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 / 2)
“赤剩凡!”我大声的喊了声在的,不顾旁人异样眼光,开始了关于陨石坑的冒险。
有一说一,我把这件事看的很淡然,自打我从小以来熬过的苦,以及略微长大后见过孟青跟老学究的出剑或者道法风彩。我从不觉得这是什么挑战。
我盘山而上,一边悄然打量一同上山的人,害人之心不可有,这是老学究教我的道德;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孟青教我的道理。
先前我那个笑面虎室友没有回来,极有可能凭借家族势力或自身财富无视规则在山上继续探秘。还有极个别人也未下山,没几个人相信他们是遇难,更多的是在猜测他们发现了天大的宝藏还没消化完。
一路上我看到了那位长枪扛肩的潇洒少女,以及一位身手敏捷的黑衣少侠。其他人相对他们而言平平无奇,哦对了,还有一个过于平常到古怪的大叔模样的人。
他背着大包行李,步履平稳有力,相貌平平无奇,但爬山过程一言不吭,他周围的同伴们则叽叽喳喳不停交流,而且似乎无视了这位大叔。
汉子察觉到我的视线,咧嘴一笑,便继续回复原来模样。
我抱拳遥遥行过一礼,便继续赶路。
高山我已经攀爬过多次,所以这次我攀爬还是比较轻松自如的。我如猿猴般飞速踏步上山,先前那位身手敏捷的少侠微微挑眉,也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我心中微微一动,从幼年开始我就没几个朋友,后来出村后遇上桃萜、法海,我们三人虽然道不同,但勉强算作朋友相识于危难。我罕见起了胜负心,我运转灵气,快步奔袭,一道道红色灵气虚影落在我身影后面。
旁边几人看我瞠目结舌。那位黑衣少年不甘落后,如猛虎穿梭于树林之间。周围一片树木被少年野蛮撞断。
我转头看了一眼咧嘴苦笑,铁匠不是说这个破村落没几个能人异士吗?
噫吁嚱,危乎高哉!我们二人依旧飞快攀登,终于看到那个远看不清,近看如湖的硕大陨石坑,时隔多日仍有滚滚浓烟,冉冉升起。
双方几乎同时脚踏在陨石坑边缘停下,双目对视。黑衣少年嘿嘿一笑,自我介绍:“齐山河,东洲天赐王朝天京人士。”
我微微一愣,天赐王朝国姓貌似就是齐?
眼前少年还名山河?莫非是那皇子之类?
我顿时感到头皮发麻,自己得罪过天赐王朝大将王魂的孙子王侯;曾经在某座高山山脚也有过因我而引起的天赐王朝军队被残杀的案例。
我也着实有些对天赐王朝的反感与回避。
于是,我想了又想,给自己一个新的名字,我笑着说我叫“赤壁”。
见他眼神古怪,我便笑着解释:“确实跟历史上的那座古战场名字相符。”
他则摇摇头,笑着说:“我看你傻的天真,蠢得可爱。哪有说自己名字想半天的?起化名得早早准备好,这才是江湖儿郎该做到的嘛!”
他犹豫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是吧,赤壁兄?”
我也笑笑,他倒是也不介意我用假名。我们俩一同踏入浓烟,各自靠自己灵力护体,结果前方不远处,一扛枪女子面对我们呵呵冷笑。
很明显,刚才的竞速比赛她也参加了。但是我们很疑惑,我们在踏山过程中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这就是让我们感到奇怪的地方。
少女伸出手,大大咧咧道:“我叫宇文缨,碣石岛人士!”三人握手,算是正式相识。
见到我面露疑惑,宇文缨笑着解释,碣石岛是东洲东边近海海域上最大的数个岛屿之一。
我则疑惑问道:“你们两个跑这么远来这里干什么?”另外两人则像是看傻子一样看我。我疑惑不解。
齐山河端正神色:“天欲倾,邪相争。”宇文缨也端庄说:“寻明道,于此方。”我依旧丈二摸不着头脑。
齐山河与宇文缨对视一眼,各自看到了对方的疑惑,耐心对我解释道:“东洲这些年灾祸横出,不知具体原因。我们当中一些名门望族商量着请人算一卦,得到一个卦象,而且这个卦象出乎意料的大致相同。那就是在中洲中部会有一处古战场暗藏玄机,原主人回向新主人讨伐回一把神器。”
宇文缨补充道:“神器重归旧主,才会世道太平。”我
嘀咕说道:“这么玄乎你们也信?那为啥又派你们来这?”
宇文缨也笑道:“确实玄乎,东洲古战场寥寥无几,史书记载明确的有东西南北各部的,但是唯独中部没有过记载。”
齐山河接话说道:“至于家族子弟派我们来多半是让我们历练的。”
我问道:“单独历练?这种大事你们家族不派些能打的陪着你们历练吗?”
齐山河笑道:“当然会,只不过他们会离我们稍远,暗中护着我们。”
我想起多年前孟青护送自己那时候的模样,气势十足,就像是……老母鸡护着自己的崽子?
我心中苦笑,孟青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宇文缨则皱了皱眉头,用调侃的语气问:“那你为什么来这里?赤壁兄?”
我面不红心不跳地说:“家近。”
齐山河:“…”
宇文缨:“……”
三人共同前行到陨石坑深处,期间偶有人的足迹出现在道上。
齐山河悠悠然说道:“很不对劲。”我点了点头,从外面看陨石坑够大,但是绝不至于走着如此“缓慢”。
就像是一个地方被放大一般…也像是…
宇文缨突然大喝一声:“什么人!”手中长枪猛然刺向远处一个鬼鬼祟祟身影,枪被这位少女猛然掷出,随后少女身影消失。
只见长枪呼啸而去,鬼影则被应声狠狠钉住,随后枪尾亮出红光,少女宇文缨就又出现在枪边。
我与齐山河面面相觑,宇文缨就像是这杆枪的枪灵?
二人随后赶上,看到一个像极了影子的东西,黑黢黢,被钉在地上不停扭曲。
宇文缨则满脸英气,她豪迈笑道:“看本女侠钉住了个啥。”
齐山河摸摸头发:“所以这是个啥?赤壁兄?”
我以手扶额,颇为无奈:“你们这些大家族的都不知道,我一个小地方出来的能知道?”
宇文缨则气鼓鼓,她尝试跟这玩意交流沟通,结果如同对牛弹琴。
齐山河沉默片刻:“我们该如何处置?这是个问题。”
我蹲下身子仔细打量这个小东西,形状像是狗,它身体萎缩靠在岩石。本就处在浓烟之中难以看清它的模样,再加上它全身黢黑,即使是运转灵力在眼上也很难认知它。我突然发现它的伤口,也就是长枪钉入的地方,被缓缓灼烧。
宇文缨解释道:“这是这把枪的特性,能灼烧一切黑暗特质。”但是我看到它蜷缩的模样,我心生怜悯,这与它诞生是否处于黑暗无关。
我说:“放了吧。”宇文缨嘴角翘起,嗯了一声,将长枪抽出,那个黑黢黢的小东西发出了类似哀嚎的动静,然后转身打了个滚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