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八 功高震主(1 / 2)
虽然太后没有开口说话,她对红衣出宫回府不置可否,但红衣哪里敢对皇上说不行——再说她是巴不得能出宫呢。听到皇上的话后,红衣便起身向着太后与皇上一拜后告退了。太后至始至终没有再对红衣开口,红衣也明白太后要杀自己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儿:面子上的客套太后一概全免了,这是多么大的决心?
一般而言,太后待人不会如此直接,就算要杀红衣,也不会让她知道才对。但是太后如此做,就是为了给红衣施加压力:就算皇上她拦不住,可是红衣如果不答应,皇上不是也不能强纳她为妃不是?如果不顾红衣的意愿,皇上这个名声儿可就真真太难听了。
太后再来就是有威慑的意思:让红衣老老实实的呆着,不要想些有的没有。至于红衣逃跑?太后还真真就想让红衣逃路,这不是给了太后杀红衣的机会吗?
太后明明知道红衣背后有大将军、有楚家父子,可是太后就是要杀了她一个小小的女子,又什么不可能的——只要有缘故可以交待给大将军听就可以,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太后要给大将军一个交待那不是太容易了。
逼反了大将军?太后当然不会做这样的傻事儿。大将军虽然让太后与皇上有所忌惮,但是廉颇老矣!还能保得了红衣几时?
并且太后还再想,大将军一家的兵权是不是该让皇上早些收回了呢?他们一家人建立的功勋已经大得不能再大,这样下去封无可封,赏无可赏岂不是坏事儿?只要大将军没有了兵权,不论红衣入不入宫,太后都会立时除之而后快:妖孽岂能久留。
太后看着红衣远去了,她闭起了眼睛来,不言不动。皇上道:“母后——!此女杀不得啊。”
太后冷冷一哼:“皇帝的心思不要认为哀家不知道,她要入宫?万万不可!”
皇上道:“母后,儿臣让她进宫也只是为了江山社稷,还请母后想长远一些。”
太后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看了一眼皇上:“只为了江山?皇帝不是早早看上了红丫头?不要以为你的母后已经老糊涂了,哀家有什么不知道或是不明白的?不说罢了。”
皇上脸上一红,他强辩道:“母后,就算儿臣有份私心,可是儿臣依然是以江山为重啊。”
太后哼了一声:“你现在当然是如此说,日后红丫头进了宫怕就难说了。再说,哀家决不会允许红丫头进宫,她——,是个妖孽!不要说让她进宫了,就算是让她活着都会祸乱天下!”
皇上听到这里不觉失笑:“她哪里是什么妖孽了?只不过此女胸学所学有些惊人而已,正好助儿臣建一个不世的王朝,母后,您还允了儿臣所请吧。”
太后又闭上了眼睛:“前面朝廷的事情哀家是不闻不问的,只是这后廷吗?皇帝也不用过问了。”
皇上有些不太高兴,他沉默了半晌又道:“母后,此女万万杀不得啊。只说她的父亲,现今我们也杀不得。”
太后眯着眼睛:“她的父亲?现在四海升平,边境安静,那个老将军已经辛苦了半生,你这个做皇帝的不该让人家休息一下,好好享享福?”
皇上听得一震:“母后——,现在还不到时候啊,没有了他对蛮夷的威慑,边境根本不可能安静的了。”
太后大怒,她一拍桌子:“皇帝真以哀家是无知的妇孺吗?我们王朝除了他已经别无大将可有用了吗?”
皇上点头道:“将军是有,但是,母后,帅才难遇啊,大将军此位现在还动不得。”
太后猛然睁开了眼睛:“皇帝,你是不是决意要保她性命,还要纳她为妃?”
皇上想了想点头:“还请母后体谅儿臣的本意,儿臣也是为了霸业,不是为了儿女情长啊。”
太后盯着皇上瞧了半日道:“皇帝,御林军的兵符可带在身上,取来哀家瞧瞧。”
红衣回府后先更了衣:她的衣服已经被汗浸透了,贴在身上非常难受。红衣刚刚换完了衣服,还没有来得及重新梳洗,大将军与楚家父子、靖安王爷就到了。
听到父亲等人的到来,红衣安心了不少。但是事情实实是宜急不宜缓,她看看镜中的自己,对布儿道:“挽起来用钗定住就好了,越简单越快越好,我有要紧事儿要出去见父亲等人。”
布儿不知道主子出了什么事情,但看那湿透的衣服也知道事情不小:自家主子的性子她还有个不知道?什么事儿能让自己的主子汗湿重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