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一边伤情醉酒;一边想不明白(1 / 2)
中午,萧祁御带着沐家兄妹在白马寺吃了一顿素斋。
膳后,他们回了梅庄。
回去的路上,沐云姜和大姐姐四姐姐坐一车,为的是不让雁无痕有机会再缠四姐姐:在他还没想清楚之前,盲目的为娶而娶,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更是对四姐姐的不负责任。
四姐姐气的就是雁无痕被人一激,就撂下话说娶——若非真心想娶,只要有半点勉强,对于四姐姐来说就是折辱。
别看四姐姐性子直爽,可她是最最受不得气的,她不像大姐姐,愿意忍辱偷生。四姐姐的原则是:一是一,二是二,刚烈地很。
也就是说:今日萧祁御在白马寺安排的这出戏,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
马车悠悠地往前走着。
梅庄门口。
萧清欢穿得漂漂亮亮的,在门口蹦蹦跳跳玩着跳格子。
沐云姜老远就看到了。
萧清欢听到马车轮子碾压地面的咕噜声,立刻兴奋地跑了过来,嘴里不断地叫着:
“爹爹,娘亲……你们总算来了。”
沐云姜从马车上跨下去,第一时间就把孩子抱起来亲了亲——哎呀,好重的,几天不见,这孩子又长肉了。
“欢欢,好几天不见,想不想娘亲?”
“想,想死了。”
萧清欢也往她脸上亲了好几下,美丽的大眼睛闪闪发光,小巴巴翘得老高老高的:“都怪爹爹,他为了独占你,就把我送到了这里……哼,坏爹爹……”
说到这事,萧清欢有点老大不高兴。
大约是她黏娘亲太厉害,爹爹都不许她再跟着去沐家,而是哄她说:“等订完了亲,爹爹就带娘亲到梅庄玩。欢欢,你先去把那里的地理环境给熟悉一下,回头呢,你给娘亲当向导……”
可怜她就这么上当了,然后在这里眼巴巴等着,结果因为昨晚上太兴奋了,今天个一早她睡过了头,都没能和爹爹娘亲一同去白马寺玩,只能在庄门口等啊等,等着脖子都长了。
“欢欢,别黏着娘亲……来,爹爹来抱……”
被冷落的萧祁御,从马车上下来,看到小个头的沐云姜抱着清欢,感觉很吃力的样子,他大步流星地跑上去,想把这个小跟屁虫抱过来。
“不要不要,我只要娘亲抱……”
她抱着沐云姜的脖子死活不肯松手了。
“你这么重,娘亲会吃力死了。我抱……”他直接就把清欢跑了过去,快步走进去,一边还在那里警告:“欢欢,听好了,不许老黏着娘亲,娘亲现在是爹爹的,你可不许和我抢……”
清欢听着愁啊,以前的爹爹可喜欢自己了,她哪怕想要摘天上的星星,他都会给的,结果,现在这个爹爹,居然还要和自己抢娘亲。
“爹爹,我重要,还是娘亲重要……”
清欢突然给萧祁御出了一道大难题。
萧祁御看了一眼严肃的清欢,又看了看期待答案的准娘子,回答得不假思索:“当然是你娘亲更重要……”
“呜呜呜,呜呜呜……”清欢挣扎着下去,又奔进沐云姜的怀里撒起了娇:“娘亲,爹爹过河拆桥,要不,我们逃婚得了……”
“哎呀,我的小祖宗,亏你想得出来……”萧祁御急忙忙要把这皮孩拎起来,鬼机灵,还真是作坏起来,无所不用其极啊……
沐云姜在那里笑,笑得银铃似的。
沐云初和沐云微跟着低低地笑,她们看得很清楚,靖北王殿下对小七是真真上心的:
上下马车的时候,因为小七个子矮,他必是要让她扶着他的。
用膳的时候,他会亲自给她做好吃的素面;小七走到哪,他必护到哪里。
小七抱小郡主,他心疼小七抱不起;小郡主和小七谁重要,更小七重要……
嗯,这样的郎君,真真是全天下,打着灯笼也再难找出第二个了。
清欢被萧祁御抱走了。
沐云姜带着两位姐姐到后院。
梅庄的管家为贵客们准备好了薰好了香的卧房。
本来,沐云姜该去陪萧祁御的,但她看出来了,两个姐姐心情都不大好,就让素月去和萧祁御说明情况——今天下午说好的,要陪着他和欢欢一起玩蹴鞠的,但眼下,她得陪两位姐姐,让他自己带欢欢玩,别让欢欢扫兴。
四姐姐心情不好,她是懂的。
大姐姐心情不好,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就不明白了。
于是她就陪着她们,非常刻意地说着以前的趣事,逗她们开心,还故意拿来了果酒,哄着姐姐们喝了,骗出她们的心里话,让她们好好发泄发泄……
然后,她就知道了大姐姐心思郁结所为何,全是因为阿索——她没想到自己走的那一会儿功夫,杭少白竟向大姐姐提了亲,却被阿索打发了。
偏偏啊那阿索,却是明确说明了不娶妻,无怪乎大姐姐会这么黯然神伤了。
阿索不比雁无痕。
雁无痕喜欢而不自知。
阿索却是真的无心情爱。
若真要说到爱,他心里也爱着一个人,那就是萧祁御——他呀,是甘为主子抛头颅洒热血的。
如此敬爱,已胜过一切。
“四姐姐,我和你说啊,世上男儿千千万,好儿郎也是无穷无尽的,一个雁无痕算什么?等着,假以时日,你会遇上更好的,气死这个不开窍的蠢物……”
“大姐姐,别难过。男子也就凡胎肉身,只要我们本事强,脑子活,傲立世间,不依附任何人,活得才最是痛快。这世上有一条真理:求人不如求己,自强不息者,才能创造奇迹……”
一个下午,她一直陪着姐姐们,听着她们诉说苦恼,而她则不断的为她们树立新的思想。
期间,雁无痕几次过来想找四姑娘沐云微,就是寻不到机会。
萧祁御呢,被冷落了,只能带着清欢,叫了几个人玩蹴鞠。
他们玩了一下午。
因为没有阿姜一起玩,他玩的有点心不在焉。
后来,玩累了,他抱上这个爱闹腾的孩子去休息。
待他沐浴好,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在书房喝茶,发现雁无痕在门外徘徊,一脸委屈巴巴、很苦恼的样子。
“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进来说话!”
喝着茶水,萧祁御看着扭扭捏捏的雁无痕。
这小子做了什么,他自然已知道。
“有一个问题,想问一问殿下……属下是真的真的不明白……”他唉声叹气地求教起来。
“说。”他靠在那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