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葛洪祖师爷(1 / 2)
玄元子见刘伟念完誓诫,一手从衣袋中取出一张黄符纸,另一手从墨道人手中取过净瓶,口中念念有词。
刘伟跪在地上,抬头在洞壁火光中依稀看到,黄符纸上一面画有敕令符箓,一面以朱砂红写的他的八字。
老道默念咒语,脚下步子在门前来回踩了几个点,然后喝一口净瓶水,喷在符纸上,符纸立马火光乍起,在老道手中瞬时燃尽,玄元子将纸灰置入净瓶,略作摇晃,递给刘伟。
“喝!”
玄元子一系列流畅的施法动作,加上符纸的沾水自燃,让刘伟脑子有种塞住了的感觉,他茫然接过净瓶:“这玩意里面是油还是化学药剂,能喝吗?”
周星驰电影里化学老师的形象突然冒了出来,犹疑让他没了主意。
玄元子大喝一声:“喝!”
竹墨二道跟着齐声大喝:“喝!”
刘伟感受到三人成虎的逼人气势,只能捏着鼻子,将不大不小一樽净瓶水一口饮尽,整张脸皱成苦瓜样。
“起来吧!”老道拿回净瓶递给墨道人,“收阵!”
刘伟依言起身,竹墨二道收起法器,依旧静立在石门两旁。
玄元子伸臂看了看心爱的陀飞轮,似乎在计算时间,指了指石门:“既已发下誓诫,便是宗门弟子,现在让为师来告诉你,这是何处?”
刘伟没好气的暗骂一句:“mmp,老子也没想知道!”但表面上仍要假装出极有兴趣的兴奋神情,连连点头。
老道在石门前来回踱了几步,背对三人负手而立,双目望向洞外,面色凝重,目光洞彻,仿佛透出三界以外。
“我们所处之地,名为博罗山,乃本宗一千多年以前,以丹道成就名震千古的葛洪祖师爷的修真之地。”
“葛洪?”刘伟脑子转了一圈,好像有点感觉又好像没什么印象。
好吧,老子渣就是渣,祖师爷名震千古,也还是要加上一句,除我之外。
看着玄元子朝石门揖身行礼,竹墨二道跟随行礼,刘伟也赶紧有样学样,毕竟念过生死誓诫,喝过不知道是什么的符水,他有种被pua的同化感。
礼毕,老道继续说:“葛洪祖师在博罗山修真炼丹,足有四十余载,著书立说,弘扬道统,传医济世,教化万众。其功德之高冠绝寰宇,玄门后世无不敬仰拜服。”
刘伟翘起大拇指发出啧啧声,又看了看竹墨二道始终板着的脸,突然觉得这番附和有些尴尬。
“最为重要的是,玄门各个宗派,因张角泄露道秘而引发的矛盾与争斗,在葛洪祖师的统领和威望下,终于得以化解和消弭,后世才有隋唐玄门鼎盛的璀璨光辉。”
“所以,宗门公认,葛洪祖师是继张角之后,又一解开道秘之人。当然,也有另一种揣测,从葛洪祖师的师承,郑隐、葛玄、左慈这一脉来推算,其中某位祖师很有可能因为追随张角而获知道秘。”
刘伟的学习能力因为懒而渣,但生性并不愚钝,能听出老道每每提到道秘的别样情怀,虽然搞不懂究竟,但他可以肯定,道秘这玩意应该是真实存在的,否则招不来老道这么大的情绪反应。
玄元子或许觉察到情绪有异,于是收敛呼吸,淡淡道:“至于此处洞府,便是葛洪祖师一千多年前的修真丹室。”
老道指了指刘伟:“你知不知道,为师的师父、还有师父的师父,为了寻到此处,花费了多少时间?”
刘伟忙回了一个傻傻摇头的表情。
“前后起码有八九十年时间。”老道辛酸一笑,“整个紫气东来阁都是为了发掘丹室而建。你小子倒好,才来多久,就跟着享受福报了。”
刘伟双手握拳抱个道礼,用斩钉截铁的语气对玄元子说:“这都是跟着师父才有的福报。请师父放心,宗门誓诫为证,小石头绝对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刘伟知道到了表忠心表决心的时候,每次小偷小摸被抓,这是一个必经过程,尽管他心里想:还不知道你们想干嘛?是福报还是恶报,真的要漫天神佛保佑了!
不去想神神佛佛还好,刚一想到这里,刘伟居然莫名觉得肚子有点痛感。
卧槽,身在玄门念佛祖,是不是犯忌讳了。
“嗯,明白就好!”老道点点头,显然对刘伟的表态很满意,“从找准祖师丹室,到解开丹室启动的诀窍,为师花费了整整三十年,这两天正是启动契机……”
“叮铛、叮铛、叮铛……”
老道正说着,突然头顶传来铃铛脆响。
玄元子脸色大变,忍不住破口大骂:“臭婆娘,欺人太甚!”
刘伟循声抬头一看,原来洞顶拉扯着一根绷紧的尼龙绳,看大小材质与崖下网兜类似,绳上悬着一串铜铃,绳子一直延伸出洞外。
此时,绳子从洞外一端开始大肆震动,引发铜铃脆响。
刘伟猜到绳子可能一路连接在崖下的网兜上,只要有人跌到唯一入口的网兜上,铜铃就会起到警示作用。
玄元子看了看陀飞轮,无奈摇头,咬牙一挥手,领着竹墨二道扑向洞口方向,刘伟连忙跟在后面。
四人前前后后跑到石洞入口处。
洞壁火光下,只见崖壁铁链的另一端,施施然走来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身着攀岩运动装的老道姑玄玉和若夷师徒俩。
只见若夷背着一个双肩囊,穿着紧身运动装,一丝不苟的马尾盘髻下,是那张美艳生辉的俏脸,在晃动的火光侧影衬托下,显得格外凹凸有致婷婷玉立。
刘伟的眼睛被若夷澎湃的上围深深吸引,下半身的荷尔蒙差点没忘情桑巴舞,忍不住咽了一泡口水。
若夷被刘伟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好不自在,对望一眼就挪开了,撅起樱桃小口不再搭理刘伟的挑逗目光。
老道姑有些得意的一笑:“牛鼻子,祖师爷的丹室,你盘了三十年,终于盘出些花样来了。”
玄元子冷哼一声:“不用绕弯子,直说吧,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祖师爷的丹室是我爹一生的研究,却让你霸占金蟾别院这么多年,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想怎样?”老道姑冷眼看了看悬崖上的横链,“哼,这个空崖横链设计的挺巧啊,只要站上去就自顾不暇,任你鱼肉了。”
“说这话之前,请把称呼加上,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师弟,你的爹也是我的师父。”玄元子的回答不紧不慢,“金蟾别院也好,祖师爷丹室也好,都是宗门之物,不是师父的,也不是你的,更不是我的。”
“说的好!”老道姑拍手叫好,“既是宗门之物,为何一直被你据为己有?我屡次前来瞻仰,却都被你拒之门外。你又做何解释?”
玄元子打个哈哈:“这也怪不得贫道,太不凑巧,师姐每次来,我都云游在外,分身乏术。再说了,我在与不在有什么区别,师姐每次来都是自行寻觅丹室,也不用师弟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