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德特里克之战（1 / 2）
白宫包围战的稍早时候。
“赶上了！”
莫加洛与安菲特里两人扛着玲玲的肩膀疾驰猛赶，终于抵达了一个位于小镇郊区的实验室。“德特里克实验室，这群疯狗！”玲玲愤怒的嘶吼着，用力的挣扎着从二人身上跳了下来，一步三晃的往前走着。“第九恶灵大人，你”安菲特里又扶了一下玲玲。“我还好我还扛得住！”玲玲抹了一把嘴角的血，青绿色与殷红色的能量再一次汇聚在身前，那是大树与熔浆的图腾，此刻两处图腾终于汇聚在一起。
“！——”
莫加洛手中一个能量球飞出，一群哥伦比亚士兵便被炸飞，安菲特里抬手一扬，水雾组成的利刃将战车硬生生切开成两半。一路火花带闪电，挡在实验室之前的敌人被祭祀尽数干掉，在一路狂奔后，三人中来到了德特里克实验室的外墙，上面谨防生物污染的黑黄色标志赫然映入眼帘。抬头看看德特里克上方的天空，阴云密布，云层之中仿佛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伴随着云层的沸腾，那巨大的脏东西仿佛随时都有可能钻出来。
“德特里克伊奥纳斯！”
攥紧了拳头，玲玲深吸了一口气，磅礴的力量汇聚在玲玲的手中。接下来便在两位祭祀的目瞪口呆之下，玲玲一拳捶在了德特里克的外墙上，随后如同冰块一般，整座墙便一瞬间密布了蜘蛛网一般的裂痕，随后伴随着玲玲的一脚，整座墙便稀松的松垮掉。
“我们走！”
用力的呼吸着，玲玲一马当先，两位祭祀也紧随其后，三人一同杀向了寂静无声的德特里克。诺大的德特里克此时竟然看不到一个人，“哼，这个气味，恐怕这里的工作人员都已经被喂给那个邪神了吧。”玲玲的脸色一黑。“你们两个也是，一定要加小心在这里，我们不一定会遇见什么。”“第九恶灵大人，这里的气息很恐怖，伊奥纳斯恐怕已经即将被孵化出来了我们感受到了这样的气息。”两位祭祀四下看了看。
走在实验室里面，病菌的气息愈发浓厚。玲玲忍受不了这种气味，红色的能量隐隐闪烁，将病菌的气息尽数驱散。“幸亏在这之前已经把哈斯陶吕克收拾掉了要不然这些病菌混进了哈斯陶吕克，还不一定要多么棘手”玲玲双臂环抱。
“！——”
一手将一个被病菌感染变异的实验体掐在墙上，莫加洛眼冒凶光，手上一道青蓝色的烈焰升起将实验体烧成灰烬。“已经开始了啊这里的实验体，估计都是监狱的囚犯，流浪汉，精神病人还有其他的什么社会边缘的，不被这个社会所关心所注视的人们”安菲特里思索着。行走在走廊中，实验室里面还在嗡嗡的响着恒温箱的声音，只不过，这里依旧没有一个活人，估计现在都已经被喂给了邪神伊奥纳斯了。
漆黑的烟雾飘进了走廊里，整个走廊里的灯光开始忽明忽暗的闪烁，一股巨大的力量凝聚在走廊之中，随后便渐渐汇聚成实体。“伊奥纳斯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将拳头攥的嘎嘎作响，玲玲怒目直视着眼前的黑雾。“来了，这就是瘟疫之神伊奥纳斯！”两位祭祀震惊之余，立刻也摆出了战斗之姿。
“是啊，没想到就差一点，而你居然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黑雾沉吟片刻，随即暴怒到。“哼，那个时候，我还不叫这个名字。”玲玲扯了扯嘴角。“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名字，而十余万个世代以后，子孙后代称我为钻石星空之下的露西，至于你伊奥纳斯也不过是个随时可以被抛弃的名字，我说的没错吧——
索·波·娜——”
“索波娜？！”
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黑雾，两位祭祀一瞬间觉得信息量巨大。“那是诞生于阿非利卡的天花之神，是人类众多自然崇拜中最为古老的瘟疫崇拜”玲玲的眼睛中仿佛随时会拧出血来一般。“呵，别光说我啊，看起来你的好后代给你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啊钻石星空下的露西！”黑雾咆哮着。“真是丢人啊，人类最为古老的瘟疫崇拜，第一个彻底死在了人类手里索波娜，这么多年了，你脾气愈发暴躁，本事倒是没怎么见长啊要不是哥伦比亚那边的蠢货为了一己私欲把你给复活，你的dna就应该彻底从这个星球上消失了！”玲玲没有废话，一道赤红色的封印便摁在了黑雾上。
