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戏耍使者（1 / 2）

王旭整理好衣装，缓步走到书房门口，发现蹇硕的使者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举止有些粗鲁，身前桌案上的茶杯被喝个底朝天，连茶叶都洒落到杯子外面。

他略为沉凝，默默示意典韦和侍卫站到门边，这才快步走进书房，佯装急切的样子。

“哎呀！贵客来临，多有怠慢，见谅！见谅！”

来人转过头来，打量他一眼，勉强露出些许应酬的笑容：“阁下莫非就是王旭，王将军？”

这人尖嘴猴腮，说话的时候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让人极不舒服。

王旭没有在意别人面相，保持着笑容：“在下正是王旭，阁下如何称呼？”

使者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随意地拱拱手：“在下蹇荣，蹇硕、蹇将军的家臣。”

“原来是蹇将军的家臣，真是贵不可言，久仰久仰！”王旭恭维着说。

蹇荣似乎极为受用，脸上微有得色，说话客气不少：“哪里，久闻王将军大名，心下钦慕已久，今日得见真人，果真名不虚传。”

“哈哈哈……蹇荣兄过誉，在下何德何能，值得阁下如此称赞？”王旭缓步走到胡床落座，陪着来人客套，打算等对方先说来意。

蹇荣是宦官的家臣，常年被士人看不起，内心有缺失，王旭不但是士人，还出身名门望族，此刻不断出言高捧，着实让蹇荣心里得到极大满足，神色略带骄傲。

“王将军，我这次南下的来意，你可明白？”

“这个……”

王旭故作迷惑：“实不相瞒，在下刚才正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以阁下身份之尊贵，若是有事，书信一封便好，何必亲自来这穷乡僻壤。”

蹇荣狐疑地望他一眼，看那表情不似作假，心中轻视三分：你这样的笨蛋也能坐到如此高位，真是老天不长眼，若不是你出身好，早死八百回。

蹇荣心里暗骂，脸上却带着笑容，拖长声音说：“王将军……想必你应该得到朝廷的诏命，阁下对于此次高升，莫非……没有什么想法？”

“想法？”

王旭看到蹇荣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中回骂一句蠢货，脸上仍旧故作迷茫，假意思考半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侧身对着天空抱拳行礼：“想法当然有，陛下皇恩浩荡，提拔我为讨寇将军，督荆南四郡兵事，我理当竭尽全力平定叛乱，保荆南平安，绝不辜负陛下的信任和器重。”

蹇荣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又不敢明着反驳这话，深吸口气，无奈地拱手：“将军赤胆忠心，可昭日月，陛下若是听到你这番话，想必也非常欣慰。”

心中暗骂几句，蹇荣压低声音接道：“在下刚才的意思，不是指皇恩，是想问问将军有没有别的想法，比如我家主公此次力谏陛下，升任将军为讨寇将军一事……”

蹇荣没把话说完，小眼睛直直地盯着王旭，眉毛轻挑，一副你应该明白的样子。

看着挤眉弄眼儿的蹇荣，王旭故作惊悟：“阁下原来是说蹇将军力荐的恩情。”

蹇荣长长地舒口气：“王将军果然是明白人。”

“那是当然。”王旭满脸严肃，义正辞严地接道：“我岂是不知恩义的人，在下深知蹇将军一心为国，绝不敢忘却他的恩情，定然竭尽全力剿灭贼寇，报效国家，不负他的信任。”

蹇荣瞬间愕然，下巴都险些掉到地上，仔细观察半晌，感觉那神情语态不像作假，心中暗骂几十遍笨蛋蠢货一类说辞，急得都有些坐立不安。

“王将军似乎没有理解，我家主公让我来，是希望将军明确表态。”

“表态？没问题，你大可回复蹇将军，让他放一万个心，如果不平定荆南，我势必提头来见，绝不让他难做。”王旭慷慨回应。

蹇荣真是想死的心都有，看他那副傻大个的样子，气得嘴唇颤抖，好半晌才咽口唾沫，加重语气：“王将军，你说的是公事，自当奉命而行，我指的是私事。”

“那就更不用说，蹇将军厚恩，在下定然铭记在心，永不忘怀。”眼见蹇荣越来越直接，王旭打个哈哈，做个不痛不痒的承诺。

“你……”模棱两可的话让蹇荣脸色剧变，险些当场翻脸，想到蹇硕的叮嘱，这才狠狠压下去，深吸口气说：“王将军，希望你给个明确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