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1 / 2）

蔷薇在这瞬间居然被单于擎天的气势所夺，不由的问了一句：“你真的是单于吗？”

擎天傲然道：“难道在你们南人眼中，我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吗？”

蔷薇神情重新恢复了冰冷，淡淡的说：“难道不是吗？”

擎天嘿嘿一笑，道：“看来你们南人真是对我们了解太少了。”

蔷薇冷冷的说：“还少么？你们侵略别的国家，屠戮百姓，你们茹毛饮血状如禽兽，这些难道还不够么？难道让我大魏国所有百姓都死在你的铁骑之下才能算作对你的了解么？”

擎天笑道：“请问这些是你亲眼看见的吗？”

蔷薇楞了一下，道：“你们侵占我燕云十六州时，所死的百姓难道不是你们杀的？”

擎天笑容渐渐收敛，缓缓的说：“不是！”

他望着全身充满凛然不可侵犯气势的蔷薇公主，声音深沉的如同严冬擂起起的战鼓，缓缓的说：“在你眼中看来，我西域儿郎个个都是洪水猛兽是么！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在我们眼中你们南人的奸诈、险恶，却是比禽兽还不如。

不错！现在我西域大军是很强大，可你想过没有，我们强大的背后是什么？是我西域儿郎几辈子积攒的结果啊！当年我们还属于突厥的时候，就被你们所谓的天朝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理由大肆屠戮。

你知道我们的勇士、女人、老人和孩子有多少死在你们南人手中吗？我可以告诉你，是三万万人。整整三万万人啊！难道他们都是死有余辜的？恐怕不是吧！祖祖辈辈累积下来的血债，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宽恕吗？我反正是做不到的。

我承认我们在攻取城池后难免会有个别将领以杀人取乐。但你们哪一个人看见过我亲手去杀手无寸铁的百姓？你可以去我军中问问，那些曾经屠戮百姓的将官们有几个不被我处死的？

至于燕云十六州，那是你们大魏国的官家白白送给我们的。为了怕我们不高兴，他们还派兵屠戮自己城池的百姓。说是为我们扫清障碍。

你所听见的种种关于我们西域儿郎个个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其实全都是你们那些该死的贪官为了多贪污一些军饷而编造出来的谎言。如果，仅仅是以善恶报应来评判是非黑白的话，那么你们大魏国灭国一百次也弥补不了你们所犯下的罪孽！”

蔷薇公主此刻，完完全全愣住了。

面前这个威风凛凛的男人所说的完全颠覆了她以往对西域的了解。

尽管她相信擎天所说的，但她心中最后那丝不屑却清晰异常的浮现出来。

忍不住抗声说：“你说的这些我可以相信。当年我们是做过很多错事，现在不是由你来报复我们了吗？冤冤相报，你们攻城掠地的时候，难免会生灵涂炭。难道你就不怕将来同样的报应会发生在你们的种族身上吗？”

擎天哼了一声，道：“天下百姓好比是一个人的身体。而率土之滨的王侯我给比喻成是这个身体的五脏六腑。当这个身体的某个部位长了毒瘤，如果是你你会选择让毒瘤将身体内的五脏六腑吞噬直到丧命，还是将这块毒瘤铲除？”

蔷薇公主冰雪聪明立刻就明白了擎天的意思，她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大魏国就是那块毒瘤？”

擎天笑了笑，说：“你觉得如果你们大魏国文治武功很强大的话，我能够成为你们头号死敌吗？”

蔷薇咬了咬牙，说：“你这完全是强词夺理！”

擎天傲然道：“强词夺理又如何？你们道家不是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吗？我夺了你们大魏国也好不夺你大魏国也罢，对于百姓来说，只要让他们吃饱穿暖，谁做帝王还不是一样？等我取得天下之后，好好对待百姓。他们照样尊我为真命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