直到现在两个祭祀才明白原来沉默寡言的第九恶灵·胎动之熔岩的起源正是人类祖母露西，而对面的黑雾作为人类文明中最为古老的瘟疫之神同样具有着极高的神性。虽然与奈亚的大战已经结束了，但是这场战斗的重要性一点不亚于混沌决战，两个神性也同样古老而高贵。索波娜没有混沌那样强大的背景，而且在经过爱德华·琴纳、路易·巴斯德、爱新觉罗·胤禛等一系列人类群星的吊打之下终于销声匿迹，被人类战胜后封印在了几个实验室里面。然而也就是这一步出了岔子，照着墨菲定律，人们最不希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有人为了一己私欲复活了本来已经被尘封的索波娜神，而且在德特里克这个地方关押的也不只有天花，还有各种各样已知的未知的强度性病原体与毒素，伴随着索波娜的复活，这些鬼东西也全都自发融合到了索波娜之中，至此融合了众多牛鬼蛇神的索波娜终于成为了现在更加被公认的伊奥纳斯——疾病之神。
“这是什么东西？！”
看着身上熔浆般沸腾的咒印，黑雾嘶吼着，随后一怒之下冲破封印，化作一只巨大的手向玲玲，或者说露西抓去。“我真是他妈给你脸了！”露西一声暴呵，双手一抬，无数的藤蔓便凭空从水泥墙壁中升起直扑黑暗巨手，两股力量瞬间交织在一起。一开始黑雾还能够跟藤蔓僵持一会，然而不多时黑雾便发现了事情不对劲——
“为什么我的力量在被你吸收！”
难以置信的看着露西，黑雾怒斥到。“看起来从哈斯陶吕克手下缴下来的东西还是好用啊”露西不屑的催了一口嘴里的血，她的双臂爬满了各种疹子水泡与坏疽，仿佛只要有风轻轻一吹，这两条手臂就会化作飞灰一样，然而在一番挣扎之后，两条手臂原地崩解，随后又从断口出换换生出肉芽，露西的双臂就这样重生了。
“角力的游戏差不多该结束了吧。”
露西双手用力，将那只巨手扯成碎片，随后藤蔓如剑直刺黑雾的心脏处，伴随着什么液体顺着藤蔓汩汩注入黑雾，黑雾瞬间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混蛋！你给我注射的是什么？！”“没什么啊，就是一些特异性免疫细胞，减毒活疫苗和单克隆特异性免疫球蛋白罢了。”露西看着从自己胸口伸出刺入黑雾胸口的藤蔓耸耸肩。“这是从我开始，人类用无数同胞的生命与免疫系统一点点炼出来的免疫系统啊啊，不得不说你很聪明，你体内的众多病原体懂得如何操控人类的免疫系统搞死它们自己的主人曾经对于你的这一招人类一直束手无策，直到某个人开发出了人造免疫系统”露西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巴别塔之火，圣日内瓦十字与蛇神杖还在跳动发出着光辉，其余八人的力量也依旧在自己的体内循环。
“原先那套费拉不堪的免疫系统已经不再需要了，现在的超算能够计算模拟出远比人类用三百万年一点点试出来的抗体多得多的特异性抗体，至于动不动要搞死自己身体的免疫病——你这个与免疫系统斗了几百万年的老朋友，怎么能不亲身品鉴一下呢？给我一点不剩的吃进去！”
死死地捏住黑雾刺过来的长枪，巴别塔之火在触碰长枪的一瞬间便仿佛点燃了的大地红一般一连串的火花带闪电烧到了黑雾身上，黑雾的神色很不好看，一如看到了只被用一根手指就将身子连自己一同如星星般被隆二爷粉碎的路尼一样，事实上也是这样，那火花将黑枪烧尽，在接触到了黑雾的一瞬间便发生了巨大的爆炸。
“让你几招你还真觉得自己无敌的不行了是吧”
怒极反笑，黑雾一瞬间开始暴涨扩大冲破了德特里克的封锁，巨大的黑色灵魂冲出实验室，裹挟着无数剧毒的病菌菌株，那些东西快速的融合进化，创造出了更多全新的超级病菌。那直冲天际的巨大的黑色烟柱与天空中的乌云连接，露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头一紧。
“打不了你我还打不了别人吗看看这些乌云，真是传播病菌的上好气溶胶啊只要稍稍驱动大气环流再炼一些强呼吸传播的宝贝，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招数阻止我！”黑雾叫嚣着，作势就要将更多的病菌注入到乌云里。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没办法啦阳子姐，我要先借你的力量了！”
