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父子情（2 / 2）

这样苍白的话语，在齐寒彻看来，是狡辩。

齐寒彻还想说些什么，一时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晕了过去。

“来人，叫太医！”

……

紫宸殿。

“父皇！阿彻为何会突然吐血？”沈昭云质问道。

“昭云……其实……”齐宣艰难的开口，还是将原委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

沈昭云险些站不住了……

“可怕……您太可怕了……夫君是您的儿子！我爹是您一起长的兄弟！我外公是您恩师！你下的了手啊！”沈昭云怒吼道。

“昭云……别这样……”齐寒彻醒了，温柔的看向沈昭云道。

沈昭云走到齐寒彻身边，问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让你担心？还是和现在一样失态？”齐寒彻看着沈昭云，眼里始终带着微微笑意，仿佛这件事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齐宣看着儿子这样，他只觉得心里疼……

难道是他错了吗？齐宣想着，他看着齐寒彻苍白的脸，又想起了万梦璃对自己说的话“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兰儿和彻儿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要如此？林伯父他是你的恩师！你的恩师！你连自己的恩师都能下毒手！呵，我忘了，你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下毒……”齐宣此刻，脑海里全是那个拉着自己衣襟对着自己怒吼的女子……

看来，他错了……

“彻儿……昭云……朕……对不起你们……”齐宣看着沈昭云和齐寒彻愧疚道。

“父皇是天子，怎会有错？”齐寒彻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陛下！因为你的一念之差，我外公，你的恩师；我爹爹，你的兄弟；我哥哥，你的侄儿；还有夫君，你的儿子；兰儿，你的女儿，甚至还有母妃！你的妻子！”沈昭云看着齐宣这副后悔的模样只觉一股怨气涌上心头“可怜我沈林两家衷心耿耿，重未有过异心！你呢？你干了什么！”她看着齐宣的眼神渐渐呆滞下来，接着道，语气是慢慢的讽刺“你疑心恩师，下毒害他；你疑心兄弟侄子，害他们战死沙场；你疑心妻子，对他们步步紧逼……陛下，你夜晚，都不会见梦见他们吗？”

对上沈昭云怨恨的眼神，齐宣看着齐寒彻想着：儿媳妇都恨他，那么儿子呢？更恨吗？

“父皇，儿臣如今喊你一声父皇，是为了母妃……母妃生前何必久睡都劝我不要恨你！可是，我一直都很想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齐寒彻平静清冷的眼眸里闪着愤怒“难道，你都不会梦见兰儿吗？疼她爱她的父亲，亲自送她去和亲，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北境受辱！还有外公，他生前，留了两封信，一封给你，一封给我。给你的写的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齐寒彻停顿了一下，眼泪在眼眶里，他看着眼前身着龙袍的男人，凄苦的道“而给我的是，退出朝堂，回到封地，永不回京，方可保命……”随即，齐寒彻笑到“呵，多可笑，我作为父皇的儿子，要保命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永不回京……我退出了朝堂，原以为父皇看在岳父和阿珏的面上，你会留我一命……可曾想……你却加大药量……”

加大药量？沈昭云和齐宣齐齐看向齐寒彻。

沈昭云拉着齐寒彻的手，问道“什么加大药量？陛下没给你停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