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暴风雨前的宁静(1 / 2)
“瑶恩哥,你还好吗?”
接通了与总部的联系,叶莲娜注视着眼前的疲惫男人。“我还好我还好”瑶恩用力的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振作一些。“别自欺欺人了,你眼睛都要浮肿坏了。”叶莲娜娇嗔一声打断了瑶恩。“已经要到最后的冲刺阶段了,哥伦比亚那边已经开始向着全面交火在发展东瀛已经再次安定下来了。琴小队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现在琴小姐还在指挥作战,阿瑟和凯撒已经去了后方养伤。卢克先生与比嘉健先生作为非军事人员相对安全一些,但也免不了被探子和间谍处处监视软禁哥伦比亚,恶灵们所在的医院受到过袭击,可以看到敌人已经急了,他们想要组织斩首行动,所幸都已经拦截下来了。安菲特里与莫加洛二位在研究德特里克的事情,暂时还腾不出手,之前安置在纽约的精神净化与抵抗设备也需要能量来维护哥伦比亚那边工作强度已经饱和了,现在东瀛与欧罗巴组织的义军正在前往哥伦比亚这些地方的人民想来也受够在哥伦比亚军队的铁蹄之下逆来顺受的日子了。”瑶恩长叹了一口气。“你们怎么样?”
“在那次瘟疫过后,我们回归了正轨,重新开始向奈良进发,现在横滨也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之下了如你们所见,敌人的反抗兵力并不很强,作战的将领们一直是希望神话的孩子们然而我能感受到,有某种戾气一样的东西在侵蚀npc的摇光,彻大教授的实验室用了最先进的拦截手段,然而也只能一定程度的减缓这种侵蚀我们已经探明,那种侵蚀来自于邪神本身。我们不确定这些npc这些居民的灵魂能够坚持到什么程度我能够感受到,我们自己的摇光并没有被污染的痕迹,我不觉得是邪神法外开恩放过了我们,而是有人替我们承受下了这份污染至于那人是谁,我们都心知肚明,但很遗憾,他已经不能够再分处理量去保护npc了尤丽提斯小姐成长的很快,她一边学着做一位真正的领主,一边也在积极的学习外面的时候,她了解到了哥伦比亚政府的倒行逆施现在该让她知道这些事情吗?”叶莲娜失神片刻。“爱丽丝小姐的工作很重,她作为将军一直在尽心辅佐尤丽提斯小姐我已经好久没见她笑过了。”
“嗯,谢谢娜娜姐和大家的关心,不过还请放心吧,我没事哦。”
疲惫而温柔的声音出现在通讯中,那是爱丽丝,她已经脱下了武士的铠甲,换上了便装。“爱丽丝实话讲,我们一直在担心你会不会被邪神重点打击现在看来,邪神还没有这个意图,但是那个须乡伸之就不一定了你、尤丽提斯与宫园雅玲三人,很遗憾,一直是自带危险光环的,我能感觉到那个笨蛋的全部力量都只能用于对付邪神,至于须乡和poh,只能我们自己来了。”叶莲娜摸摸爱丽丝的脸蛋,露出了姐姐关爱妹妹的笑容。
“各位,我来说两句。”
同样身着便服,尤丽提斯也来到众人面前。“由于我的特殊性质,我对摇光的探知灵敏度更高,而且,我有着更高的和结衣小姐交流的效率我看到了这个世界中的其他原生居民,ta们摇光之中积累的污浊,就算用疫苗雨也洗不掉那是会污染灵魂的毒,其思考方式等都会被这种毒性给扭曲嬗变,从原先正直善良的人民逐渐变得贪婪狂暴互相残杀,而一旦出现这种情况,产生的污浊又会出发更大的链式反应。只不过我能够感受到,有一种相反的力量,白色的力量——尽管不能算是中和,但那种力量的存在,数值上与污浊相当,在数值上的平衡具象到每一个人身上,就是人们还没有堕落的趋势。”尤丽提斯摇摇头。“那种白色的力量是从十恶灵那里扩散出来的。”“果然是阿清,他居然算到了这一点,一直在用自己的力量维持飞鸟帝国中居民的npc稳定吗?!”瑶恩有些难以置信。