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击即撤(1 / 2)
“如此说来,陆大家是要来试招了。”秦老说着淡去了面上红润,目中现出肃杀敌意,“我自然不会到处传言陆大家行踪,陆大家安心来攻吧。”
陆寒肖黑纱下的面容变得扭曲,他右手横剑胸前,左手按在剑尖,口中吐露出悲叹:“我横行江湖数十年,只失误了一次,却被这唯一一败影响终生,套上了枷锁。若不是这么多规矩来限,纵是惊动全城又如何?如今的话,秦老接我一招算了。”
话音消散,玄寒之气弥漫在剑锋上,陆寒肖身边再起了风雪。
秦老微一点头,从腰间取出一个酒葫芦抛上空中,双手于胸前合拢再拉开,葫芦便裂成了碎块,将酒水洒了他满身。
“陆大家请。”秦老厉吼一声,右手作掌上抬,周身酒水骤然离身升起,在胸前汇聚为微小的湖泊。
“秦老小心了。”陆寒肖左手猛弹剑尖,右手顺势将剑横扫挥过,一股玄寒气劲化作晶莹月弧,脱离剑身飞向前去。
那月弧卷着内旋狂风,在飞行中不断吸纳四周水汽,形体之宽由数尺迅速膨胀到了半丈,待到秦老面前时,月弧的表面已被灰雪遮蔽得模糊不清,如同山崩雪岩咆哮袭来。
然而狂暴的月弧撞在酒水湖面上,并没有产生惊人响动,只是无声地荡开了阵阵涟漪。秦老双掌齐推之下,湖泊之水变作汹涌旋绕的江流,主动拍打起了寒冰,而其中酒水,却是一滴都未被凝固。
“破!”秦老须发齐飞地大吼,玄寒冰月应声散裂,汹涌江水也再难维持汇聚形态,洒落了一地。
“不愧是秦老。”陆寒肖摇首感慨,右手将寒剑抛至夜空中,寒剑感应心声地转向剑鞘空隙,径自收回了鞘内。
“陆大家谦虚了,你这一招气劲离体,无以为继,非是我胜过你。”秦老恢复了笑脸,目光瞥过丈外的南棂宗师兄弟,“且不论你我立场,陆大家的修为才学我是佩服的,要说败于枪魔,我百泉谷又何尝不是呢?愿陆大家早日摆脱心魔。”
“哼,陆某谢过了。不过这两个小儿,我且看你能护到何时。”说罢,陆寒肖拂袖而去。
随着陆寒肖扬手远离,街中寒冰逐渐融化,掉落在地的瓦片也被阵风吹拂升起,重归于屋檐。这一举动看得卫甫之心生疑惑。
若说他是爱护民财,那先前的肆意破坏又算什么?为了目的不惜违背本愿,这是否算作虚伪呢…卫甫之侧头想过,又见秦老也在观察陆寒肖的身影,便大步上前,拱手行礼道:“谢过秦老救命之恩。”
秦老回望一眼,叹口气道:“你们都知道那画卷地图的事了?”
卫甫之瞥过谢清淼,自认那惊愕神情不会作假,便率先答道:“这事只有我知晓,秦老要不到隐秘去处详谈?”
“不必了,你宗内之事我不管,但能向外界透露此画、谋取己利之人,必是身居高位。谢少侠知不知道不打紧的。”秦老眉头紧皱地道,“你可知道,陆寒肖是怎么找到你的?”
“他对这画能生成感应,其中原理晚辈不知。”
“既然如此,那你们还是尽快回宗的好,有三大弟子坐镇,一时出不了乱子;若只是书信求南棂宗高强之人相护,说不定请到的就是谋事者,徒增了危险。”秦老拉过师兄弟两人的手,坚硬粗糙的褶皱揉搓得他们生疼,“在外飘荡,想活着只能靠你们自己。这陆寒肖我只胜他半筹,要是他拼着受伤强攻,我也护不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