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事端（1 / 2）

矮老板不知道叶语内心这么多的细节。见叶语没动，还以为再想利器的事。

于是他继续对着叶语俏声说话。

“放心，若有货我肯定给你留着，价格肯定比市面低几成。”

“你来我这不就是看重我的手艺，他们不会做的事，我可会。”

矮老板舔了舔嘴唇，忽然想到之前的几个主顾。

那几名客人对刀剑需求很大，在这条街都是来找他拿的货。

因为这里只有他出货会把货物做旧，可以把各种风险降到最低。特别是利器，他是老手。

这也是为什么他的摊子主要贩卖农具，其他东西都少的可怜。

就是这几个客人已经一个月没来过了，想必是凶多吉少。

而叶语这几天专门来他摊位问东问西，其意图一目了然。

他第一次见到叶语，就知道是来买真家伙的。

可矮老板所不知道的是，叶语还真不是为的利器而来。

他问这东西，完全是一时兴起。

之前路过这，看这群商贩都是一脸阴森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只有这个矮老板呆点，观感好些。

所以才去他的摊位询问打听。

至于其他摊位，叶语也只是远远看两眼。反正也没需要的，也就看个乐呵。

“那行，我过几天再来看看。”

叶语话语含糊，回应了句，便转身准备离开。

现在城里太乱了，他确实需要找些东西来防身。

在正常市场上，买卖的刀具都是民用的，而且价格不菲，刀刃也偏钝，用来伤人就有些不够看。

自己那不过五十平方米的家，要有贼人偷来，还真一点办法都没有。

于情于理，他都需要筹备些利器，以备不时之需。

可这地方也不是善茬，他一下子就明了其中利弊。

这从死人身上扒来的东西，若能简单出手何必要如此隐蔽售卖。肯定是有风险的。

掌控在帮派军府中的利器，若发现外流不会管束吗？

其中答案叶语不清楚。

不过根据他这些天的见闻来看，军队对刀剑的管束偏松散，只要刀身不过规定的长短，那都没事。

据说寻常帮众打架用的砍刀，除了找铁匠定制的，剩下都是不过二十厘米左右的短刀。

而剑则是没什么规定了。一是因为练剑的好手很少，二是因为剑普遍比刀贵的多。

离开集市尾街时已经很晚了，天色阴暗，时辰应是酉时末了。

市外的街巷铺着斑驳青石，穿过几个巷子小道，转入一处狭窄街路。再继续往里走，直到一处拐角进去。

这里两旁是历经沧桑的平房建筑，房子上都布满乱纹裂缝。有的房子窗外空置，上边结出许多珠网丝线。

一路往里，再拐角，最里边的狭小巷口边，就是他在这方世界的家。

刚一靠近这片街，迎面扑来厚重的刺鼻腥臭味。

这是一股很久没人打理，流动着血腥和腐臭的味道。

几只老鼠从巷道钻出，见到人又很快缩回洞口，不见踪迹。

拐进小道，在一处分叉胡同，一个身穿短衣的男子倒在路边，整个头埋在下水道口。

他的脑袋上有个大大豁口，上边流着血液干涸，脸上全是细密疤痕。

叶语停顿了下，扫了眼这人，接着加快脚步离开。

他认识这人，是住在同街的独居男人。

这男人整日游手好闲，不是在柳巷调戏妇女，就是和几个好友到处晃悠。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闲钱，有时还能带个妓女回家过活。

现在死在这烂胡同里，叶语只是感到些许诧异，内心没有触动。

听别人说，和这家伙混的人里，有个就是帮派中人。就有人猜这家伙是那帮派人的小弟，也一同做了不少畜生事。

所以叶语没有多少怜悯，只是对这地方死人，感到不安。

现在外边帮派混战，各种争抢地盘。今早又听闻金沙道那边死了人，到处都不安全。

烂沟巷距离金沙道很远，也是帮派不屑争抢的小地方，没有油水。

按理来说，这块地方只有小毛贼才会光顾，伤人死人事情发生很少。

不知道这家伙怎么被人打死的，还死在这胡同叉口。

叶语内心思索，脚步不停，很快就到了一条窄道。

一路往里，从漆漆的湿臭地沟跨过，一个低矮砖石房挤在黑暗里，木质房门被风吹歪，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砖壁破旧，腐蚀的裂口随处可见。门口散乱倒着几根木头，木屑土尘弄的到处都是。

一副很久没人居住的样子。

这是叶语出门前特地摆弄成这个样子的。

家中木门破旧，窗口也是大开，若是有人强行来，根本阻拦不住。

这样做旧房屋，也算是一种处世之道。

从侧边抓起根短木，揭开几根拦门的柴棍，他准备循着固定路线回家。

忽然脚步一顿，他猛的往门口边缝处看去。

就在墙边角落处，一个浅浅的泥土脚印隐约可见。

灰暗光线下，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脚步停滞，他俯下身，眯眼观察这下凹的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