“是的,大姐的摇光向外透露着这样的想法:她说,尤丽提斯小姐就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这个世界中的每一个灵长,都有存续自己摇光的权力,既然她保护了尤丽提斯小姐的摇光,让尤丽提斯小姐的摇光觉醒,那她也有责任守护其余所有的摇光,她说没人会愿意看到被敌人占领的世界,为了夺回这个世界,除了自己以外所有的人都要被恶意所抹杀,她是为了这个世界,也是为了尤丽提斯小姐。”小结衣的声音也出现在通讯之中。“小结衣,一直在高强度的观测十恶灵的摇光,她看到了十恶灵的不稳定,现在他们即将靠岸,这是最后的休整,从和歌山进发到奈良不需要多长时间,到达奈良之后,他们就要直捣黄龙了。另一边,基地现在已经跨越了东瀛中部抵达了三重县的东缘,与十恶灵形成了夹击态势。”彻大教授实验室的凛子也冒了出来,只不过还有一个最终计划她一直没有说出口,只有她们实验室自己知道:彻大教授的实验室准备了巨量的,可以在短时间内极快速度填满整个飞鸟帝国的超高浓度以太液,然而不同于之前有的保护措施,这一次的以太海淹没将是无差别的,彻大教授的实验室借此希望如果真的发生意外情况,那么哪怕把里面的所有人都包成琥珀也要将邪神封印在里面。“而且结衣的状态也很不好,她的工作强度也太大了真是的,一开始明明是为了在sao中疏导玩家身心的,没想到现在居然”茅场的眼神无限惆怅,这一战,他看起来又瘦了很多,曾经胸口的墙上也仿佛又要复发了一般。“晶彦大哥这一段时间操心的事情有很多,我们没告诉尤娜在做什么,可是她大概也猜到了,她之前一直在华夏,现在才刚回到东瀛我真该庆幸落清先生的远见”锐二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看起来心有余悸。
“现在哥伦比亚,那些军火商与安保机构都遭到了打击,反抗的第一步是要先有枪。现在我们的武器已经足够人民装备上了,与此同时,那个净化精神的机构真是强大某些盘踞在人们脑中的脏东西真的被驱逐出去了我从来没没见过哥伦比亚这样的景象团结,强大,人们真正的为了公理而拿起枪,向那些压迫他们的人开枪,向那些欺凌别人的人开枪琴小姐她们很努力,那些要想趁机挑事的,趁机发战争财的都被她们干净利落的收拾掉了!”卢克兴奋地在频道中嚷嚷着。“我们住的地方虽说已经被保护了起来,但是依旧有心怀不轨的家伙想要搞事我还记得那就是前几天,一个白人男人,看起来平平无奇确实一脸戾气,他出现在我们的住处附近,手里拿着武器,一边叫骂一边朝我们吐口水好像是在骂我的丈夫,说他为什么会找我这个有着黄种人血液的,他口中的“下等人”,一边恶狠狠的讽刺我们无论怎么挣扎,白人永远都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什么的疯话我们那个时候手里没有武器,我丈夫卢克他上去与那个疯狗扭打在一起,掩护我逃跑我想到了几年前,在他的公司里,那个暴徒闯进来的时候,我的丈夫也是那样的吧不过所幸这一次我的丈夫没有受太严重的伤,那个疯狗也被一位黑人大叔从身后击毙了那位大叔是位警察,曾经没见过他说他是贫民区的协警。现在贫民区早就成了巷战战场,他便带着武器开始了巡逻,专门收拾那些想要趁乱欺负人的混账们跟着他一起的,还有西伯利亚人,华人,东瀛人,印第安人以及欧罗巴人那是我从不曾见过的情景,在哥伦比亚这个肤色可以成为互相仇杀的借口的国度,我居然能够看到这样的情景”杨小姐神色复杂。
“感动是值得感动的,但是哥伦比亚居然都没个安全的地方了吗?!落清他们所在的医院被袭击,杨小姐她们的住处居然也被袭击了!”瑶恩只是愣在那里,脑子却仿佛卡壳了一般。“瑶恩哥,不能转移一下大家吗?”叶莲娜闻言,立刻忧心忡忡说道。“我倒是想,可是要往哪里转移呢他们都这个样子,比嘉健先生那边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呢”
“健小弟不能独善其身,但没说我不能啊。”
