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精锐汉军（2 / 2）

探子刚刚只关注村里的情况，没有注意周围，不由吓了一跳，幸好摸上来的是友军，如果是贼寇，就麻烦了。

……

郑玄来到树顶，观察村里的黄巾军，这些黄巾军有几十人，他们不是昨日劫掠山村的那伙人，没有统一装备环首刀，也没有官靴，衣衫褴褛，酷似乞丐。

这些黄巾军都是穷苦人出身，好多人也是被裹挟的百姓，想到这里，郑玄有些下不去手。还好这次于禁交给他的任务是警戒，以防其他黄巾军增援，不用直接参与战斗。

至于这种安排，于禁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想法，郑玄说自己擅长设计，他也没见识过，实战不是狩猎也不是打把，在敌我混战的环境中射杀敌军，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于禁担心郑玄误伤同袍，反而会帮了倒忙。

“嗖！”

一支羽箭划破长空，爆发出骇人的声响，站在高处的黄巾军头目，脖颈被洞穿，再也发不出一丝声响，瞪大的眼眸里写满了不解，堪堪转身，看着身披铠甲的于禁持刀冲锋而来。

“杀——”

于禁双手持刀，冲进村庄，顿时迎上了五个黄巾军，这些黄巾军是头目的亲卫，头目的死亡并没有挫败他们的斗志，他们眼眸里复仇的怒火反而更加旺盛。

“为将军报仇——”

一个黄巾军举起阔面砍刀朝于禁劈砍而来，靠近于禁时，猛然跃起，想以自身重量的优势，加强劈砍力量，势要把眼前的小个子汉军一刀劈碎。

于禁身体一沉，眼眸里透露出和他年龄不相称的沉稳，他双手举刀，硬生生架住这一刀劈砍，在一阵剧烈的金铁交鸣声中，恶狠狠地对上黄巾军的眼眸。

黄巾军眼眸里骤生恐惧，下刀的力道也削减了几分，他想收了力道再出一刀，但已经没有机会了。

于禁的嘴角露出一丝慑人的微笑，一道如长蛇吐信般的长矛自于禁腋下窜出，刺中黄巾军后迅速收回。

黄巾军来不及反应，肋下已经扎出一个血窟窿，损失鲜血如注。

又有两黄巾军挥刀砍来，弓箭手已经如鬼魅般找到侧翼的射击位置，连发两箭，又是两发穿吼的射击。

于禁挥刀砍来中箭的黄巾军，继续向前突进，迎上两个黄巾军，横刀抗住两人无力的一击，趁两人砍刀被荡开之际，横扫一刀，直接豁开两人的胸口，黄巾军顺着刀锋的方向一转身，立在于禁身前，空洞的眼眸渐渐暗淡，旋即轰然跪地。

黄巾军头目和亲卫一瞬间被斩杀，四面冲上来的汉军在狭窄的村道里和黄巾军巷战，黄巾军的人数优势无法展现，纵然有五倍于汉军的兵力，依然毫无招架之力。

忽然，战局又开始混乱起来。

村民开始四散奔逃，他们对官军的恐惧丝毫不亚于黄巾军，黄巾军解下头巾后，和村民无异，一时间无法分辨。

于禁大喝一声：“各队退后，守住村口，无辜村民原地候命，凡是擅自出村者，杀无赦！”

于禁声音洪亮，这个命令不仅传达到了所有士卒的耳朵里，也传达到了村民的耳朵里，村民顿时安静了下来，暗藏的黄巾军却有些躁动，试图突出重围，但刚刚靠近村口，立于房顶的弓箭手便以冰冷的羽箭回应。

“老弱妇孺，自村东口出村！”

听到于禁喊话，村中的老弱妇孺起身，堪堪自村东出口走出，剩下的都是些青壮，这些人中掺杂着黄巾军，需要一一甄别。

甄别工作其实不难，所谓十里不同音，这些黄巾军是从泰山郡流窜而来的，和琅琊国居民的口音大相径庭，甄别黄巾军只是时间问题。

郑玄在树顶打了个哈欠，官军和黄巾军打仗，他提不起兴趣。

于禁手里的官军虽然比兵匪强过不少，但他所做的，仅仅是汉军的本分而已，同行衬托出来的光芒算不上什么。

而黄巾军，无非是和他一样的穷苦百姓，求的无非是一日三餐，郑玄原本不知道平民百姓的疾苦，来这里打了一个月柴，也切切实实感受到了。

像他这样的平民，算是地位稍高的了，更可怜的是在庄园里终身劳作的奴隶，没有自由之身，生杀予夺全在家主。不要说这个时代奴隶制已经废除了，亲身来体验一下就知道了。

忽然，一抹刺眼的黄色出现在不远处，一支二十来人组成的黄巾军队伍堪堪而来。他们排成两个纵队，步伐整齐，腰间环首刀反射的淡黄色光辉尤为醒目。

郑玄霎时间立起身子，站在树顶极目远眺，他之前藏身树顶的时候，近距离观察过他们每一个人的样子，是他们，就是他们，该来的终归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