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如鲠在喉(1 / 2)
看着眼前的这个爷爷陈阳喆,苏宁知道这老头是非常固执的,就算是自己和陈道俊每一次都能圆满的回答了所有的难题,依旧很难让陈阳喆改变长子继承制的想法。
“爷爷,你要我写什么?”苏宁疑惑的看向陈阳喆。
“嗯,就写劫后余生吧!”
苏宁来到陈阳喆的书桌前,然后看着铺好的白纸和笔墨,干脆利落的拿起毛笔,在陈阳喆玩味的表情注视下,沾了沾墨汁就在白纸上书写起来。
以苏宁现在的书法水平,很快就一气呵成的写下“劫后余生”四个大字,苏宁当然不会傻乎乎的拿出自己十成水平,要不然就没办法用“天才”来解释了,肯定会被所有人质疑的。
“哈哈哈!我们家亨俊太棒了,仅仅学习了几个月,竟然写的比爷爷还要好。”陈阳喆惊喜的看着白纸上的四个大字。
苏宁听到陈阳喆的爆笑,立刻对这个老头感到无语起来,天天不是对着儿女们大吼大叫,就是摆着一副大老生人勿近的冷漠表情,要么就像现在突然给苏宁来一个“突击”,苏宁突然很庆幸自己的心脏没什么问题,要不然苏宁真的会被陈阳喆折磨到犯病。
楼下已经吩咐厨房做了饭的奶奶李必玉,突然听到自家老头子的开朗笑声,她也是在心里感觉诧异起来,不由得也是对二楼书房里的事情好奇起来。
“亨俊啊!一开始我对你去香港还是反对的,但是现在你证明了正确性。”陈阳喆笑容满面的感慨说道。
“爷爷,我还需要继续努力。”
“很好!香港的学制还是很不错的,你就好好的在那里学吧!”
“是!爷爷。”
“亨俊,快别说话了,面条给你下好了。”这时奶奶李必玉突然推开了书房的门。
“奶奶,我这就来。”苏宁对着门外的奶奶回应了一句,然后对着陈阳喆告辞说道,“爷爷,我下去吃饭了。”
“嗯!去吧!你来回折腾也辛苦了。”
“爷爷,再见。”
苏宁离开了陈阳喆的书房,顺手关上了房门,然后随着慈眉善目的奶奶下楼吃饭了,直接坐在餐桌上大口的吃着面条。
“慢点!没人和你抢。”奶奶欣喜的看着眼前不太熟悉的孙子。
“奶奶,我在香港那边习惯了,是不是这样很没有礼貌。”
“不是!傻孩子,正心斋是你的家,不需要在乎这些虚礼的。”
“谢谢奶奶。”苏宁接着继续吃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大口吃面的孙子,奶奶突然有一种天伦之乐的感觉,对这种祖孙之间的简单相处很享受,意识到带着假面的生活太煎熬了。
苏宁刚刚吃完一大碗面,父母和弟弟就着急忙慌的出现了,一看到坐在餐桌前吃饭的苏宁,三人不由得都是欣喜起来。
“母亲,今晚打扰你和父亲了。”陈润基很有礼貌的给李必玉行礼。
“没有!亨俊也是因为孝顺。”李必玉不以为然的摇头说道。
“母亲,那我们就先带亨俊离开了,麻烦你一会和父亲说一声。”
“好!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为了你父亲折腾了一天,应该确实也累了。”
“母亲再见。”
“奶奶再见。”
等到陈润基一家四口都离开了正心斋,奶奶这才来到二楼书房,看着依旧看着书法的陈阳喆说道,“天晚了,赶快休息吧!”
“润基把亨俊接走了?”
“是的!一家四口刚刚离开。”李必玉疑惑的停住脚步。
“哎!润基虽然很没有出息,但是他的两个儿子真的很不错。”
“噢?你这个老头子也会说夸奖的话?”奶奶诧异的看向陈阳喆,她可是知道陈阳喆的苛刻。
“必玉,你来看看这幅字。”
“噢?”奶奶李必玉疑惑的走上前,然后就看到了“劫后余生”四个大字。
“老头子,这好像不是你写的。”
“是的!这是我给两个孙子出的题目。”李必玉能够看出了,陈阳喆并不惊讶,反而得意洋洋的解释说道,“一个孙子救了我一命,另一个却也圆满的解答了问题。”
“啊?这字不会是亨俊写的吧?”李必玉这时也是诧异的看向陈阳喆。
“是的!了不起吧!”
“哇!润基和海仁教育孩子确实很有一套。”
“是啊!可就是润基无心家族的产业,这就有些太可惜了。”陈阳喆突然一脸惋惜的说道。
一家四口回到自己的小汽车上,仿佛就是回到了自己的专属空间,都是不约而同的放下各自的伪装,陈道俊也是一脸惊喜的看向苏宁,“亨俊,好久不见。”
“哈哈,臭小子,是不是想我了。”苏宁立刻忍不住揉搓着陈道俊的小胖脸。
“啊?亨俊,快撒手!”强忍着苏宁的折磨,陈道俊艰难的挣扎着。
“哈哈,亨俊啊!别欺负你弟弟了。”开车的陈润基和副驾驶的李海仁笑着对视一眼,然后对着大儿子教训说道。
“爸爸,我好久没玩弟弟了,你就让我这次玩个够吧!”
“哈哈,小坏蛋。”陈润基和李海仁都是哭笑不得摇了摇头。
其实陈润基一家才是充满了人情味的正常家庭,父母都是百里挑一的开明人士,没有正心斋的那种勾心斗角,也没有申家的鸡毛蒜皮和油盐酱醋。
只是陈道俊一门心思的怀念前世的申家,内心深处还是把申家当成自己的家人,更多的心思是用在了查明真相和报复仇人,所以陈道俊根本没有注意到新家的温暖和珍贵。
另外还有一件让苏宁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那就是陈道俊为了拯救前世申家破碎的家庭,一直致力于解救前世母亲,虽然避免了前世母亲心脏病而死,却在这个空间来了一个投资失败自杀。
不知道是原着作者和导演故意突出戏剧性,还是为了所谓的反转而反转,总是让苏宁感觉很不完美,无时无刻不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