通讯内,菊冈诚二郎似笑非笑的表情出现在屏幕上。“菊冈先生?你不是看戏的立场吗,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个事情?”十分中有九分狐疑,瑶恩凝视着菊冈的脸。“啊,别误会,这单纯是出于我和健小弟的私交罢了锡安会确实说过谁赢谁输无所谓,但锡安会更说过,不管谁赢,自己的日子都是要过的。现在外面兵荒马乱,子弹不长眼啊。”菊冈耸耸肩。“而且啊,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人之光的公务员,为了自己的饭碗,我总得表现出一些成绩来吧,虽然我在人之光只是为了混口饭吃,但是要是有了这么一件事,那我以后要饭不就正大光明理所应当了?”“那你同为锡安会的同伴呢,他们不会找你麻烦吗?”思索了片刻,瑶恩还是不敢完全放心。“哈他们只要你支付的能够补偿他们损失的,谁管你?”菊冈不屑的笑了笑。“好了,要是不赶紧决策的话,搞不好那些安全屋会被同为锡安会的其他人转手卖给军方哦?”“我们会支付报酬,足够,所以,希望你明白我们需要什么。”咬咬牙,瑶恩将手指放在了转账的选项上。“嗯交易愉快,那么接下来”看着打到账上的美金,菊冈笑了笑,眼镜上闪烁过诡异的光彩,随后他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拨通了其他锡安会成员的联系方式。
“然而遗憾的是,神祖他们是没法参与转移了。”
莫加洛的声音插入进来。“阿瑟与凯撒先生都受了重伤,琴小姐伤口感染,她们不得不从前线撤下来了。尽管没有大碍,但琴小姐的伤口里提取到了不简单的东西我们有理由怀疑哥伦比亚政府即将使用大规模的生化战,而德特里克就是始发地现在那里的通讯已经被人为摧毁,我们已经转移了大部分那里的居民,抢抢时间,我们还来得及。至于神祖安菲特里守着他们,凭那些小规模的骚扰还伤不到他们实际上,同在这里的恩赐之光明大人也在起一个中继器的作用,她维持的立场能够确保人们在这一段时间的精神纯净,当然,只是这一段时间”“好消息,神祖的心脏还在正常跳动着;坏消息,神祖也就剩心脏还在跳动了。”安菲特里的声音也插了进来。“神祖和几位大人能够依靠人民的意志与信仰缓慢的恢复力量,转移到后方反而会打断这一进程。”安菲特里与莫加洛不再是那身着清凉服装的少年少女,而是皮肤黝黑,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一身橄榄与月桂戎装的战士模样。“落清小子的生命体征怎么又出问题了?!那个营养液不是说最新的最先进的,他亲手改良的!怎么会”博士激动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喘着粗气的扫视着二人。“抱歉,我失态了,但是这”
“是的,这现象很奇怪我们知道现象,但果然还是过于不可思议了”
人之光的医生也接入了通讯。“各位可以放心的是,几位战士的身体被维生设备没有收到损坏,但是那营养液消耗的确实过于快了,而敌人对道路的破坏与封锁又让我们没有办法第一时间获得补给本来这些营养液都已经要被消耗成有毒的废液了,但是就在几天前,落清同胞的营养液居然渐渐地自发恢复了功能,与此同时,其余几人的营养液,其功能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恢复这是难以置信的,就算是神力,但这也太过于反常识了”医生摇摇头。“大姐这个大笨蛋!又在这这种事情!”一边旁听的木棉季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而雪川君与蓝子则是默默地抱着木棉季没有说话。“我真是抱歉!就算这样的局势,我却不能够帮上什么忙,我要是我又一点力量也好”看着气氛沉重的众人,宫园雅玲突然垂下头啜泣到。
“雅玲,不许说这种话!”
