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崖畔的砍树少年(2 / 2)
倘若换做是俗世武夫,地煞境就地煞境便是,终归是世间屈指可数的人物,可佛门不一样,没能进入天罡境便意味着失去了那一丝立地成佛的机会,这让那些渴望成圣成佛的光头怎么能忍,因此过了几年便没了那名僧人的消息,有人说是疯了,有人说是走火入魔被苦陀寺高僧联手击杀了,总之,江湖上再也没了消息。”
林鹿被老人口中的这些江湖往事深深吸引着,以前常伴诗书古籍,哪有机会知道这些事情,最多就是从说书先生那里听些让人心血澎湃的故事,很少当真,可此时从老人嘴里说出来,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因为这些都是真的,林鹿沉默片刻,问了一个让俞佑康始料不及的问题,“师父,天罡境地煞境如此厉害,那么还有比天罡地煞境更厉害的人吗?”
俞佑康微微一愣,看了少年一眼,然后眺望远处山峰陷入了沉思,似乎是在追忆往事,片刻后开口道:“若论当世,天罡地煞便是武夫极致,可若放到千年江湖中去看,那就未必了。”
林鹿惊讶问道:“还真有比天罡地煞境更高的境界?”
“没错。”俞佑康说道,“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大概五百年前曾出现过一个人,境界之高如九天云霄,让世人只能望其有一名僧人常伴青灯古佛不知年月,且那僧人佛性极高,外界普遍认为他会是这一代的佛头,然而不知为何,那名僧人却进入了地煞境。
倘若换做是俗世武夫,地煞境就地煞境便是,终归是世间屈指可数的人物,可佛门不一样,没能进入天罡境便意味着失去了那一丝立地成佛的机会,这让那些渴望成圣成佛的光头怎么能忍,因此过了几年便没了那名僧人的消息,有人说是疯了,有人说是走火入魔被苦陀寺高僧联手击杀了,总之,江湖上再也没了消息。”
林鹿被老人口中的这些江湖往事深深吸引着,以前常伴诗书古籍,哪有机会知道这些事情,最多就是从说书先生那里听些让人心血澎湃的故事,很少当真,可此时从老人嘴里说出来,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因为这些都是真的,林鹿沉默片刻,问了一个让俞佑康始料不及的问题,“师父,天罡境地煞境如此厉害,那么还有比天罡地煞境更厉害的人吗?”
俞佑康微微一愣,看了少年一眼,然后眺望远处山峰陷入了沉思,似乎是在追忆往事,片刻后开口道:“若论当世,天罡地煞便是武夫极致,可若放到千年江湖中去看,那就未必了。”
林鹿惊讶问道:“还真有比天罡地煞境更高的境界?”
“没错。”俞佑康说道,“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大概五百年前曾出现过一个人,境界之高如九天云霄,让世人只能望其项背,实际上若按流传下来的传言来看,那人的造诣已经远远超出了人力的范畴,乃真正的大神通,与圣人与仙佛无异。”
林鹿听得目瞪口呆,震惊问道:“难道世上真有神仙?”
俞佑康笑了笑,道:“神仙倒不至于,不过显然不是常人能够企及的。”
林鹿敛了敛心神,接着问道:“既然比天罡地煞还要厉害,那人到底是什么境界?”
老人抚了抚白须,轻轻吐出两个字,“无量。”
师徒二人这一场谈话直到黄昏,望着夕阳余晖如金子般洒满山谷,俞佑康缓缓起身,然后师徒二人加上一只熊便渐渐消失在宁静的山道上。
当一个人知道了自己与这世界的差距后,便可能产生两种完全相反情绪中的一种,有的人会被那道鸿沟所带来的压力直接压垮,而有的人则恰恰相反,会知耻而后勇,不断攀登,想方设法越过那道鸿沟。
自此以后,林鹿不仅没有被有如悬在天上的武道高峰吓倒,反而激发了潜在的那一丝执拗,就像当初打赌背诵晦涩艰深的古籍一样,一头扎了进去。况且,少年不得不如此,因为那晚出现的那个剑客,以自己现在的水平是万万杀不掉的。
一抱之粗的古树身上已经有了一个醒目的豁口,好在林鹿后来一直没有挥刀重砍,都是凝神轻轻向前一刀的位置砍去,否则,经过这一月的挥砍,眼前的这颗百年老树恐怕早已面目全非了。
林鹿虽然没有势大力沉的挥刀猛砍,可依旧是挥汗如雨,因为他的精神高度集中,每一刀砍下之前,少年都要调整到最佳的握刀手势,气机更是不容有滞,务必将状态调整为最佳,这样一来,虽然每天挥刀的次数少了不少,但精神消耗却不减反增,效果自然也越来越好。
某一刻,林鹿重重吐出一口气,然后盘坐在松软草甸上,将猎刀横放膝前闭目凝神,开始引导体内气机流转。俞佑康要求林鹿内外兼修,自然不能只是闷头砍树,需要内修外修齐头并进,那四句口诀林鹿早已背得滚瓜烂熟,但要做到却还为时尚早,不说其他,连相对而言最基本的气游四海目前也不能做到,就不用去想那无气生气了,至于那一气生万物的玄妙境界就更别提了。
听上去有些寒碜,事实上林鹿现在已经能清晰感觉到气海中那团温暖气机,不再像最初那般朦朦胧胧若有若无,随着自己每一次心念闪动,气机便随之而动,这让少年觉得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