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1 / 2)
她神思恍惚,猛地抬眸望他。
“都护这话是——”
“听闻这盏花灯还是李仆射花了很多心思才寻来的。如此情意绵绵,本都护若是不成全你们二人,倒是显得本都护残忍无情至极了。”
“萧承毓,你把话说清楚!”
姚蕴横眉冷目地瞪着他,不知他又在发什么神经!
萧承毓猛地挥了挥一侧的宽大衣袖,一个被揉捏得皱巴巴不成样子的小纸团摔落在她面前。
“姚蕴!你当真以为我是个傻子吗?!当真以为我可以任由你拿捏吗?!”
姚蕴一惊,抬手去拾起那张纸团,随后再反复捻平那张信纸。那上头的字迹苍劲有力、傲然浑朴,读书人一眼便能瞧出来,这是颇有书法功底的大家才能写出来的字迹。
辞暮尔尔,烟火年年。
顺颂时祺,秋绥冬禧。
正是两年前新岁之际,李端送给她的那封信,她曾经珍爱它,藏在嫁妆箱子的最底下,不知何故,今日竟然就辗转流离到了他的手中。
“好一个辞暮尔尔,烟火年年。好一个顺颂时祺,秋绥冬禧。姚蕴,你真是将这两面三刀、吃里扒外的本事做得极好!差点连我都要被你蒙骗过去了!”
此时的马车又是一个急刹,外头的车夫小心翼翼地回禀道:“都护,前头的大路皆被游人给堵住了,可是要从西边绕过去回府?”
得了萧承毓的应允,马车车头调转了一个方向,磕蹬磕蹬地继续往西边而去。
姚蕴拉了拉他的衣袖正欲说话,身前男人目光一冷,反手钳住她的双臂,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还将她的双臂禁锢在头顶上方。
马车底下的木板子又薄又硬,姚蕴的后背肩胛骨被磕得生疼,不禁惊呼了一声。
前头的车夫顿时挥鞭喝令停下了马车,低声问道:“都护,可是要停下?”
“无事,继续前行!”萧承毓沉声回应。
那老车夫皱了皱眉,重新挥起马鞭继续前行。
萧承毓复又俯身下来,生出薄茧的修长指头勾起她的下颚,似青楼恩客那般坦荡道:“你是如何勾引侍奉李端的,便将你那浑身解数的狐狸精手段都使在本都护身上,若是令本都护舒心满意了,我送你一份休书也不是什么难事!”
姚蕴使出浑身的劲儿欲要逃脱开他的禁锢,可是这些拳打脚踢的动作于他而言,不过是狐媚娘子的调情把戏罢了。
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紧紧箍着她。她就宛若一条待宰的小美人鱼,任她再怎么折腾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鬓间发髻松散开来,上头那处的两只银簪子也无意卸了下来。她双眸氤氲,水光泠泠如一汪秋水丽潭。她今日还特意抹了妆粉,在挣扎之中面色也浮现出一层潮粉潋滟,在男人看来便是赤裸裸的勾引与暧昧。
萧承毓心思翻涌,再也由不得她放肆,倾身而下,贴住她抹了唇脂的娇娇玉唇。那一处是清甜的柑橘气息,甜滋滋暖洋洋的。
很快,还有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