一个粗暴却温柔的东瀛男性声音打断了雅玲的哭声,抬头看去,却是同样精神憔悴的天海医生。“天海医生你”转头看去,天海医生抓着杯子的手也止不住的颤抖。“雅玲你要知道我们大家这些人竭尽全力让你重获新生才不是为了让你带着愧疚与负罪感活下去!你你要明白,你要相信,落清医生,大家的努力不会被浪费,我们终将获胜!而到时候站在审判席上的,就是要像你、芽衣小姐、瑟拉菲娜小姐以及无数像你们这样的人,你们的存在,就是对哥伦比亚政府的罪行的控诉与反抗!我们要听到你们的控诉,你能明白吗!而在那之后,如落清医生所言,这个世界是这样的复杂,但是,我们要再一次把你拉回到这个世界里!”“天海医生!”看着天海医生的样子,芽衣,瑟拉菲娜,尤丽提斯与爱丽丝的双手扣在一起久久没有说话。她们是人口中的重生者,是曾经不被道德伦理所允许的存在,然而现在,带到阴霾散去,她们便有了平等的接受风雨洗礼,接受阳光滋润的,如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的人。“往后相关的法律会逐渐完善你们这些孩子就能够正大光明的生活在阳光之下了真希望,我这把老骨头也能看到这一天”
苍老的声音也传进通讯里,一位被轮椅推着的头发花白的老人缓缓出现在屏幕里,推着老人的则是一位头发有些白的,看起来有些佝偻身子但依旧硬朗的中年男人,另一位是看起来文质彬彬带着金丝眼镜的女性。“爸,妈,爷爷?!”天海医生有些震惊的看着男人女人和老人。“嗯,如各位所见,我们是桂儿的父母与爷爷。”几人点点头。
“我们家啊,从我的父亲开始,我的父亲是学法律的。”
为老人拿了一杯茶水,天海医生的父亲坐在老人身边缓缓开口道。“我的父亲其实已经百岁了。”“啊那个时候我弄错了!”叶莲娜小声喊了一句。“呵呵,小姑娘,并不是你弄错了,而是我的父亲隐藏了自己真实的身份与年龄你知道的,经历过二战,很多人的资料都已经难以追溯了,从一开始我的父亲留下的就是假信息。”“可这是为什么呢?”叶莲娜连忙问道。“爸,要说吗?”男人轻声趴在老人耳边耳语道。“没什么不能说的。”长叹了一口气,老人点点头。
“我的父亲,参与过二战期间,对旧东瀛战犯的审判,那个时候一是为了糊口——毕竟当时的东瀛愿意给钱的人除了盟军占领军以外也没什么人了,至于正义感”“老头子我啊,没什么对法律正义感的概念。”老人轻轻地摇摇头。“那个时候在想,一个为了一己私欲便要全国的人民去赴死的皇帝与一群同样贪婪恶犬的军官,它们制定的法律能是什么好东西,更不要说这种事情还给整个亚细亚人民带来了那么深重的苦难!而这个时候,盟军恰好愿意给钱,于是抱着为了活下去的念想,我就成为了审判战犯时候的翻译官。”老人耸耸肩。“当然,我也不觉得盟军是什么好东西,如果它们真的是什么正义使者的话,我邻家那当时没满十五的小丫头就不会死在好几种肤色的大兵胯下了,她的小弟也不会一身脏病疮疤的饿死在东京大轰炸之后的寒冬之中了我倒是没什么负罪感,反正我当时只是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罢了人道学法让人丧失人性,看起来真不是乱说”
“”
