处理好。
漆黑的双眸映照出大青松街的景象。
人类的建设一如既往的屹立在这大地上,就连建筑风格和饮食文化都那么相似,最为美好的是没有蠢货会去把蒂铎尔人输送到世界的其他角落,而是让他们待在那片被航海家称之为‘黑大陆’的贫瘠地方,真是在绝妙不过。
蒂铎尔人和卑卡布尼人一样,都不是人,只是伪装成人的‘人’罢了。
“里面的情况不用去看我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塔楼能做的绝对不会是消除,而是简单的封锁和清除大部分人的记忆,因为他们并不清楚里面的情况,而桑铎科我认为他绝对不会做出让自己队员处于危险境地的决定。”
“无论是什么场合,他们这种地位的人都必须要以稳定作为前提和目标,因此最近几天大青松街会有很多塔楼跟教会的人涌入吧”
当初把塔楼的手从大青松街扯出去时就思考过类似的情况
呿,真是麻烦。
该离开了。
大规模性的认知污染又或者是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