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五章 打人打脸(1 / 2)
打人打脸
李鼎鼎无妨。
白蛇却奄奄一息。
翎椋笙与宝月南极星束手无策,到底张晓渔出手,才将它救了回来。
“我不会感谢你的。”白蛇冷冷说罢,拖着残缺不堪的身体,回到李鼎鼎身边,化作一道白光,成为李鼎鼎手腕上一道白色印记。
张晓渔轻轻抚摸才醒转的李鼎鼎,柔声道:“它需要好长时间休眠,没事的。”
李鼎鼎看着十七八岁,实则不过七八岁,抹去眼泪重重点头。
被救回来的还有古井霜月,此子防御惊人浑身冰霜宛如钢铁。他太过突前,未能逃过季明明的死亡光波,触发自身防御机制,被地上的尸体遮掩,侥幸逃过一劫。他本该是懵懂无知的婴儿,躺在母亲的怀抱里,却提前上了战场。
张晓渔苦笑着抱抱少年,转头看向战无暇道:“战兄,要不你收了做徒弟?”
“诶?”
战无暇瞟了一眼宝月天轮舞,尚未表态,又听张晓渔道:“不足两岁,老师亲自教导,天分出众,家底干净。战兄带在身边尽可放心。”
“两岁?”
“文圣教导?”
具红药,虎如意忍不住惊呼,便是其他人也满眼都是疑惑,听起来哪儿哪儿都不对。
张晓渔简单把观童嬉戏图一事讲述一遍,众人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此等手段,闻所未闻啊。文圣逆天如此,不仅能催人长大,死后还能教导众人!
“老师,学生愿意与霜月一同加入天宫。”宝月天轮舞看着张晓渔,见其眼中难以掩饰的哀伤,心口像是遭了一记重击,痛得无法呼吸。老师怕了,在给他们找靠山,这位只相处了半年的外乡人,在为他们的死活殚精竭虑。
他跟张晓渔交流并不多,却知其不愿求人,更不愿求到天宫头上,即便是战无暇。战无暇看重自己,生怕对方不要古井霜月,瞎了张晓渔一番苦心,于是连忙表态。
“这孩子很好,你不必为难。”战无暇虽入天宫,却出身悬空寺,为人正派,近乎迂腐。先前宝月天轮舞不甘愿,此刻急切皆因为大局着想,他不愿强人所难。
谁料想,这番话倒让宝月天轮舞心中大定,不为别的只为战无暇。
值得。
何况,如今宝月天轮舞多了十年精修,实力并不弱,只是少了经验罢了。画中十年,厮杀游历都不少,只是恍恍惚惚的,并不真切。
于是爽朗道:“弟子甘愿。”
战无暇却不满口应承,只看张晓渔,急得虎如意与具红药急得搓手,这等天才不赶紧答应,你看那个泼皮作甚?
可战无暇自有计较,这两位都经文圣虚影教导,可算张晓渔同门,又称他一声先生。张晓渔不说话,那两人不会真心对待天宫。不过他也感慨,不知张晓渔咋想的,先生能随便答应吗?
一声先生,代表的含义太多,他这样会被人打的。
战无暇正犹豫要不要劝诫一番,却见张晓渔郑重施了一礼,道:“多谢战兄!”
这是应了。
不待战无暇做出反应,虎如意,具红药纷纷解囊送上礼物。这两人资质出众,乃是天才中的天才,日后必有大成就,她们近水楼台,自然笼络一番。若正常进入天宫,或许根本得不到亲近的机会。
小师弟白牧野囊中羞涩,差点将黑水城域所得掏出来。被战无暇制止道:“心意就好,日后你多带一带。”
白牧野满口称是。
宝月天轮舞忙上前称师兄,古井霜月默默从张晓渔怀中起来,跟着称师兄。画中十年,对他人来说实打实十年成长,于古井霜月来说却只有五六年,毕竟初始那几年,仍是懵懂无知的婴儿。
不过,若论基础,他却最扎实。
轮感情,他对张晓渔亦是最深。
花子谦以一柄黑剑锁定灰原春进入剑宫,此刻不再多留,直接去了剑宫队伍。花子谦轻佻得朝张晓渔笑笑,灰原春乃是腿剑,极可能让剑宫发掘更多可能出来。
灰原姐妹相依为命,虽然全靠灰原岩照应。但姐妹二人只有彼此,是以灰原萤不愿与姐姐分开,哪怕入剑宫为奴为仆都不介意。花子谦为难,他在剑宫的分量可比不上战无暇之于天宫,没有拍板的权利。
铸剑宫却看中灰原萤神魔之躯,又能运用地狱火焰这一特性,好言哄了去。力气与火焰,正是铸剑宫需要的,至于有无天份,她不是愿意为奴为仆嘛!
剑宫与铸剑宫隔江相望,距离极近。灰原萤并不知道其中弯弯绕绕,爽快答应,不敢看一眼张晓渔,生怕他阻拦。
倒是灰原春大大方方出来,多谢张晓渔救命之恩云云。张晓渔事忙,灰原春也不墨迹,利落干脆让剑宫众人高看了几眼。张晓渔与铸剑宫不熟,仍多了两句嘴,怕灰原萤真的沦为奴隶。
山君陵并不需要天机门,因为司夜随身守护安全。可张晓渔建议他认真考虑,星空之下知识储备最丰富的唯有天机门,便是诸位圣人都要略逊一筹,哪怕是文圣也放在脑子里,并无藏书。山君陵的路很长,留在荒凉的龙象无异于浪费光阴。
山君原倒不情愿,却不曾开口。他心里很矛盾,既不想骨肉分离,又怕山君陵日后过于强大。他们兄弟三人都来自战神一脉,先生说两位弟弟资质顶级,都在他之上,尤其山君陵。
山君野不懂世事,一直留在族内,虽然很懂事却仍是幼儿。他已经明白了修行的意义,这一别也许便是永远,于是抱着小哥哥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