深吸了一口气，阳子闭上眼睛，红色的火焰光环爆发出璀璨的光辉，火焰的力量欢欣奔涌着进入到了熔岩圆环之中，渐渐地，一枚象征着毁灭生命的饱含力量的大枪显现自露西的胸口，在用巴别塔之火将其擦亮之后，露西将大剑瞄准了乌云，而至于剑上燃烧着的——与其说是火焰，悦动的鲜血仿佛更恰当一些。
“！——”
伴随着露西挥手奋力一推，大枪瞄准乌云疾驰而去，在黑雾即将完成灌注前的一瞬间，长枪轰然命中，整片天空都如同被泼了燃油的木柴一般，被烈焰引燃炸裂。伴随着轰鸣的爆炸声与烧焦了什么的腐臭气味，只见黑雾的脸色十分不好，那乌云也都已经被烧尽什么都不剩了。
“啊，对了，忘了你是个传染病，尤其还不喜欢低温，那么白银的庭院很适合为你殓尸啊！”
说着，露西将手放在胸口，白银的庭院光环爆发出冷彻的寒光。仅仅是一瞬间，两位祭祀便根据身边的次元被某种形式的冻结起来了，而在这冻结次元之外，有一层看不见的墙壁，那个墙壁以绝对零度的形式将两个次元粗暴的割裂开来。“是次元封印只不过现在，已经用掉了两个守护了”祭祀们对视一眼。
是的，这守护之力并不是无限使用的，在交给露西之前，恶灵们便早已经濒死了，这是几人用尽最后的力气勉强挤出来交给露西的，普通的战斗还能维持维持，但是现在露西要是用这样大规模的能量释放，那这些守护便只能是一次性的了，而现在露西已经用掉了第二恶灵与第八恶灵的两个守护，当然，这样的状况也被同步反馈到了总部里。
“报告，第二恶灵与第八恶灵的气息彻底消失第九恶灵的身上，无法探知这二人的气息了！”
带着哭腔，负责观测的成员浑身颤抖着。“这么会这样ta们的气息消失了ta们可是神明啊无法探知，这难不成是说”其他人如遭雷击一般跌坐在椅子上，尽管战场上的好事情接连不断，但是对于十恶灵的搜救一直没有什么积极地进展，之前还能靠着露西身上的其余恶灵的加护勉强维持，而现在随着恶灵力量的消失，人之光彻底失去了探知恶灵存在的手段，直到现在他们才意识到，原来神明也会受伤，也会流血——哪里有什么无敌的神明，祂们只是为了身后的同胞强撑着没有倒下罢了。
“嗷！——”
尽管有着次元屏障的守护，但屏障内裹挟着巨量病原体的变异生物依旧将自己组合成血肉怪物挣扎嘶吼着爬向露西。两位祭祀立刻施展力量将一波又一波的进攻打退，然而那怪物却杀之不尽，如同潮水一般涌向三人，就算被烧成灰，依旧会随风飘回黑雾之中重新循环。
“别以为只有你能够做到无限，这些生物，本就是这个世界意志的一环，强行想要消灭这些生物，就是与世界意志作对，我就不信你现在的状态还敢做这种疯狂的事情！”黑雾叫嚣着，看着三人疲于抵御源源不断的怪物潮露出成就感的表情。
“世界意志真是有趣啊你以为世界意志把我从树上摔死，就能把人类一辈子都困死在树上吗？”露西不屑的看着黑雾。“如果我们真的会被那种东西绊住，那人类早就灭绝在时间的长河里面了！然而很遗憾，人类非但没有灭绝，现在还要触及更遥远的星辰！地球这个摇篮并不温柔，人类也不会永远留恋这个家乡，鸟儿长大尚知要离巢，至于你恬不知耻的东西，是时候给你的破嘴消消毒了！”
蔚蓝的波涛光环爆发出繁荣的水光，维生素，罐头食品，鹅颈瓶，第一支疫苗，奎宁，阿斯品林，工业青霉素一件件圣物自时空的波涛中浮现。“啊啊，这些东西是沾染了诸多同胞的鲜血才得到的，或自愿或被迫，每一件来的都是那样的不易既然鲜血无法被洗净，那我自当怀揣着敬畏之心，用这些染血的圣物给予你重击了！”说着，露西一挥手，那波涛瞬间沸腾，象征着人类对抗病菌，一步步开启现代微生物学的圣物汇聚在一起，最终形成了一把柳叶刀，一小瓶药水与一些接种签。
“1796年5月17日，47岁的英吉利医生爱德华琴纳就是用这些东西为名为菲普斯的男孩第一次进行了人工牛痘接种，从那个时候开始，人类就已经敲响了你的丧钟，只不过这钟声走了184年，直到198年才定音。由于某些人的愚蠢，给了你重见天日的机会，只不过现在，我会把这些连本带息一同讨回来！”露西咬牙切齿。“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