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胚胎(一)(2 / 2)
“是你?”
在看清来者后,他眉头紧皱,随即开口,道:“队长今天的猜测是正确的,昨晚那群家伙晚上又有所行动,目标仍是大青松街——肮脏的混蛋,他们为什么一直对这儿这么在乎?”
纳克萨听得有些懵懂:“到底发生什么了?”
泽彼思用握住匕首的右手指向一处方位,那里聚集了些人,都是白塔的员工。
“某种祭祀的衍生物可以这么说吧,我也不清楚,队长是这么讲的。不过他也只是猜测,没有人看清那是什么。”
“十二分钟前,它袭击了四个人,将他们拉入了下水道,我们的人只看见某种团块状的黑影,毕竟除了大青松街之外,所有的路灯供电总是不稳定。”
“那四个人现场只留下喷溅而出的血渍,我觉得你不要知道太多的细节会比较好。”
“我们最终锁定目标,所有管道通隙都派人封锁,但如果城市工程规划部门给的管道地图没错的话,它的脑袋上刚好有个井盖,就他妈的是在这儿——大青松街——混蛋,这么会这么凑巧!”
泽彼思愤愤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四个人?该死,我仿佛都能闻到血腥味”
纳克萨的鼻子翕动几下,有些不安的说道。
泽彼思默默的看着他,然后举起了自己的另一只手。
“是我的血——事发地点离这里隔了三个条街。”
“你的工作方式还真是独特”
纳克萨嘴角扯了扯,似乎还不是很能适应新同事的风格。
“为了扩大呼叫范围,我使用了比往常还要多的血但是——你听着,纳克萨不安,很不安,我能感觉到的某种东西在酝酿,这就好像是”
泽彼思的脸不知是因为失血有些过量,还是被某种东西所刺激,他的脸色惨白得像是他们脚下的砖瓦——等等,那是灰白色——算了,差不多。
“生长。”
队长突然走了过来,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名字叫桑铎,桑铎科,资历优秀,手段老练,直觉准确,这一切拯救了他和他的同事以及无辜的市民一次又一次。
“这是你的感觉,还是‘巡警’的感觉?”
他看向泽彼思,目光好似寻找猎物的鹰。纳克萨还是第一次看见队长这种眼神。
“都有。”
泽彼思注视桑铎的眼睛,严肃的回应。
很显然,他与队长共事更久,也更久信任与了解彼此。
桑铎点了点头,然后挥手,马上有个身穿怪异白色袍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过来。他双手各自拿着一把有着深灰色花纹、主体雪白的左轮,交付给二人。
“纳克萨,你和泽彼思没有正面作战的能力。要是有突发情况,就见机行事。”
“队长,这是怎么回事?”
金发的贵族青年有些疑惑:“这次很危险?”
桑铎看了他一眼,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为自己点了根十五铜克本一包的丁丝洁香烟,呼出烟雾缭绕,继而才开口。
“不一定,但小心总是好的。”
“除了我们之外,距离最近的塔楼守望小队还要大约十分钟才能过来,海伦博和西维毕克在部门,也要时间赶来。”
“但是,泽彼思和我都能感觉到,下水道里的那个东西在成长这简直和凯闻巴多秘教团以前犯下的事例完全一致,只不过场景从广场变成下水道。”
“队长,你是说,二一三三档案封宗?”
纳克萨有些惊讶,开始在脑中搜寻他值班时闲得没事翻看的权限以内能阅读的秘宗,从中找出能与桑铎的话语相合并对应的案例。
“我不知道那些卷宗的编号所对应的事件,但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一次事件以十七名塔楼守望的死去收尾,还包括近七十名员工和平民——该死!趴下!”
嘭!
巨大的冲击力掀起井盖,并将坚固得可怕的地面震出一个个鼓包,然后便是地表龟裂,砖碎溅射,带着冲击而出,冲向了一个又一个塔楼人员。
他们身上的白色袍子能抵挡一些邪恶的侵扰,但这冲击的是纯粹而真实的物质,同时夹杂能量,虽然力度不算太大,但这还是造成了不少冲击。
紧接着,在那个潮湿阴暗的罪孽中,蔓延出一团又一团蠕动而扭曲的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