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爱情是一种微妙的滋养(1 / 2)
她说,梦碎了,就再也找不回来
如同多年前打破的瓷盘
回去的路上,天已经很黑了。
阿橘和我并排走着,没有叫车,只是就这样由昏黄的灯光伴随着我们走着。
街上的水泥路面,我们的影子忽而拉长,忽而印在路边的墙壁,两个孤单而瘦弱的身影。
曾经大学时期,我也曾跟桃子像这样走在长长的路灯下,谁也不说话,两个人并排走着。我喜欢看那些被拉长的身影,会显得自己格外高大或者修长,但总如泡影一般,过一会儿便会变成另一种影像。
这条街上人很少,我想到洛心之前说起那个遇到色狼的女生,不由自主地拉起阿橘的手,不由自主的想保护她,却不料她的手冰凉,像是生病了一般。我急忙回头看她,在路灯的照耀下,她表情悲伤,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反应。
我停下来问她:“阿橘,如果你觉得难过,可以哭出来会好一点。”
她听到我的话停下来:“我们先回去好吗?我想睡一觉。”
她似乎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我不知道她和阿西到底有着何种情感,可以在十几天里迅速升温。至少我目前还不懂,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拥有这般不舍的感情。
回到佳处,阿橘一声不吭地到卫生间,我怕她出事,一直警惕地盯着卫生间的门。
过了一会儿,水声哗哗地流下来,大概是在洗澡,有时候水可以冲刷掉一些叫人无法忘记的事情。
又过了许久,阿橘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但她居然全身湿透,连衣服也没有换,和着衣将自己淋了透彻,头发湿漉漉地从脸上掉落下水珠。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里面偷偷地哭泣,但此时她明显是好多了。
我急忙找出她的睡衣让她换下,等她换好衣服,我从楼下要来一杯热咖啡给她,她蜷缩在被窝里,接过去向我说了一声谢谢。
我在她身旁坐下,在异国我们都是孤独的旅行者。刚到拜县的几天里,我突然发起高烧,是阿橘一直守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去,直到我退烧。
事后我才知道,晚上我烧得厉害时,阿橘不停地给我换毛巾,才让我那么快好起来。
因此,我从心底对她存有救命之恩的情怀。
而此时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守在她的身边像她照顾我一样去守护她。但我没想到,阿橋会开始给我讲关于她的故事。
哈尔滨是阿橘出生的城市,那里每年的冬天都会下着厚厚的雪。寒冷的的天气让阿橘从出生开始,便以为世界都是去此,她习惯每年冬天在雪地里欣赏别的地方都看不到的美景。
十七岁时,如果她没有遇到秦北,她的人生大概会常人一样,上大学,找工作,再嫁人生子。
哈尔滨的酒吧里,她第一次尝到龙舌兰禾血玫瑰的浓烈。脑袋昏昏沉沉的,她以为自己醉了胃里翻滚的难受,挤过拥挤的人群,她想要寻找洗手间,却走错了地方,,看到泰北正和一个女生在走廊离接吻,他们似乎很忘我,完全没有注意到阿橘,阿橘也没有看到在做什么,脚下却止不住走过去,问道,请问洗手间在哪儿?
秦北皱着眉回头,看到阿橘满脸通红、醉眼迷离地看着他们,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打扰到他们。本来想发火的女生被秦北拦下,他指了指右边的方向,阿橘说了一句谢谢便掉头走掉。
从洗手间出来,吐得一塌糊涂的阿橘总算舒服一点。刚好来找自己的朋友在门口焦急地把她带了回去,回去的时候却看到多了一个人坐在他们堆里。
阿橘清醒许多,厚着脸皮说了一句,刚才很抱歉。
这一句抱歉又有一点不打自招的嫌疑,如果继续装醉还好,偏偏十几岁的阿橘老实巴交,非觉得不好意思。
没想到此刻的秦北会站起来,脸上略带玩味地说,你把我的女朋友弄没了,要不你当我女朋友吧。
众人不明所以,本来阿橘跟这群人也不太熟,要不是朋友带自己来,她打死也不可能来这里。朋友此时想站起来劝说,却放另一个男生拉任不放,阿橘只能自救,于是她仰起倔强的小胳膊脑袋说,好呀。
一群人更是起哄,秦北本来只是想逗逗她,见她一脸单纯,大概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自己已经三十几岁,怎会真去找一个十几岁的小女生做女朋友,这下倒是自己下不了合了。
秦北还算有气度,也没有什么说,替她要了一杯牛奶说,“那酒不适合你,做我女朋友以后就喝牛奶吧。
阿橘端过杯子,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