现场一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老人却旁若无人的继续开口道。“当然,你们知道,直到现在的东瀛政府也不愿意老老实实认罪,别说那个时候了,像我这样的家伙自然成了“叛变国家叛变民族”的罪人,而我却只觉得不可思议那些畜生叛变人类的时候我怎么没听到有人这样义正辞严的指责他们不过当时我印象倒是挺深的,说扔原子弹之前的一段时间,有个华人来到了东瀛的土地上,好像是为了见什么人,之后不久就被广岛原子弹炸死了,当时我的一个记者朋友在,他和那人有过点交集,就把这个当成新鲜事报道了出来,那人好像是姓陈,叫什么清这么久了,早就完了具体名字了。”老人思索了片刻,却没有发现叶莲娜的嘴唇已经被咬破,脸蛋也成了紫皮茄子的颜色。
“后来不出所料,我遭到了追杀,就在我认识桂儿的奶奶之后不久。那个时候其实已经是六十年代了我们当时没有说实话,实际上桂儿的奶奶,是死在了一场街斗之中。”在天海医生震惊的视线中,老人缓缓说出了这样的话。“桂儿,我知道这和你听到的版本不一样无妨,告诉你也无所谓吧。”
“那个时候我的妻子闲居在家,照顾我们刚刚出生的大儿子,也就是桂儿的父亲,她外出买东西,而我在上班。就那么巧,她去的街道上,当时一伙旧东瀛的极端分子正在和一群耍流氓的哥伦比亚大兵街斗,大兵看到了桂儿的奶奶,便二话不说趁着她受惊逃走之前抓了她当肉盾——没什么可震惊的,毕竟现在的哥伦比亚大兵不也这么干嘛。”说着,他斜了一眼大受震撼的琴。“而那群极端疯狗们,不知道我是怎么走漏了风声,他们认出了那人是我妻子,于是二话不说连砍刀带枪子的招待了上去,嗯,桂儿的奶奶就这样没了。”老人说的风轻云淡,目光却死死地咬在身穿军装的琴身上。
“后来警察打电话给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急匆匆的赶回家,后面的事,他就都知道了。然后他就一个人带着我搬了家,继续生活后来渐渐地,父亲有了起色,住所也安定了下了,又娶了妻子,也就是雪儿的奶奶,他们生下了我的弟弟,也就是雪儿的父亲。”男人接着老人的话说道。“后来我们长大,我也去学了法律,我的弟弟,也就是桂儿的叔叔,去经商了。当时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我爸就一个要求,就是如我要去学习法律,那我就要改姓,改成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姓天海。只不过我的妻子很巧,她姓天海,所以实际上桂儿的姓氏走的是我的妻子的。”
“我的妻子是历史学教授,只是因为说了实话,教了真正的历史,我们就也免不了被追杀暗杀的命运了,折腾了很久,直到九十年代我们终于安定下来,积累了一些资产,我们才想到要孩子,也就是桂儿。当时我也想了,要是我儿子也要学法律的话,我不会阻拦,但是他也要改姓,不过现在看,当医生更适合我儿子。”男人的目光落在了天海医生的身上,半晌才收回去。
“您,就这样将您的第一位夫人的事情告诉了天海医生的父亲吗”
沉默了半晌,琴缓缓开口道。“要不然呢,小姑娘?难道我要说是我老婆主动跑到两群疯狗中间,主动撇下儿子去喂疯狗?”老人挑挑眉,脸色仍旧看不出任何悲喜。“您恨哥伦比亚军人。”再次沉默,琴思索良久。“啊,要是想让我感谢哥伦比亚的军人给我们带来什么狗屁“民主”的话那是有些强人所难了小姑娘,至于恨呵,我一没办法让我老婆起死回生二没办法手刃了那辆群疯狗,恨有屁用。”老人轻蔑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