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人常遗恨水长东，杯酒题诗无言中。（2 / 2）

女神低头无语，好久才低声答道：“小神······忘······忘······了······少帝······请少帝息怒，保重·······听师尊说，如果按照谦卑有序的话，小神理应遵从少帝；可是······少帝······少帝······应该称呼小神什么······”

柳十三一头雾水，不知道女神说些什么。可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女神对他的毕恭毕敬。因为所有的毕恭毕敬中，都存在着刻意的疏远！

“少帝一定知道紫雪娘娘吧？”女神问道。

他记忆中没有紫雪娘娘的模样，知道她是自己的帝母，却不知女神为何有此一问。

“不知道！”他故意说反话。

女神并不在意，说道：“我也没见过紫雪娘娘。听师尊说她是小神大师姐，小神还没拜师修炼时，大师姐就已经跟随玄宏帝尊去了玄界。如果以此而论的话，少帝应该称呼小神什么吧？”

柳十三颇觉意外。想不到帝母居然和木头师出同门！看来他真该尊称一声木头。不过这和他爱着木头有何妨碍？

“就算是吧！”他故作轻松，淡然一笑道，“难道这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

女神又低下头。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每一个答案都不是她真实的想法。

柳十三俯下身悄悄望着女神。女神痛苦的神情出卖了她的内心。

“哦！我知道了！”柳十三直起身说道，“你在骗我，对不对？师命难违，你不得不这样说。是不是？”

女神忽然仰起脸大声说道：“是！我是在骗你！十三爷，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吗？可是又能怎样呢？我已经化身石像，这和殒落有何区别？而你现在是少帝，肩负玄界重任，我什么都帮不了你，反而分散你的精力！大鹏，神妖大鹏是你们玄氏劲敌，十三爷，你应该全力对付他才对！忘了我吧，玄界未来的帝尊，必须让女人走开！”

“偏不！为什么让女人走开？”柳十三也大声吼道。

“听师尊讲，这是玄宏帝尊的遗命！”

“我为什么听从遗命？”

“因为你是少帝，岂能违背遗命？”

“为了你，我愿违背遗命！也可以不要玄界！木头，要不然我们一起去地界吧！自毁神仙功法，做一个平凡普通的俗人，行不行？”

“荒唐！不管是人还是神，都是自带使命而来。十三爷，你的使命是玄界帝尊，如果因为小神而放弃使命，小神岂不罪大恶极？害了你，也害了小神！”

“木头！”他冲上去抓着女神肩膀，“好！我听你的，一定完成自己的使命！但是，我不能让你永远是石像，我要你恢复真身元神，要你当玄灵宝殿的女主人！”

女神轻轻推开柳十三，无可奈何笑道：“如果我不化身石像，也不可能随了心愿！因为我是女娲圣母的弟子。”

“那又怎样？”

“怎样说你才能明白？”女神满眼泪光，双手奉上一杯酒，“十三爷，我要走了，否则会受责罚。这杯酒，小神敬十三爷！敬你泽润万物，敬你常青不古，敬你日月堂堂，敬你星辰茫茫！”

柳十三接过酒杯，却不说话。女神就要流出的泪滴，胜过万千情话。

她来到柳十三身后石壁前，用手指刻下诗句：

我有一杯酒，以此敬帝君。

酒后自兹去，忘却风和尘。

天上魂飞苦，地上身无宿，

天地若相逢，红尘乱云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