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暴雨(1 / 2)
七月十七,下午暴雨。
梁望的嘴就像挤牙膏,什么都只肯说一点点。
高景行送走纪委,阴沉着脸,带袁知开车出了局里,但是他们并没有去梁望家或者医院,找手机是下人的事情,高景行只觉得烦躁,拉着袁知出去散心。
这个天气闷热潮湿,高景行穿着一件圆领的短袖,总觉得有些勒着脖子,胡扯了好几次,也没有得到什么缓解。
袁知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注意到后面的动静,有些忐忑,悄悄把车里的空调温度调低
但高景行依旧觉得哪里不自在,在后座伸展不开,眉心皱成川字。
袁知思量许久,开口说到“纪委他们一只是好奇吧,”
“好奇?”高景行把腿搭在前座“你不用安慰我,渡口的事你也知道。这都多少年了,有必要提那么多次吗?”
说完车内陷入沉默,袁知当然想得到,但是“可这么多年下来的人,都安安稳稳地来安安稳级地回去,上面也一直给我们把着的,应该不会放一些头硬的人下来找麻烦啊”
上面的人。
高景行挽看手,心想,这些年他们这一群人确实是仗看天高皇帝远越发地无法无天,难道上面是想敲打敲打他们?
这样一想,一切又都说得通一点,那些纪委虽然说嘴上念叨看渡口、渡口,但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又都没做过。
但也仅仅是说得通一点点,如若想要敲打,提起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的,渡口牵涉到的人太多,旧事重提也容易把别人拉扯进来,实在不是什么好手段。
高景行沉吟片刻。
“午饭还没吃,我们去吃点东西。’”
袁知听到他这么说,心思微微下沉。
“去哪里吃?”
“随便找一家。”
袁知听话的找了一家镇上大型的商场,看着外面阴沉的天气,高景行让袁知把车停到商场对面,两人走路过去。
吃饱喝足以后,看着外面倾盆的大雨,和遥远的车子,高景行面露难色,袁知提出要不他们两人到后面的商场里面近进,等到雨小一点再回去。
高景行勉强同意,但大的商场,他们两个中老年男性无处可去。
这难堪的境地,着实有些难堪。
旁边不是手挽手的小妹妹,就是手牵手的小情侣,或者拖家带口的幸福一家人。
袁知低头看着自己臃肿的小肚子,有些手足无措。
“要不,咱两去给自己买两身衣服?”
高景行矜贵地点点头。
这场雨蓄势已久,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变小。
两人在商场里面消磨时间,一直到了天渐晚,才不得已打着新买的伞,穿过雨幕回到车上。
关固安找了半天的梁望换掉的旧手机也没有找到,情绪有点低落。
在他看来,不配合调查的梁望必然有大问题。
他在七月二号那天看见过蒋河东,虽然出租车司机证明后面梁望确实回了家。
但是富源小区的监控年久失修,早就没什么用处了是他们住户者都知道的事情,根本不能排除梁望回家后再次返回。
然后以某种方式将蒋河东约到他熟的医院侧面,自己则避开医院以及金丰银堆路上的监控,绕路上去,将其杀害,并且抛尸在没有人会留意的锅炉棚上面。
他将自已的想法告诉今天晚上把他出来的靳司。
靳司听完他的想法,提出几个问题。
“虽然梁望在医院里面工作,但是庆民饭店只是医院周边的一家餐馆,梁望有必要那么详细的了解密周边监控情况和侧门的锁环掉没有修这些事情吗?
关固安想着也是,但是“说不定他也是机缘巧合下知道的,毕竟庆民六层楼的住户,没有人是认识蒋河东的,更不要说和蒋河东有过恩怨。”
靳司“有一个人可能认识,你忘了吗,根据调查季磊深陷赌博,蒋河东当庄这么多年,两人应该是认识的。”
关固安“可两人也没有什么交集。”
“而且,而且庆民六楼的案子已经告破了,按照凶手的说法,蒋河东死的时候,季磊还被他绑着手脚囚禁在房里,根本无法和外界沟通。”
靳司知道那人只是一个替罪羊,但又不能和关固安说,只能接着提出自己的质疑。
“那梁望和蒋河东怎么联系呢,两人势同水火,断绝联系这么多年,梁望要怎么把人约出来,蒋河东才有可能到一个自己不熟悉还十分可疑的的地方赴一个仇人的约?”
关固安思索片刻,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