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史文恭力压双鞭将(1 / 2)
呼延灼折了许多官军人马,不敢回京。独自一个骑着那匹踢雪乌骓马,把衣甲拴在马上,一路逃难。却无盘缠,解下束腰金带,卖来盘缠。在路寻思道:“不想今日闪得我有家难奔,有国难投。却是去投谁好?”猛然想起:“东平府安抚使王伦是天子宠臣,又与高太尉、蔡太师关系身后,何不去那里投奔他?却打高太尉或蔡太师的关节,那时再引军来报仇未迟。”
行了两日,等呼延灼到东平府城里时,天色已晚了,不敢见官,且在客店里歇了一夜。次日天晓,径到府堂阶下,参拜了王相公。王伦面带惊容,明知故问道:“闻知将军收捕二龙山草寇,如何却到此间?”呼延灼只得把上项诉说了一遍。王伦听了沉吟道道:“虽是将军折了许多人马,此非慢功之罪,中了贼人奸计,亦无奈何。如果本官一力保荐,让将军兴兵复仇却也不是难事。”
呼延灼大喜再拜道:“深谢恩相主监!若蒙如此复仇,誓当效死报德。”王伦微微摆手,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道:“只是本官怕呼延将军到时候勾结草寇,来拿本官这颗项上人头。”
呼延灼大惊道:“相公何出此言,小将与那二龙山的贼寇不共戴天,且能与之勾结暗害相公。”
王伦冷笑道:“你此次出兵,带了三名副将,彭杞、凌震先后降贼,刚刚本官得到情报,那百胜将韩韬也投了二龙山,你们四人出兵,三个投敌,你这个主官是如何做的?你让本官如何信任于你?”
呼延灼听的张口结舌不知如何作答,毕竟王伦说的乃是事实,王伦刚刚也说了,打了败仗没关系。但是作为一个军将,被俘便投降,自己这个主官无论如何也有推拖不了的干系。
王伦冷冷的看着满头大汗的呼延灼道:“看在你是铁鞭呼延赞之后的份上,本官不追究你这丧师辱国之罪,但是你心中没有忠义,万难带兵。”
呼延灼心中大惧,王伦说他心中没有忠义,潜台词已经说了他心有反意,这可是呼延灼不敢承担的罪责,当即起身要辨,王伦摆手道:“你如果心中尚有忠义,要做出来而不是说出来,你那三个副将说的都很好听,那韩韬上阵便说什么‘天兵到此,不思早早投降,还自敢抗拒,不是讨死!我直生擒活捉你这伙反贼,解京碎尸万段,吾之愿也!’是也不是?但是此贼刚一被俘立刻投贼,你能说的比那韩韬更加舌灿金莲么?”
呼延灼听的冷汗涔涔,他心中已经充满了恐惧,这王伦太可怕了,居然就像在旁边看着一般,将自己出兵的过程说的清清楚楚,这样的人岂能是被自己空话所能打动的?更何况自己的确从来没认真想过一旦自己被俘会如何,如果真的如韩韬他们三人一般被俘,自己会不会立刻投降?呼延灼越想越怕,最后跪倒在地道:“小将不敢妄言,但请相公处罚。”
王伦道:“呼延将军,你又错了,你是朝廷的军将,目前虽然丧师辱国,但自有朝廷处置,你目前尚未有投贼之事,本官却无权处置与你。我与你分说这些,只是告诫你,莫要以为自家心中所想无人可知。更何况,虽然你自恃勇猛,但在本官眼中也是平常。”
他目光扫向两旁,指着杨再盛、史文恭、酆泰和滕戡道:“他们四人都是我帐下将官,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你可以战胜的。”呼延灼闻听面上有些不忿之色,他刚刚的确认为王伦所言甚是有理,但是说到武功,呼延灼当真不信王伦首下有如此多的高手。
一旁的史进则是面红耳赤,他也知道王伦为什么不提他,心中更是羞愧,暗自发誓一定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给哥哥也争把脸。
王伦笑道:“不信,也好,反正今日无事,你先下去用饭休息,午后前去校军场让你开开眼界。”
午后校军场,王伦坐在帅椅上道:“呼延将军,你可以从他们中间随便挑选一个。”已经酒足饭饱的呼延灼下定决心要好好的显露一下自己的本领,也免得王伦小看,他仔细看了看对面的三人,史文恭旁边有人给他拿着方天画戟,杨再盛一条虎头湛金枪,酆泰是双锏,滕戡是一条钢鞭。
呼延灼指着滕戡道:“便是这位将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