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1 / 1）

“可是仙魔边界？”柳如云问此话其实心情很是复杂，如今三界里，自己最不愿面对的，恐怕就是魔界了。

那老农说话之前，先绕着柳如云转了一圈，鼻尖微耸，目光如炬，终了面漏困惑：“你非妖非魔，身上也没有仙气……”他停顿一下再看一眼那些死掉的鱼虾和她脚上的疤痕：“打听魔界有何意图？”

柳如云看着他拿腔拿调的说话作派很是不舒服，忽的一下从石头上站了起来，窜到他眼前盯着他的眼睛：“早知道你变成人样是这个样子，当初就不该喂你吃那几颗仙丹。”

老农身体抖了一下，再看这小丫头确实有几分眼熟，只是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你……怎么知道仙丹的事情？”

说完他回头看向躲在阴暗处看热闹的豹妖，她连连摆手否认：“不是我，我没有跟她说过。”

柳如云没有理会他们的慌乱，顺手摘下他脑袋上那顶斗笠，带到了自己头上：“这个玩意不错，给我了。”她白日里被那太阳晒得心慌，早就想找顶帽子带了。

“你，你，你到底是谁？”这小丫头说话的腔调和语气让老农倒吸口凉气，再看她：“你不会真的是……不对，她早就已经被挫骨扬灰了，怎么会……”

柳如云转身弯腰就着溪水的倒影整理着头上的斗笠，对于身后人的言语一点也没有回应：“就是大了一点，下次你记得带一个小一圈的给我。”

说完转身，却见那老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跪倒在地上，之前的那只豹妖见状也跟着从阴影处走出来，懵懵懂懂走过来跟着师傅一起跪下。

“主人，您，真的回来了。”那老农头抵在地上，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一点也没有了方才的沉稳老练。

豹妖明显被师傅的举动吓到了，只能跟着低下头不敢抬头看。

“起来吧。”柳如云无所谓的摆摆手：“我早就不是你主人了，你们已然是自由身了，不用拜我。”

“主人，我……我对不起您。”那老农说着话还在不断的磕头，似乎真的在忏悔难过。

柳如云有些不耐烦了，一边顺手捡起几块石子在溪水上敲出响动：“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你捅的刀子。赶紧起来吧，最讨厌你这幅磨磨叽叽的样子了。”

老农闻言果然擦干眼泪站了起来，一脸恭顺的看着柳如云：“主人这次回来，是想夺回王位？可惜这里离魔界实在太远，我也许久没有那边的消息……”

柳如云面色沉了一下，看他一眼，没有顺着他的言语：“你现在倒是出息了，徒弟教的不错。”

那豹精看师傅站了起来，自己也跟着站了起来，只是明显还是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还不快来拜见师祖。”老农低声呵斥一声，那桀骜不驯的豹妖先是大吃一惊，再看老农面色严肃，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对着面前的小女孩拜了两拜，拜完依旧满脸困惑。

“师傅，你不是说师祖早死了么？她不是魔头么，怎么也能进轮回？”豹精在后面小声嘀咕，柳如云却听的清清楚楚。

“闭嘴。”老农虽然也是有些疑惑，但是不想柳如云听到后心生不满，一边训斥一边观察柳如云的反应：“没让你说话就不要出声，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