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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穿过闹市区原路返回，路过一家正在装修的店铺，装修工人正在把装大件的纸箱往外面扔。父亲看见了，便问这纸箱还要不要。

“不要了。”

找工作屡屡碰壁让他的信心和自尊心都备受打击，他终于忍不住埋头哭出声来，眼泪滴落在地，转瞬就被地面的温度蒸发。

“我要怎么做……怎样才叫努力……”他低声呓语。

这时，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急忙擦干眼泪的同时又把手里还没吃完的饭团揣进裤兜里。

“爸……咦？”

眼看着父亲逐渐走近，他下意识喊了一声后又发现哪里不对，父亲今早好像不是穿这件衣服出门的？这个时间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仔细一看，整个人精神面貌似乎也有不同，眼前这人看起来好像更年轻些？

“爸。”小拜迎上去又喊了一声。

可父亲只顾和同行人说话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小拜在喊自己，他们脚步很快，小拜一恍神的时间他们就走出一段距离了，小拜快步跟上又喊了一声，可父亲还是没做回应，甚至不曾扭头看一眼。

“怎么了？”

那人分明是自己父亲啊，怎么会喊他都不答应？

小拜怀着疑问追上去。

（三

他们脚步很快，小拜一路小跑从海边跟到闹市区，结果被人群冲散了。

小拜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跑得大汗淋漓的他去买了瓶冰水，从商店出来的时候终于又发现了父亲的身影。

与刚才不同的是，父亲现在穿着一身很旧的衣服，脚踩一双解放鞋，身上到处都是已经凝固了的水泥，脸上灰巴巴的，头上戴着一顶有些旧的安全帽。