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九章 成全(1 / 2)
多跟爱人说说话吧,说匆匆的岁月想放慢步履,说山上古松,龙头望月,说院中青竹,凤尾朝天,说念你蒹葭苍苍,说冬恋上了春,欲邀桃花酌一杯,豪饮三江意未休,直到月亮醉柳梢。
圣钟炸裂的那刻,念秋情魅眼屹人间。
这一刹那,她威势尽敛,平凡如乡野小径上的无名小花。
那一条小径,在经年里,不断得变窄,窄得一轮孤月,便拥有了它的春夏秋冬。
她双眼的眸珠混沌朦胧,似乎失去了感光的能力。
然而,令鸿墨瞠目结舌的是,此女额间竟裂开了,露出一颗松果般的瑰丽复眼,这令她看上去,极是神圣,又奇诡莫名。
所有人怔怔凝望她的复眼,里面,似乎涌动着某种惊天伟力,仿似可撕裂虚空,只一刹,便倒映出自己的渺小。
此刻的她,明显带着难以言表的慌乱,不断揉弄自己的眼睛,显得孤苦又无助。
而她的复眼竟随着她的情绪,不断骤开骤合。
当它闭合的时候,仿佛夜空失了明月,冬雪凛冽人间,而当它睁开之时,又仿佛夏阳绚烂,星辰瞬间黯然,离奇诡异。
在浩渺的宇宙面前,任何突变,皆不足为奇。
有强者嘟囔道:“何等能量能塑造此等天地异象,此女不会是融合了绮梦吧?”
此话仿似玩笑,然世间所有玩笑,皆自具认真的成分,唯多寡而已。
呼,一道霸烈掌风澎湃而出,直击念秋情。
无人阻止,所有人神情不一。
“砰!”
念秋情暴摔数丈开外,不断翻滚,狼狈凄伤,又毫发无损。
惊咦之声骤起。
当日安平金丹方结,随意一道拳风,可爆裂数丈之外巨石,遑论,这等强手。
呼,所有人影直扑念秋情,誓夺天地无双奇迹。
虚空激荡,天地咆哮魆风骤雨。
有谁会顾念一个小女子的惶恐凄哀?
夜睁开它的黑色瞳孔,那光芒如刀,只一划,便雕出人间悲凉秋,残叶一片随风。
依稀,有半句蝉鸣残存叶间,随着它一并剥离,飘向深渊。
深渊,地狱失火。
洛阳,你在哪里,你再不来,我要下雪了。
这一刻,秋风瑟瑟,她如一颗白桦树,呆呆凝望圣山,这咫尺之遥,却仿佛隔了万水千山,无尽的思念,以鹰的羽翼划过尘世的苍凉,好似她,孤立悬崖之边,用长焦镜头,窥探问语:生死之间,鸿沟几多宽?
娑婆城,无名山谷。
是谁,撑一把油纸伞,穿过多情雨季,踏过时光水岸,投身那长长的雨巷,寻觅一场跌落红尘的旧梦?
是谁,乘一叶扁舟,划破微凉月色,荡开如水霜天,在那匆匆流逝的江河,打捞一段辜负的流年?
奋起直追的冷溪檀,耳畔晨风呜呜,冰凉彻骨。
或许是接连被狂暴能量塑身,细胞留下了朦胧的印记,屹立巅峰状态的容云鹤,驾轻就熟,速度风驰电掣。
可怕的加速度变化,刺激得怀中鸠摩映云,五脏六腑隐隐刺痛。
有些人,一旦遇见,便一眼万年;有些心动,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有些情,一旦眷恋,便海枯石烂;有些缘分,一旦交织,便在劫难逃。
佳人完美,如满月据夜空,本是梦里彼岸花一朵,疏影横斜清浅,暗香透,人空瘦。
有幸成为护花使者,容云鹤激奋昂扬,无尽肾上腺素狂飙。
仿佛十里湖光载酒,明月挂在黄昏后,春衫薄透,阑珊撩人。
仿佛一帘疏雨里烹茶,相思挂在小窗前,漏声滴滴,一厢欢喜。
仿佛三寸光阴里相望,心花盛开在眉间。
“转向,夺取飞梭。”
“我偷不来,也不会开呀。”
“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