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打老登爆金币(1 / 2)
情景似曾相识,还是那间吴王正殿后私人居住空间的暖阁中,盘坐在木榻上,刘濞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更是黑得好像冻梨那样。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地上跪了俩,边上还抱拳多站了一个。
“大王既然如此厌恶河驹,河驹自愿向长安上书,恭请废掉河驹的吴国太子之位,终生居于长安,再不返回广陵半步,唯恳求大王看在血脉亲嗣的情分,留河驹一条活路啊!”
刘家有一位老前辈,中山靖王刘胜的三十六世玄孙,蜀汉昭烈皇帝刘备有一项老绝活,现在被刘闲继承了个酣畅淋漓,他也不顾什么征北将军,和匈奴左贤王平起平坐那威风,脸也不要了,跪地上那就叫个嚎啕大哭啊,那种刘备哭荆州的劲儿,哭得刘濞老脸更是都要垮下来那般,紧挨着他跪着,脸上也吃了一个大逼兜的刘子驹更是悲催暴怒得要疯了那样,恨不得现在蹦起来就给刘闲一个大逼兜。
昨个他不就阴阳刘贤一句长安舔狗不配住吴宫吗?怎么就上升到吴王要废长立幼,还要谋害刘闲这个高度了?
这不碰瓷儿吗?
而此时,吴国第三名重量级大佬也出声了。
“大王,您究竟如何用意?”
虽然现在是西汉诸侯王最梦幻权利最大的时代,可朝廷也不是没有防备控制,防备之重就是为各诸侯国配备长安认命的国相,国相的权利也不小,有权干涉诸侯国的大政走向。
而吴相就是和刘闲在长安认识,政治结盟的窦皇后的大侄子窦婴了!他来吴国就职,刘闲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吴国究竟有啥政治资源,反正信帮他写了一大堆,而如今又轮到他来暴打刘闲了。
“废长立幼,兄弟相隙,历来都是祸端的开始,有悖人伦,请大王明鉴。”
被窦婴制衡,刘濞也不能继续装高冷大叔了,就好像牙疼那样抽了一口气儿,老吴王居然挤出个难看的笑脸儿来,在那儿摇着头和稀泥道。
“都是孤的骨肉,孤岂有废长立幼,驱逐太子之意,纯粹是二子年轻气盛,年少轻狂而已,年轻人岂有不打打闹闹的。”
“河骥,还不赶紧向你兄长赔罪?”
然而,楚人轻狂的属性偏偏又在这反骨小子后脑勺上爆发了出来,就算挨了一大逼兜,刘子驹居然依旧狂妄的梗梗起脖子来,把话还挑到了明面上。
“父王,子骥原何要赔罪?尽十年,他刘河驹盘亘长安,为他代王一系出生入死,何曾回报过咱们吴国半点,还搅乱诸侯,打着咱们吴国名头开罪齐国诸蕃,一度弄得父王格外难看,如今新皇帝继位,又跑回来搅乱吴国,他有何资格配居吴宫。”
“我不服!”
“小兔崽子!!!”
本来就头大,这下刘濞更是气得脑门三尸神都直跳了,都说贵族风度需要三代以上才能养成,他这第一代和刘子驹这第二代明显也没养出多少贵族风度,看起来干瘦一个小老头,刘濞居然一个出溜跟大黑耗子似得蹦下了榻,一个大飞脚真把刘子驹给踹了出去。
“来啊!把二子给乃翁拖下去,禁足思过!”
这气得孤都忘了称,嚷嚷着让桓匡赶紧把人拖走,同时他又是气得跟牛一样,龇牙咧嘴和跪一边还忍着自己从中亚套弄回来的洋葱辣,哭得格外刘皇叔的刘闲也嚷嚷起来。
“行啦!堂堂大丈夫,娘们那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不就让你二弟说了吗!七尺男儿,你去削他啊!”
好嘛!刘闲是找到自己在长安挨削的原因了,有这样的爹这样的教育,和另一个目中无人的主儿武武璇璇嘚瑟,他不吃棋盘谁吃?
“孤没有废长立幼的心思,此事就这儿揭过!”
刘濞倒也真有七分霸气,当爹的俩孩一人骂一顿,他又强势的向窦婴说道,打算尽快把刘闲捅出来的大幺蛾子拍下去。
然而,政治争端哪儿有那么好解决的?窦婴接下来的话,一瞬间又怼得刘濞气到肩膀都直哆嗦着。
“既然大王无此意,可否令二王子搬出青宫,归还太子?”
前面都是铺垫,这才是图穷匕见!这可不是一处房子的问题,秦汉正是封建等级成型的时代,屁股决定脑袋,住哪儿也决定政治地位!
要是刘闲一回来就把刘子驹从东宫踹了出去,把豪宅夺了回来,在吴国百官士族眼中,不管是被逼迫还是主动,都是刘濞承认他储位稳了,刘闲在政治话语权定然大增。
可这一点,偏偏是刘濞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的!倒不是刘濞真多讨厌刘闲,毕竟也是他的种,问题在于刘闲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