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黑化,同盟,三VS三!(1 / 2)
顿时,二人无比痛心。
原本好好的计划,竟……胎死腹中!
上苍的炮灰……啊不,抗击高原厄土的“战友”,还没等他们两个将之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就主动了断自身,让自己彻底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令无论是有蟜古帝,还是大乘山王佛,乃至于是眼下的他们,再无法将之当做棋子去博弈了!
死亡,为一切画上了休止符,很难想象,这一刻有多少幕后黑手会被气的七窍生烟。
煮熟的鸭子飞了,搁谁身上不生气?!
屠夫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像是在观察,在打量,猜测会不会有怎样的至强者横空出世,与自灭满门、提桶跑路的花粉帝做上一场。
比如说有蟜,又比如说——大乘山王佛!
尤其是后者,几乎站在了祭道领域的最巅峰,绝不是现在的花粉帝能抗衡的。
哪怕此刻花粉帝杀气腾腾,要找之清算……可若是真的找到了正主,多半要暴毙当场。
但……没有!
天地间,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上苍山河天翻地覆,世间最强地主粉碎万古长空。
亦没有一根降魔杵横扫诸天世界,普天之下莫非佛土。
忽然,屠夫明白了。
‘真是一个……好时机!’
他心中叹息,什么都理解了。
——此时此刻,红毛始祖余威不散,震慑世间!
谁敢跳出来,爆发一场终极恐怖的祭道之战?!
花粉帝,若舍得一身剐,哪怕不敌,也足以击穿荒天帝留下的“独断万古”,将一切暴露无遗,引来红毛始祖的打击,是另类的同归于尽!
故此,哪怕在她的身上,承载了上苍那些道祖、仙帝的希望,带走上苍天地最大的造化,也……无人阻拦。
因为,权衡取舍之下,不值得。
在上苍,虽然没有了道祖与仙帝,却还有无数生灵,有蟜古帝虽然吃了闷亏,又不至于鱼死网破。
同时,失去了这些道祖与仙帝,固然影响到了大乘山王佛的“普度众生”,让他的过去、现在、未来三世三千佛的佛国在上苍的版图中缺失了一块……但其还有在诸天诸世中的布置,远不算山穷水尽,不到掀桌子的时刻。
总的来看,这两者的损失尽管肉痛,但相比截杀花粉帝、冒绝大风险引来红毛始祖……还是勉强能接受的。
转念间,屠夫明悟了这一切。
顿时,他再看花粉帝的眼神就不对了,十分微妙。
这位前半生写满了悲剧的祭道天帝,竟似乎……真的开窍了!
屠夫与葬主对视,这一刻心中尽皆无比感慨。
‘这真是……’
‘上苍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亿万年!’
‘这位女帝,也不容小觑了……在漫长岁月的生死磨砺中,她竟然顿悟了,开窍了,也长心眼了,以后不再能随意算计了……’
‘没错!她有了脱胎换骨一般的变化,不再是曾经伏尸在高原深处、伏尸在始祖棺前的头铁莽撞人物,仍旧有勇气,有决心,但更多了一份狡黠的心机!’
‘她是看准了此刻的特殊,红毛始祖才有目光扫来,无人敢炸刺,正是因此,她选择了在这样特殊的时刻顶风作案,提桶跑路,带着上苍天地的精华力量由明转暗,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屠夫与葬主心底皆叹息。
一个后起之秀,不止有勇,更有了谋……超脱路上,看来又增加了一个可怕的竞争者!
且,这个竞争者,还提着剑站在他们两个的面前……这可太艹了!
即使他们两个能扯荒天帝、扯人皇的虎皮……但,远水救不了近火。
何况这花粉帝,都要跟大乘山王佛、跟长恒古帝等人玩命了,还怕再多上几个对手吗?
瞬间,屠夫与葬主福至心灵,“花粉道友请放心!”
“你我都是站在抗击高原厄土统一战线的同袍、战友,区区掩护小事,何足挂齿?!”
他们朗声道,义正言辞,大义凛然。
“能与两位前辈做战友,是我三世修来的福气。”花粉帝微笑,收剑归鞘,杀气顷刻间散去,风轻云淡,仿佛一切无事发生。
“既然如此,往后漫漫岁月,上苍天地就托付给二位道友了,任由两位前辈随意涂抹,我都没有意见。”
这位女帝眸光微闪,“即使是传道、演法,我都乐见其成。”
“当然,若是能传下荒天帝与人皇的无上道统、至高进化路,我更是不胜欢喜。”
花粉帝明眸闪耀,看向了屠夫与葬主身后的柳神,言笑晏晏,“这位就是柳神妹妹吧?我听天仙提起过你,她对你推崇备至——因为你亲手引领出了一尊无上祭道天帝,在关键时刻为上苍撑起了一片天。”
“我想,我们应该好生亲近一番,毕竟我们大家都有共同的敌人,试图主导花粉路与种子路的命运……”
她语气温和,变脸比翻书都快,让屠夫与葬主两人仿佛生吃了一只苍蝇般,整个人都不好了。
面对他们两个,花粉帝就差重拳出击。
而面对柳神,花粉帝却在认真释放善意,精准直击痛点,用一个共同的敌人拉近了彼此的关系。
柳神,是能以命换命,将荒天帝从绝境背负着杀出来的人,她对自身的生死安危未必多在意,但绝对足够关心荒!
此刻,花粉帝提到长恒,让柳神的神情变得郑重,先前屠夫与葬主为她安排的“禁言”指令都不知不觉中失效。
“我也听说过花粉道友的一些事迹,是个与我、与小石很像的人呢。”柳神开口,她只觉得眼前人是那么的顺眼,与她脾性相合。
她们都闯过高原,在那里栽了一个狠的,最终一个成了残花,一个成了败柳。
如今,残花败柳一相逢,彼此间太有感觉了,是高山流水遇知音。
眼睁睁看着花粉帝来撬墙角,屠夫和葬主睁大了眼,竟感觉自己两人在这里很多余,半句话都插不进去。
他们只能痛心疾首的看着这一幕,在心中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